新都会歌舞厅自推出唱情歌、跳艳舞,客人增多了,周经理的荷包鼓起来了。
厅内座无虚席。热烈奔放的音乐声中,顾客们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观看表演。
一位女郎正在跳艳舞。她的双手打着节拍,腰肢不停扭动,舌头尖在红润润的嘴唇上打着圈圈,长长的秀发如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强烈的灯光下,她半露的乳房和粉白的臀部闪闪发光。
刘洋凯来到新都会歌舞厅,正要进门,被保安员拦住:“先生,请出示门票。”
“我有事找你们经理,没有买票。”刘洋凯说。
“你是警察?”
“不是。”
“不是警察就要买票。”
保安用脚拦住大门,不让刘洋凯进入。
经理秘书罗西娅见状走过来,问保安员:“阿强,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想找周经理,他没有买票,又不是警察,我不让他进去。”
“请问小姐您是……?”刘洋凯问。
“我是周经理的秘书罗西娅。”
刘洋凯掏出侦探执照:“我不是警察,但有这个证件,你看行吗?”
罗西娅接过证件一看:“哦,您是华人大侦探刘先生,请跟我来。”
“那就谢了!”
罗西娅将刘洋凯领进经理室,对周义生说:“周经理,华人大侦探刘先生有事找您。”
周义生中年发福,身上穿的休闲服装把隆起的腹部绷得圆鼓豉的。他指着沙发对刘洋凯说:“久仰刘先生大名,请坐。来点什么?咖啡还是啤酒?”
刘洋凯说:“有杯茶就行了。”
罗西娅将茶递上,然后拿出纸、笔准备做记录。
“谢谢。”刘洋凯问:“周经理,白莹是在您这里上班吗?”
“是在这里。”
“她今天来了吗?”
“没有。她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了。”
刘洋凯一怔:“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她从来不缺勤。”
“那您有没有了解她为什么没有上班?”
“白莹是我们这里的金牌舞女,她不来上班,是我们歌舞厅的损失,我当然要打听她的去向。可是,四处打听,都没结果。”
刘洋凯又问:“周经理,您最后见到白莹是什么时间?”
周义生想了一下,说:“前天晚上。她在我们歌舞厅跳的艳舞,舞步独特,粗犷奔放,令全场观众为之倾倒。跳完后,她就下班回家了。”
“周经理,能谈谈您对白莹的印象吗?”
“行。白莹的父母双亡,她来雅加达投靠表哥汪又贵。当时我们歌舞厅正在招人,因她肌肤雪白,美艳动人,能歌善舞,在报考时表现出色,我就录用了她。白莹是个很敬业的姑娘,在台上跳艳舞十分认真,不跳舞时,就替客人送饮料。”
周经理谈到这里,话锋一转:“侦探先生,我们的艳舞是健康舞蹈,绝对没有色情淫荡成分,您可以带夫人来看看……”
刘洋凯打断他的话:“有没有客人跟舞女约会的情况?”
“我们这里的客人大多是有身份的人,他们不跟舞女约会。只有一部分客人是‘馋猫’,等着跟跳完舞的姑娘约会。但我这里有规定,谁在工作时间跟客人约会,我就开除她!”
“要是舞女不在工作时间跟客人约会呢?”
周义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我就管不了了。姑娘们离开歌舞厅,在外面干什么,是她们自己的事……”
白莹被绑架到特里蒂斯大街一幢绿色房子里。
她遭歹徒阿超绑架时拼命反抗,被阿超用重物击昏,现在才醒过来。
白莹蜷曲身子躺在床上。她的双手和脚腕都被绳子紧紧地捆绑着。
白莹吃力地蠕动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周围没有声响。寂静中,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她发现自己的衣着完整,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之感。她想,自己还没有被强暴。
那么,歹徒为什么要绑架她?
一定是为了陨石做的美女雕像!
但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
白莹侧耳细听。
脚步声越来越响。
白莹的心猛烈抽搐起来。
阿超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根藤条鞭。
白莹觉得,他就是绑架她的歹徒。
“你该对我们谈谈吧?”阿超闷声闷气地说。
“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谈的。快放我出去!”白莹的声音里有一股怒气。
“陨石做的美女雕像在哪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放明白点,白莹小姐。”
阿超玩弄着手中的藤鞭。
白莹扭过头来。
“白莹小姐,对付一个女人用不着太多的刑具,只须一条藤鞭,就会让她遍体鳞伤,疼痛难忍。你还是快点说吧!”
白莹仍不答理。
阿超的手腕轻轻一扬,藤鞭就像蛇一样舞动,其尖端离白莹的脸庞还不到一厘米,她的头部本能地向后一缩。
阿超见状大笑:“白莹小姐,我这藤鞭最喜欢吃女人脸上的粉脂。如果你的脸被它划花了,可就再也当不成艳舞皇后了!”
“卑鄙!”白莹愤然说道。
“别不识抬举!再不说出陨石做的美女雕像藏在哪里,我就对你不客气!”
阿超咆哮起来,像发怒的恶魔一样挥舞藤鞭向白莹的脸上抽去……
“住手!”
罗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他夺下阿超手中的藤鞭:“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白小姐?”
阿超故作惊讶:“彬哥,你怎么知道白莹在这里?”
“我在新都会歌舞厅没有见到她,就猜想一定是因为她是阿贵的女朋友,阿贵欠了你们老板的债,你们把她抓去了!”
“阿贵告诉老板,要用陨石做的美女雕像抵债,并说那个美女雕像在她手上,可她硬是不开口!”
阿超跟罗彬一起演双簧给白莹看。
罗彬弯下腰对白莹说:“白莹,别固执了,为了阿贵,也为了你自己,快把陨石做的美女雕像交给他们吧!”
“杀人偿命,借债还钱,这道理走遍天下都说得通!”阿超猛地抬高了音调。
罗彬告诉白莹:“把美女雕像交出来,阿贵和你都没事了!”
白莹咽了一口唾液,然后说:“要我开口,你们必须把阿贵带过来见我!”
罗彬、阿超面面相觑。
刘洋凯继续询问新都会歌舞厅经理。
“周经理,你规定舞女们不得在工作时间跟客人约会,白莹有没有违反规定?”
“她在我这里从来不跟客人约会。”
刘洋凯又问:“在你们歌舞厅,最后见到白莹的是谁?”
周义生想了想:“那得问问跟白莹一起的姑娘们。想跟她们谈谈吗?”
刘洋凯点了点头,并向周义生索取了一张白莹的照片。
周义生对罗西娅说:“你把刘先生领到更衣室,他要向姑娘们了解一些情况。”
罗西娅优雅地向刘洋凯打了个手势:“请跟我来。”
台上,表演艳舞的女郎摆出撩人的姿势,对着观众上下收缩小腹。台下,穿紧身衣的女招待从这张桌子绕到那张桌子,向观众送饮料。令人心旌摇曳的爵士乐在玻璃杯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回荡。一位白人看了艳舞女郎的表演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走到台边,将一张钞票塞进女郎的吊袜带里。
更衣室在舞台后面,一头连着舞台入口,用厚厚的布帘分隔;一头连着通道,门关着。表演完毕的舞女可以从后台直接回到更衣室,候场的舞女也可以由这里登上舞台进行表演。
罗西娅领着刘洋凯穿过通道来到更衣室内外。她敲了敲门,一位正在化妆的舞女探出头来,两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罗西娅调头对刘洋凯说:“侦探先生,可以进去了。”
刘洋凯说:“罗西娅小姐,谢谢你。”
罗西娅陪同刘洋凯走进充满浓烈粉脂气味的更衣室,几位正在化妆的舞女惊异地望着刘洋凯,其中一位舞女立即用双手捂住乳房,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罗西娅将刘洋凯介绍给舞女们,说他是华人大侦探刘先生,想了解白莹的情况。然后离去。
刘洋凯问:“你们认识白莹吗?”
“白莹?我们当然认识,她是我们这里的头块牌!”一位舞女赞叹道。
“白莹怎么啦?”另一位舞女很惊讶。
刘洋凯问:“她最近有没有来上班?”
第三位舞女答道:“白莹有两天没来上班了。”
刘洋凯又问:“你们有谁跟白莹比较接近?”
舞女们纷纷表白:
“我刚来,跟白莹接触不多。”
“我跟白莹也只是点头之交。”
“我跟白莹比较熟,但我前几天请了假,没有见到她。”
一位汗水涔涔的舞女匆匆返回更衣室,边走边脱掉胸罩,硕大的乳房颤动着,突然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陌生男子,连忙重新穿上胸罩,不解地问身旁的一位舞女:“这个男人跑到更衣室干什么?”
“他是侦探,了解白莹的情况。”那位舞女解释道。
另一位舞女对她说:“韩云,你是白莹的好朋友,这两天见到她吗?”
名叫韩云的舞女答道:“没有。”
刘洋凯问:“韩云小姐,你最后见到白莹是什么时间?”
韩云思索片刻,说:“前天中午。”
“在什么地方?”
“一家餐馆。”
“能谈谈当时的情况吗?”
“可以。”
韩云对刘洋凯说:“前天中午,我在一家餐馆吃饭,吃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白莹和一个年轻人也在这家餐馆吃饭,就走过去打招呼。我有饭后抽烟的习惯,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却发现打火机没油了,那个年轻人就把他自己的打火机递给我。”
刘洋凯问:“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晓得他姓罗。”韩云答道。
“他是不是你们歌舞厅的常客?”
“不是。”
“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有见过。但我觉得白莹跟他不陌生。”
“何以见得?”
“白莹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局促。”
“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是准备离开餐馆时才看到白莹,餐馆当时又是闹哄哄的,我没有听见他们谈的话。”
停顿了一下,刘洋凯说:“韩云小姐,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白莹?”
韩云的语气里略带伤感:“是的。那天晚上,白莹没有上班,我再也没有见到她。”
“那个罗姓年轻人的长相有些什么特点?”刘洋凯又问。
韩云边想边说:“他有二十六七岁,高高的个头,微方的面庞,有一种粗犷豪爽的气质。”
“韩云小姐,还提一个问题:那个年轻人递打火机给你点烟时,你看过那是什么牌子的打火机吗?”
“哟,侦探先生,你这倒提醒了我。当时我看到那个打火机的图案很漂亮,就说,罗先生,能送给我吗?”
“他答应了?”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把打火机送给了我。”
“那个打火机还在吗?”刘洋凯问。
“还在。”
韩云走向壁柜,从其中一格抽屉里取出手袋,打开拉链,掏出一个打火机。
“就是这个打火机。”韩云将它递过去。
刘洋凯接过打火机。
打火机上的图案很精美,下方印着一行字:草埔咖啡馆赠。
刘洋凯顾名思义,推想这家咖啡馆一定在雅加达著名的唐人街——草埔。
“韩云小姐,这个打火机可以借给我吗?”
“你拿去吧!”
刘洋凯谢过韩云,并记下同她联系的电话号码,离开更衣室。
印度尼西亚盛产咖啡,喝咖啡很普遍,如同中国人喜欢喝茶一样。
果然不出刘洋凯所料,那家咖啡馆位于草埔。他向经理说明来意,出示打火机。
经理看了一眼打火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侦探先生,这个打火机确实是我们咖啡馆的赠品。”
“这样的赠品打火机,你们咖啡馆发放了多少?”刘洋凯问。
“哦,数量不少,大概有一两百个吧。”经理答道。
“发给什么人?”
“一般都发给熟客,经常光顾我们咖啡馆的客人。也发给虽不常来我们咖啡馆,但有身份的客人。”
“这些客人您都认识吗?”
“大部分认识。当然也有不认识的。”
“有一位姓罗的客人,二十六七岁,高高的个头,微方的面庞,有一种粗犷豪爽的气质,您认识他吗?”刘洋凯向经理转述韩云提供的罗姓年轻人的体貌特征。
“他呀,我认识,”经理脱口而出,“他叫罗彬。”
刘洋凯暗喜。又问经理:“您知道他干什么工作,住在哪里吗?”
“我只知道他是宏爷手下的红人,其他情况不清楚。”经理思索片刻,“对了,罗彬跟我们的女招待阿露的关系不错,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经理叫来女领班,问阿露今天有没有上班,女领班说她今天上的是日班,已经下班了。
经理告诉刘洋凯:“要找阿露,只有明天白天来。”
刘洋凯回到侦探事务所,简要向陈静美介绍了案件侦查进展情况。
陈静美望着刘洋凯说:“大侦探,你通过一个打火机,查到白莹失踪前接触的那个年轻人叫罗彬,这种方法叫做‘以物找人’吧?”
“完全正确!”刘洋凯赞扬道:“看来你对侦探术的了解越来越多,可以独当一面了。”
陈静美心里乐乐滋滋的:“跟大侦探在一起,受到熏陶,但离独当一面还差得很远。”她又说:“你对罗彬的调查才开始,明天还得去那家咖啡馆。”
“是啊,但愿能见到那个叫阿露的女招待,她能提供罗彬的有关情况。”
“大侦探,现在谈谈我的一个想法行吗?”陈静美问。
“当然可以。”刘洋凯诚挚地说。
陈静美于是谈起新都会歌舞厅正在招收艺员,担任歌咏队导演的是她的中学音乐老师叶影;为了深入了解这家歌舞厅的情况,想报名参加歌咏队。
“你想到新都会歌舞厅当歌姬舞女?”刘洋凯不以为然,“虽然这家歌舞厅是陨石做的美女雕像的交接地点,白莹又是那里的舞女,但是,我今天晚上亲眼看到她们跳的是艳舞!”
“跳艳舞的是只一部分艺员,更多的艺员表演的是时尚歌舞节目,你可能没有看到。”陈静美辩解道。
“虽然你有表演天赋,我也不同意你去!”
“跳艳舞我也不会同意。但如果是唱情歌——爱情歌曲,我倒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打入新都会歌舞厅,就难以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更何况那里并不是虎穴!”
刘洋凯思索片刻:“静美,你这么说,倒有一定道理。”
陈静美甜美地一笑:“你同意了?”
次日,刘洋凯又去草埔的那家咖啡馆,见到了女招待阿露,向她打听罗彬住在哪里?阿露说,罗彬住在特里蒂斯大街一幢绿色房子里,不久前罗彬带她到那里去玩过。
阿露还说,那幢房子是宏爷的房产,因为是绿色的,很容易找到。
那是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房,漆成绿色的墙面在阳光下格外惹眼,站在窗前可以看到雅加达湾。
然而,此刻房间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去观赏那碧波万顷闪闪发光的海湾。
白莹浓密的长发覆盖在枕头上,黑压压的一片;一丝不挂的酮体白雪雪的。她呈大字形被绑在床上,口里塞着布团。
白莹被绑匪折磨了一夜,疲惫不堪,已沉沉睡去。
绑匪阿超筋疲力尽歪倒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罗彬从外面走进来,叫醒阿超。
阿超揉着眼睛问:“彬哥,有事吗?”
“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隔壁房间。
“彬哥,什么事?”
“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那天绑架白莹之前,我在一家餐馆遇到白莹的一个女同事,她点烟打火机没油了,我就把打火机借给她,她看到图案设计得漂亮,就把打火机要走了。”
“一个打火机值不了几个钱,那女人拿去算了。”阿超认为这事不值得一提。
“那可不是普通的打火机,是草埔咖啡馆的赠品。”罗彬道出咖啡馆的名字。
“赠品又怎么样?”
“得到赠品打火机的人都是那家咖啡馆的熟客,如果侦探找到白莹的那个女同事,就有可能通过那个赠品打火机去找咖啡馆的老板,从而查到我们住的这个地方。”罗彬忧心忡忡地说。
阿超沉吟片刻:“嗯……是有点不妙。那我们往哪里搬?”
罗彬悄声说:“宏爷已经跟我们安排一个地方,我们现在开车过去。”
“你开车?”
“怎么?瞧不起?”
“该不会出车祸吧?”
“保证安全!”
“现在就走?”
“对。你去把白莹弄出来,我去发动汽车。”
“把白莹也带过去?”阿超不同意。“这女人什么也不肯说,留着她是个包袱,不如把她干掉算了!”
“那可不行!”罗彬制止道。“汪又贵死了,白莹就是唯一知道陨石做的美女雕像下落的人,必须撬开她的嘴!”
“那……好吧。”阿超仍然耿耿于怀。
罗彬叮嘱道:“一定要把白莹捆紧,眼睛蒙住,嘴巴堵严,不让她在路上乱说乱动。”
阿超回到白莹所在的房间。
白莹已经醒来,木然地盯着阿超。
阿超走近床边,白莹直摇头。由于口里塞着布团,她想说的话变成了沉闷的声音。
阿超知道白莹想说什么,冲着她说:“白莹,你别摇头,我现在没有时间对你干什么,我们现在要搬家。”
阿超把白莹的衣服扔给她穿上,然后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背后,并蒙住她的眼睛。白莹拼命反抗,阿超打她的耳光;白莹也不甘示弱,踢了他几脚。
一辆黑色小轿车从特里蒂斯大街绿色房子里开出来,向路口驶去。
开车的是罗彬。阿超和白莹坐在后面。
白莹被捆绑双手,蒙住眼睛,口里塞着布团。
刘洋凯从咖啡馆女招待阿露那里获知罗彬住在特里蒂斯大街一幢绿色房子里,便骑着摩托车赶往那条街。
那辆黑色小轿车拐向洛丹大街时,罗彬发现窗帘没拉上,大骂阿超;他一走神,轿车同刘洋凯骑的摩托车擦身而过,差点撞倒刘洋凯。
司机的鲁莽令刘洋凯十分反感,他看了看车牌号牌:0728。
刘洋凯继续骑车前行,进入特里蒂斯大街。路边的餐馆生意兴隆。
一幢十分醒目的绿色房子映入刘洋凯的眼帘。他停下摩托车,指着这幢房子问一位餐馆老板:“请问,这是宏爷的房子吗?”
“是的,但宏爷不在这里住,房子由他的一个手下看管。”餐馆老板答道。
“那个手下是不是姓罗?”
“对,姓罗,叫罗彬,经常要我们送外卖。”
“他在屋里吗?”
“刚刚开车出去。”
“是那辆黑色小轿车?”刘洋凯指着远去的车,问道。
“就是那辆车。”
“车上有些什么人?”
餐馆老板想了一下,说:“除了罗彬,还有阿超,还有……一个姑娘,眼睛被蒙住了。”
餐馆老板叫伙计给罗彬送外卖时,罗彬每次付钱都要打折扣,餐馆老板对此很不满,加上罗彬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屋里过夜,餐馆老板更是看不惯,便对刘洋凯实话实说。
刘洋凯听说车上有蒙住眼睛的姑娘,认定是被绑架的白莹,他谢过餐馆老板,骑上摩托车,去追那辆黑色小轿车。
那辆车已不见踪影。
刘洋凯并不气馁,继续骑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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