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气的要爆炸,抢车抢菜还要伤人,到底是谁干的?竟敢对当兵的下手,脑子进水了?这么嚣张,到底哪儿来的蠢货?敢抢她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给她等着。
她走过来,检查两个士兵的伤势之余,不动声色地让他们陷入昏睡。
就这么一会工夫,安虎、孙强、刘焘就遭了殃。挡在前头的他们三人完全陷入了那群陌生人的包围圈。
这群陌生人的目标明显是姜鹤。为了挤到姜鹤跟前,对着安虎几人撕扯衣服、撕扯头发,还有人对他们拳打脚踢。
双拳难敌四手。安虎、孙强和刘焘使劲浑身解数也阻挡不了疯狂的人群,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就纷纷挂彩。身为修士的安虎勉强能自保。身为普通人的孙强和刘焘就没那么幸运了,没几下就在这些人的踢打、推搡、撕扯中摔倒了。
刚把两个昏睡的士兵扶躺到地上,就发现自己的手下让人揍了。姜鹤压制的火气瞬间爆了,“欺人太甚!”随手往前一挥,额心的神纹闪了一下,在场所有人被无形的力量打飞出去。下一瞬她作了个抓取的动作。
夹杂在人群中被打飞的安虎、孙强、刘焘三个瞪大了眼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到了姜鹤身前,双脚落地。
身为修士,明白这是修士手段的安虎淡定地站稳了。
一脸惊吓又懵住的孙强和刘焘膝盖一软坐到了地上。
至于那群男女,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打飞出去,打进百米开外的积雪中。有人一头扎进雪堆中,正扑腾着拔脑袋。有人在雪层上摔的四仰八叉,印下人形印迹躺那儿怀疑人生。有人摔懵了、摔伤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
姜鹤冷眼看着,吩咐安虎,“背上伤员,我们走。”
“是。”安虎答应一声,弯腰拽起孙强,走到伤员身边。他轻松扶起昏睡的士兵之一安置到孙强背上,“背稳了。”
回过神的孙强,“哦!”调整姿势把伤员背稳。
安虎立刻背起另一位伤员。
姜鹤往台阶方向一指,“开。”护山大阵上出现一道门,在第一个台阶的位置。
“哪里走?”躲在附近暗中观察的张茜娇喝一声,整个人凌空扑来,手中刺过来的剑闪着寒光。
姜鹤快速抬手,在剑尖离她的眼睛只有三公分的时候,抬起的手一握,带鞘的冰封凭空出现被握紧,再随手斜向前一扫。未出鞘的冰封与闪着寒光的剑尖相撞。
化去对方攻势的姜鹤没什么感觉。
张茜握剑的手腕一震,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向后击飞的同时,手中的剑差点握不住。震惊之余,她调整身体姿态稳稳地落在七八米开外,义正言辞地说,“身为修士,竟敢恃强凌弱打伤普通人,简直丢尽了修士的脸。”
姜鹤吩咐在原地踌躇的安虎三人,“走。”
“谁也不许走。”疾步走来的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人,清一色的修士。
安虎和孙强当没听见,背着伤员,一左一右地拽上表情空白的刘焘走进开启的门。
中年男人很有意见,却在姜鹤作拔剑动作的时候住嘴了。
出鞘一半的冰封推回去,姜鹤转身迈出一步,整个人从原地消失出现在石阶上。门立刻消失,护山大阵合拢。姜鹤他们的身影彻底从视线内消失了,外边的一群人只看到若隐若现的上山石阶。
中年男人绷紧了脸,目光闪烁。
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在不远处的那群普通人结伴走过来。为首的妇女向中年男人伸手,“赶紧给钱。”这个地方和传说中一样邪门儿。以后再有这种事,给再多的钱她也不干第二次。职业闹事的妇女惊魂未定地暗下决心。
中年男人皱眉。
张茜立刻上前,挡在二者中间,“事情没办成,还想拿尾款。谁给你的脸?滚开。”
中年妇女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想赖账,没门儿。会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吓住老娘,老娘可不是吓大的!看看刚才那姑娘,人家那才叫有真功夫。再看看你,切!”
跟着这个中年妇女的男女七嘴八舌地支援自己人。
“说好的,找他们麻烦,拦住他们半小时就行的。事情早办好了,给钱。”
“太不讲理了。你们临时加戏,让打人。我们都没说另加钱,你们还想赖账,臭不要脸……”
“我们摔伤好几个,治伤,必须给治伤……”
“拦住半个点儿,你们又让再拦半个点儿,完了还让我们打人。加钱,必须加钱……”
面对张牙舞爪、七嘴八舌的这群男女,有所顾及不敢动手的这群修士被逼的节节败退,很快妥协,拿钱把人打发了。
张茜一脸的不甘,恨恨地跺了跺脚,气愤地转身跑了。
姜鹤感觉没什么可看的了,转身追上拾阶而上的安虎他们,“谁先走?”
安虎背着伤员走的很稳,“他们先。”
姜鹤二话不说,右手抓住孙强的胳膊,左手抓住还在怀疑人生的刘焘的胳膊,说了一声走,不见了。
五六分钟后,姜鹤回来了,这次带上安虎。
所有人回到山神庙,姜鹤去找阿白和山精交待事情。
安虎把伤员安置到自己住的隔间炕上,出来看到双眼发直地坐在饭桌前的刘焘,疑惑地问孙强,“他怎么了?”
孙强挠头,“吓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神。”
姜鹤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足有五六十斤的异兽兔,死的。
安虎的眼睛直了,“这兔子吃什么长大的?”
孙强傻眼,“这是兔子?”站起来凑近,拿手指头戳了戳,触感对,不是假的。再捏捏一对长耳朵,“真是兔子啊?吃激素了?”
姜鹤把异兽兔尸体丢到地上,“秘境里抓到的未成年兔子。我出山看看,你们抓紧时间扒皮收拾出来。皮留下,肉剁了丢进大锅里先炖上。只许加盐,其它调料我回来再说。”
一听秘境,安虎立马懂了。
孙强蹲地上惊奇地研究着这只死兔子。
准备出门的姜鹤回头,“刘焘,用我给你家里人报平安吗?”
被点名的刘焘一脸茫然地看过来,“啊?”
孙强摆手,“不用,不用。正常送货的时候,我们晚上才能回来。他好好的,突然给他家里去电话,叔、婶反倒可能会吓出好歹来。”
“知道了。对了,运菜车在哪里被抢的?”有了具体位置,她也好展开追踪。
孙强,“就山下。两位大师来回运菜没那么方便,我们都是在山下装车的。”
安虎补充,“准确时间是七点三十七。当时霍天师和徐先生运下一批菜,回山运第二批,还没来得及下山。我正好运菜下来,看到七个戴面具的修士正在围攻孙强刘焘。”
孙强点头接道,“那些人突然就跳出来了。我和焘子还没搞清楚情况,身上的护身符就化灰了。我一下想起来大师交待过的话,刚对焘子喊‘快上车’,那些人就把我们俩按倒了。”
安虎说,“我赶紧冲上去救人,车没顾上。”
孙强心有余悸,“我和焘子有大师的符保护,安虎救的又及时,好歹有惊无险。”下意识地看向安虎住的隔间,“他们听到动静从车上跳下来,立马被人围了。”
姜鹤越听越来气,“他们是路连长安排的?”
孙强,“是。路连长说最近不太平,派了两个兵护送运菜车。”
姜鹤,“通知路连长了吗?”
孙强懊恼,“追着车跑了一段,被那群莫名其妙的男女老少逼回来了。只顾生气害怕了,提防他们扑上来,没想起来。”
安虎,“顾不上。那群普通人一直试图攻击我们,周围还有其他修士的气息。我得护住伤员和他们俩,不敢分心。霍天师和徐先生下山的时候,我简单说明情况,他们立刻去追车了。”
姜鹤了解了大概,立刻下山。
山下,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伴还没走,聚在一起,拉了条幅在抗议。
下山的姜鹤瞄了一眼条幅内容,没时间跟他们废话掰扯,径直来到运菜车停过的位置。她蹲下来,掌心按在雪地上凌乱的车轮痕迹上十来秒,立刻站起来。
几个修士正一脸踌躇地靠近她。
姜鹤二话不说,作势要拔剑。
几个修士立刻停住,一脸小心地后退。他们怕的不是姜鹤本人,而是姜鹤手中的剑。
最初有传言,姜鹤会一种秘法,能够瞬间把人冻住。有人信。有人说这是以讹传讹,假的。张家女张珮出事之后,张家扬言和姜鹤势不两立。
同时有消息传出来,姜鹤能瞬间把人冻住不是因为掌握了什么秘法,而是获得了一把未知名的神剑。神剑出鞘,可越级杀人。无论对手是什么实力,必是一招制敌。
张珮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可也扛不过姜鹤的一剑。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是不信的也信了。
姜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没时间跟莫名其妙的一群人掰扯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她立刻施展缩地成寸术,几步就离开了这些人的视线。接着给自己来个隐身术,停停走走地专心追踪。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离开省界,跨入临省地界。她寻了个监控盲区现身,皱眉观察周围地形。
她追踪的方向应该没错,只是到了附近突然就失去了方向。对方很可能用了什么秘术隐匿踪迹。拿出手机,试着打给徐谨,无法接通。再试着打给霍东篱,一样的结果。
这一路她每隔二十多分钟打一次,一直是这种状态,根本联系不上。
手机电量见底,她不得不找出移动电源。手机充上电,塞进背包的侧兜。她试着往前步行,走出五百多米后突然回头,往回走。回到原位,她重新观察地形。
路左边是峭壁,路右边是通向大山另一头县城的岔路。后方是她来的方向,前方通往省会城市。
“是幻阵。”姜鹤看穿了这里的伪装,毫不迟疑地直直走向左边的峭壁。撞上峭壁的事情没有发生,她直接穿过去了。场景立刻改变,她的脚下既不是马路,也不是山石,而是一座死气沉沉的村庄废墟。
灰蒙的天空,颓败坍塌的房屋,荒芜的土地,破损的农具,随处可见的枯骨……特别瘆人
“好大的手笔!”姜鹤踩着残垣断壁走在废墟之中,“为了对付我,真是煞费苦心。躲躲藏藏的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太难看了。”
走到村子正中的位置,她停了下来。“不想死的太难看,赶紧滚出来,我耐心有限。”
呱!一只乌鸦突兀地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从旁边的枯树上起飞。
姜鹤不仅没被吓到花容失色,反倒笑了,“好好的修士不当,非要整这些幺蛾子,智商欠费的恐怖片看多了吧!”
一阵阴风刮过,灰蒙的天空更显阴沉。悉悉索索声渐起,开始只有后方有这种声音,很快四面八方都充斥了这种怪声。
地上的枯骨在移动,摩擦过地面、石头、断枝……
枯骨在聚集,在组合成一具又一具骨架。
第一具组合完整的骨架站了起来,发出咔咔声,转身,骷髅头上的两个空洞的窟窿直面姜鹤。
------题外话------
估计暂时恢复不了日更,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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