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梓从望京soho拿了车之后,已经是凌晨1点了,与他背道而驰方向1500公里的上海,一栋三层小楼中,那个董安安照片上的男人--程诺,被身边的女人推醒。
程诺的女朋友,某知名乐团大提琴手anny高,忽然推醒了还在沉睡的程诺:“二楼有声音。”
程诺在刚才一场短兵相接之后身体甚是乏累,刚刚入梦就被叫醒,于是他应付了事道:“哪有什么声音啊,估计是外面野猫打架吧?”
“哎呀,哪里来的野猫啊,这附近就没有猫好不啦,你去看看啊,别是进了贼了。”
“唉,我怎么听不到什么声音,睡觉吧,好不好?”
anny高狠狠地推了一把程诺,“你去不去看?”
程诺无奈地起身,抓起地上的睡袍,没精打采地朝卧室门走去,可是刚到门口他就回来了:“我去看了,什么都没有。”
anny高半跪在床上,酥胸半露,双手叉腰:“册那,你敷衍我也不用这样的吧,你还没走出这个卧室门呢!”
程诺翻了个白眼,拉开了卧室的门,打着哈欠嘟囔着:“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二楼一切如常,这个山顶大loft视野很好,魔都的灯红酒绿尽收眼底,窗外的法国梧桐、昏黄的路灯,一切依旧。
他走到一楼厨房,打开冰箱,开门,拿了一瓶水,朝楼上喊:“亲爱的,我看了,什么都没有,你要喝什么嘛?”
程诺朝楼上走去,冰箱旁边的的黑暗中,有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出来,松了一口气。他缓缓从身后掏出来一个包裹,轻轻地打开。
程诺走到了楼上之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后一边说着:“大半夜也不让我好好睡觉,楼下什么都没有,睡吧。”一边捂住了anny的嘴,小声说道:“楼下有人,来者不善,你不要吵,我偷偷报警。”
可是,anny还是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平静。
太naive了,女人的嘴,岂是你这样就能封住的?
程诺赶紧把卧室的门锁好,然后拿出手机报警:“我家里进贼了。”
他知道,来的人不可能仅仅是贼那么简单,这个房子有最先进的安保系统,每一处都是自己精心确认过,怎么就有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他们要干什么?
接到报警,警察很快来了,带队的是程诺的朋友区刑侦支队李队长,他跟程诺、anny高,在六个小时之前,还在一起吃饭聊天,再见面却换了一个身份。李队长看着惊魂不定裹着被单的anny,打趣她:“喂,你不是一直胆子很大的嘛?”
anny高抖的跟筛糠一样,“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们去酒店吧。”
程诺眉头紧锁却不忘自嘲,“我这里也会招贼,真是想不到,估计是来偷书的吧?”
李队长同样不解:“监控我看了,这个贼蒙面,留下的线索不多,所以更想不到动机了,所有的贼都不会对这样一个安保森严却里面没有什么财务的房子大费周章吧?不过他对这个区域好像很感兴趣啊”他指着冰箱附近的一块空地。
程诺苦笑:“这也说明我国知识分子的地位在不断提高啊,贼都开始关心我的饮食了。”
李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掏出了手机,“对了,前几天我们还在聊的那个麦田怪圈,刚才网上出了视频,真的不是人为的啊?”
程诺接过手机,“你这个模范人民公仆值班也会违规偷懒啊。”
他没来得及看手机,就被anny高的尖叫吸引过去了,“那个角落里,冰箱那,是什么东西!”
冰箱旁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六芒星,鲜红的颜色,在灯光映照下,格外的刺眼。
anny高一下子蹦到了程诺的身上,“我要去酒店!我不要再住在这个鬼地方了!”
她终于歇斯底里了。
第二天中午,程诺趁着下午没课,约出来了李队长。李队长从烈日炎炎中钻进了程诺的车里:“嘿,我这模范人民公仆可又是违规了。”他把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了程诺,“鬼天气,今年特别热啊。”
程诺先是递过去了一小袋包子:“我可是跑到城隍庙去买的灌汤包。”
李队长塞了一个在嘴里:“人民公仆就是这样被你腐蚀掉的。”
程诺打开牛皮纸袋子,里面有着化学分析,以及检验报告,他扫了两眼,又递了回去:“对不起,我是学文科的,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李队长把东西收拾好,点了根烟,“成分不复杂,主要是氧化铜,看上去挺吓人的,不过不值钱,不过具体的含义,恐怕你这大教授要比我明白吧?”
程诺纠正他:“副的。”
“什么副的?”
“我这教授是副的。”
李队长收起了嬉皮笑脸,“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千辛万苦地留下一个六芒星,难道这是一个恶作剧?那成本也太高了吧?或者就是你的研究方向,让有的人想跟你切磋一下,所以留下了谜题让你解?”
“给我一根烟。”
李队长给了程诺一根烟,程诺狠狠地吸了一口,被呛的直咳嗽,然后道:“这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
“我的朋友大卫冯死了,死于意外,他死之前,我们一直有些学术上的讨论。”
“这跟六芒星有什么关系呢?”李队长一脸的不解。
程诺轻轻笑了一下,虽然这笑容显得十分疲惫,“六芒星,也叫大卫之星。这恐怕是有人在用他的死警告我,不要陷入跟他同样的结局之中。”
李队长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然后说,“恐怕我真的要违反一下纪律了,今天早些时候,外媒有一篇报道,大卫冯死于谋杀。我们得到的要求是要对这件事静默的。”
程诺并不意外,他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又要了一根,想了一下,索性把那根烟又还给了李队长,而是把剩下的一包都拿到了自己手里:“你该走了,李队长。”
李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那个问题:“anny的病,好像又发作了。”
“不碍事的。”
李队长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程诺笑了笑,“好的。”
两个人是从小的同学,又一起从黑龙江的小县城考到了大都市上海,再后来,又都在上海安定了下来,关系不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很多话无需多说。
李队长走出了空调的冰凉,车外的热浪让他不住地咒骂着:“鬼天气,怎么今年这么热。”然后,他把剩下的包子都塞到了嘴里。
程诺在车里,翻出来了那段事关大卫冯死因的视频,一个偌大的麦田圈,凭空而生。
他用手敲打着方向盘,手机响了,anny高大叫:“家里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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