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足足打了五个时辰有余。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直打得江水泛红数百里,尸骸填江,江水为之不流,纵观此处,眼下难复江水清澈,唯见尸骸,只见尸骸,三月江面血雾难消…………
“狗子,走吧,主公下令撤军,叫各营准备呢!”
“各营?”听到这话的那人自嘲一笑,忽而望着江面方向说道:“兄弟!你说此战,我军是胜,是败?。
“这如何说得清?”走上前来。对方摇摇头,沉重说道:“早前主公不是说了么,此战,我军是败了不过。江东亦未得胜,算是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么?”喃喃念叨一句,对面那人转身打量着一名辽军的右臂,那空空如也的衣袖,沉重问道:“日后你有何打算?”
似乎是望见了自己兄弟的视线,这个叫狗子的用左手捂着右臂,苦笑说道:“还能有何打算,听天由命咯待大军回了荆州,我……我想退伍回老家,反正是难以再军中混下去了。还不如回老家种地过日子!”
“这样啊…………”
“嗯,当初家里穷,为养家糊口,不得已在袁绍麾下入伍,后来袁绍败了,便跟了辽王,这几年下来的积蓄,再加上此战的搞赏、抚恤,已足够家里糊口之用。况且,像我这样的,还能再领三十亩地。总归是衣食无忧了吧!”
“三十亩地么?”长长一声叹息,辽军伯长不禁又望了望一名辽军空荡荡的衣袖,只感觉心中发堵,犹豫一下,沉重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今日…………”
“嘿!”狗子笑了笑,一拍对面人的肩膀,轻松的说道:“谁叫你是伯长。我是你麾下什长呢!”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扰扰头,说道:“其实我早想退伍了,只不过是贪那军饷…………这样也好,你呢?仍旧留在军中?”
“恐怕是吧!”轻轻点点头,惆怅的说道:“握了几年杀人的刀!哪里还记得如何种地啊…………”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当即闭口。
“是啊!”狗子自嘲说道:“哪里还记得如何种地呢…………罢了!哦!对了,我老家在翼州安喜!待得他日路经翼时,别忘了回家看看!”听了狗子看似轻松,近似凄凉的话,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好了!走吧!”一展左臂,狗子拍拍眼前兄弟的肩膀。
“王哥。你说江里的尸……尸首,捞得起来么?”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主公确实是如此下令的,不过我觉得,此事啊……难!狗子!记住。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少来!”挥挥手,狗子一摆手,皱眉说道:“我不听你这扰乱军心之言!回头小心叫他人听到,扣了你抚恤、搞赏,看你如何回老家!”
“嘿,我这怎么叫扰乱军心了?我是叫你日后谨慎再谨慎,别一个的死命的往前冲,敌军数以万计,你杀得过来么?这可是老哥肺腑之言,你小子…………”
狗子虽然官职比这个姓王的大,那是因为狗子乃是幽辽人,而姓王的是冀州袁绍的降兵,听到王哥又要唠叨,狗子赶紧打断了让的话道:“好好好,我记住就是!”
“这还差不多!”满意地点点头,王哥似乎想起什么,一面走一面说道:“对了,出营之前,我听到有人说,要提你做都伯,你小子算是混出头了!”
“不过是谣言罢了!”
“哪里会是谣言呢!”说着。王哥停下脚步。往往左右,低声说道:“我军四十万呐,可你看看眼下营里剩下几个,数百里的大营,空荡荡的,特别是咱们营里,还剩下的那几个都伯,两双手都能数全,这还算是好的。听说我幽辽军军中居曲长一职的,就剩下一个!”
“唉…………”重重叹了口气,狗子问道:“王哥,我四万幽辽军,眼下剩下多少?”
“我估算着,大概几千个吧!或许多些,或许更少,这两天,伤重难治的不计其数,还有那狗日的瘟疫!如何统计?”
“这样啊…………”两个说到这里,眼中都是显现出了无限的仇恨与不甘,若不是有这瘟疫,如何会死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兄弟连刀都握不紧,依旧是视死如归,扑上了战场!
“知道青州兵不?太史慈将军麾下的!最后与关羽死战的那一支!”
“嗯,知道。名声不在我军之下!”
“猜猜剩下几个?唉…………那个惨呐!幸好太史慈将军走运,被关羽击落到了江水之中,太史慈将军水性好,没有被淹死,后来被兄弟们捞上来了!”
“诶……我的兄弟们啊…………”
“好生安息吧…………”
而在赤壁五十万人血战的同时,就在这大汉天下的大西北,跨过黄河,已经是长城以北了,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批人马,放眼望去,能有大概两万之多,皆是骑兵,正在向北方飞奔,要知道,这里已经过了大汉的地界,更是过了匈奴去卑的地界,过了长城以北羌人的地盘,而是再往北,便是鲜卑了…………
而就在此时,另一批人马忽然在这两万人马的对面冒了出来,只有不到三千人,但是却在这两万骑兵的眼前排成了一拍,大有要阻拦的架势。
“听!”两万骑兵为首那人看到了眼前的三千人,特别是还立着拿一杆熟悉的大旗的时候,立即抬起右手,下令全军止步。
“呵呵!你们到底还是追来了!”那人不敢上前,看着对面那人大喊一声道。
就看对面的那三千人竟然毫不畏惧眼前比自己多了七八倍的骑兵,竟然还向前移动,一边移动,为首那人还喊出了话来。
“司马懿!主公有令!只要你投降,看在你乃是主公血亲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命!只要你今生今世老老实实的呆在洛阳城中!”
声音的冰冷,伴随着杀气铺天盖地而来,让本来就已经荒芜的草原之上又增添了一抹萧杀之气,西北风忽然吹了起来,好似已经跟这说话之人约好了一般。
司马懿,多么熟悉的名字,这个搅乱了天下的人,在他的手里,直接死在他刀下的人寥寥可数,但是被他算计而致死的人,不下百万计,正是他,才有了这天下大乱,正是他才让这个世界一次一次的搅入了战火之中,而他竟然只有二十几岁…………
凛冽的西北风打在了司马懿的脸上,看着对面的人马,司马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闪亮的黑甲,狭长的林刀,杀气凛凛的寒光闪耀在这荒芜的草原之上,三千个头上带着面具的士兵,就好比三千个杀神一般在不远处战力,就算是司马懿身后有两万大军,但是面对这三千人,面对着眼前迎风飘荡的一杆血红色的大旗,司马懿也不免吞了吞口水,谁让那一杆大旗上面有些用鲜血书写下来的两个字——血杀!
“司马懿!”冰冷的声音继续,只能漏出来一双眼睛的他,那目光就已经足以杀人,他便是血杀营统领将军,杀名震天下的杀神——侯宇!
“主公旨意!你是战是降!”侯宇冷冰冰的声音投射而来。
“哈哈!哈哈哈…………”司马懿立在马上忽然大笑出来,眼睛已经变色,腥红无比,看着侯宇道:“为何!为何!世人只佩服他李元杰!而不知道我司马懿!我才是可以主宰天下的人,他李元杰是个什么东西!我司马懿才是这天下之主!”
司马懿的语气有些近乎疯狂,但是在对面的侯宇和血杀营的眼中,他只是李林命令中的一个人,他们要按照李林的命令行事,不投降,便是死!
“唰!”林刀寒芒大作,逼人的杀气冲击而来,两万骑兵胯下的战马都不由自主的嘶鸣开来。
李林从诛杀刘和开始便追查司马懿,司马懿逃了几年了,今日,南面赤壁战场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而此处,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可怕的血杀营,又何尝不是碰到了比地狱中的幽灵还要恐怖的司马懿呢?
“如此…………”侯宇冰冷的声音传来,“杀!”
“杀!”三千血杀营将士策动战马,疯一般的冲向司马懿的两万铁骑。
“吼!将士们!我军势大,冲啊!”司马懿宝剑一挥,竟然亲自上阵对抗血杀营,身后两万大军立即冲了上去,双方撞在一起,这里,又是一场地狱之中的血拼…………
成业六年年末,李林与孙刘联军在赤壁发生血战,双方投入兵力总和超过五十万,一场血战的厮杀,双方损失惨重,最后,乃是双方主公纷纷冲上战场,两方将士厮杀到了全部竭力之下,才缓缓撤军,而两方将士死伤的尸体,已经铺满了江面,冲天的血腥味就算是百里开外依旧可以闻到…………
一场血战下来,李林死伤将士二十余万,上将太史慈被关羽打成重伤,被击落江水之中,后来被僵尸救起,太史慈麾下青州兵剩下不到一万,李林麾下大将赵虎,李通,高览,张南,张允,马岱,马休等人战死,赵云,马超,张郃,朱灵,文稷,郭淮,庞德重伤,就连李林,在冲杀途中,被关羽阻挡,关羽直逼李林金字辽旗,李林上前抵挡,关羽青龙偃月刀横扫千军,刀背击中李林腰间,李林当即无法站立而倒,在昏厥之前下令撤军…………
而再看孙刘一方,投入十四万大军,所剩不到两万,江东一方大将甘宁,周泰,凌操,徐盛,潘璋,董袭等将战死,吕蒙,黄盖,韩当身负重伤,就连周瑜也是重伤之下,被赶来的孙权救走,而后,孙权便下令撤军,两方这才挺火。
而看似刘备一方还是得到了最后到便宜,而刘备麾下战将陈到,钟繇战死,黄忠重伤昏迷不醒,偷袭乌林一万人吗最后仅有魏延抱着昏迷的黄忠令十几个人逃了回来,关羽带领两万水兵前去赤壁战场,撤退之时所剩不到两千,关羽右臂重伤…………
成业七年初,辽军瘟疫得到控制,而控制之时,四十万南征辽军,所剩不足八万,而瘟疫也要已经波及到了荆州以及江东,江东人马的体内的抗体是抵抗不了和已经多次变异的病菌,依旧患病之人数以万计,最后忽然出现一位名为张仲景之人,用奇法医治好了这已经波及了小半个大汉天下的瘟疫,虽然耗费巨大的精力,但是也就了几十万人的生命,也从中得到感悟,写下了《伤寒杂病论》一书流传后人,书中更是记载了辽王李林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瘟疫之时的一些有效的应急办法,张仲景还亲自赶往洛阳要将此书送给李林,而在洛阳的李林,确实在赤壁之战撤回之后,一病不起,华佗加上赶来的张仲景束手无策…………
而同时就在这战场的千里之外,益州汉中之地,乃是寄人篱下的袁尚接到了李林和孙刘联军两败俱伤的消息,站在汉中张鲁治所南郑的城头之上,看着手中的书信,袁尚邪邪的笑着,喃喃道:“呵呵!两败俱伤!好啊!这可是给我争取了不少的时间啊!”
“主公!”一文士缓缓走来,到了袁尚身前拱手一拜,道:“一切准备就绪,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军便可以冲入张鲁居住之地!友若已经派人控制了城周围的几处兵营,只要城中火气,友若便在城外领军攻打张鲁几处心腹的大营,而后便领军杀入城中,进而控制全城!”
“哈哈!好!”袁尚狞笑一声,喝道:“走!按计划行事!”随即袁尚便跑下城头。
“诺”许攸一听,面色阴暗,杀气暴起,跟随袁尚跑下城头…………
不错!他们在计划控制张鲁,在汉中取而代之,成为汉中之主,张鲁的贪婪最终得到了报应,而且还是要命的报应,自己救了袁尚两次,但是却换来了袁尚最后的抱负,抢了他的汉中…………
一转眼,三年的光景过去了,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就算是有了李林这个穿越者的干预,依旧无法真正扭转这真正的天理,三年时间,刘备在荆州崛起,横扫荆南,与孙权联姻,迎娶孙权之妹,而后又与周瑜争夺南郡,结果周瑜战败,诸葛亮以奇谋攻下江陵,周瑜悲愤而死,恐怕周瑜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报应会来得如此之快,几十万人的丧生,就在周瑜的一念之差,结果,倒是给了刘备最大的利益,而江东从此一蹶不振…………
刘备稳坐荆州牧,而袁尚轻松从贪婪的张鲁手中去的汉中,而后有南下攻打益州,此事益州刘璋只好向同为刘氏后人的荆州牧刘备求援,刘备领军入西川,再后来大家便都知道了刘备入主西川,反客为主,袁尚奸诈立即回军汉中,看着刘备,刘璋这两个自认为的皇室后裔窝里斗,等待坐收渔翁之利…………
又一转眼,距离赤壁大战已经有了十年的光景,南方战事不断,刘备话了六年终于扫平了西川刘璋和汉中袁尚,并领益州,荆州二州州牧,而后进位汉中王,孙权屡次想要从扬州北上攻打合肥,在此逼近中原,再图霸业,而赤壁一战江东猛将悉数战死,加上周瑜死后,江东更加萎靡不振,若不是有鲁肃,吕蒙,陆逊几人支撑,恐怕就不是孙权北上,而是辽军在此南下了,一场场的血战,孙权均是被田豫,车胄等人击败,无奈撤回长江以南…………
天下战事依旧不休,而大部分俱在南方,倒是给了北方的天下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各种的新政策下,北方经济飞速发展…………
成业十七年年初,诸葛亮觐见刘备,请求领兵出汉中攻打雍凉,第一次北伐中原即将拉开序幕,而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凉州马超处!
“哼!这刘备小儿贼心不死!竟然还要北伐!”已经年过四十的马超很是愤怒的看着战表骂道。
“将军!末将请命领军攻打刘备!”只看马超麾下一小将出列请战,一众老将立即投射出惊异的眼神。
“伯约?”马超眉头一皱,道:“诸葛亮那人厉害的紧!伯约不可草率,对付他,看来要我这些老骨头亲自出马了!”说着,马超看向了身旁庞德,王昌等人。
“这…………”那小将咂咂嘴,依旧不甘心道:“那末将请求州牧大人让我把守天水!”岛杂吗才。
“呵呵!姜伯约啊!”就看一旁,另一员小将出列,很是轻虐的看着此人笑道:“天水男士南凉重镇,还是我来守吧!”随即那人立即拱手道:“末将邓艾请求镇守天水!”
姜伯约!姜维!这个历史上的蜀汉最后的希望,而如见当然是在马超的麾下,邓艾,算是李林的半个义子,本事更是不差,历史上蜀汉也是灭亡在他的手里,二人年岁相差不多,本事也是不分伯仲,而如今都属于马超的麾下,两个年青一代的新秀自然是要出出风头了…………
看着两个出列请战的小将,马超都直感到头疼,邓艾现在可不止是李林的儿子,还是李林的女婿啊,李林长女李洁欺负邓艾直接把邓艾欺负成了夫君,跟驸马没什么两样,而姜维呢?更是李林交代过的年轻一代的将领,要马超大家培养,特别是要照顾姜维的家眷,直接将姜维的母亲接到了洛阳赡养,可见李林对姜维的重视。
马超点点头,道:“好!你们二人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我大汉日后有望啦!但是此次诸葛亮兵锋正盛,你等还需要磨练,还是先禀报洛阳,听主公定夺!在看如何攻打刘备,不过现在,还是老夫亲自出马,看看这诸葛亮这些年的本事有没有退步!”说着这里,马超一缕下巴上的长须,眼光露出浓烈的杀气…………
“哦…………”感受到了马超目光的凛冽,邓艾,姜维二人同时浑身一抖,对视一眼,只好不甘心的答应了马超的决定。
“承儿!”马超抬起写好的几封书信随即喊了一声。
“在!”以小将出列,身穿银甲,与马超年轻之时几位相似,正是马超之子马承。
马超缓缓说道:“承儿啊!将这份书信分别送到长安郭淮将军处,另一份书信承而你要亲自赶赴洛阳,亲手送到主公之手!要马不停蹄!战事紧急啊!”
“必定送到!”马承恭敬的接过马超的书信,随即便跑了出去。
“好!”马超看着麾下众将,点点头,道:“传令,立即整顿兵马,接到主公王令之后,立即兵法天水,抵抗刘备北伐大军!”
“诺!”众人齐声喝道。
刘备北上的消息一出,天下震动不过对于背面各州,个位数雷声大雨点小,因为没有几个人相信刘备的兵马可以打得过辽军,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成业十七年三月,凉州马超,雍州郭淮接到大汉天子指令,分别屯兵天水,陈仓攻击十二万大军,以抵抗汉中刘备大军,似的诸葛亮无法轻易北上…………
而就在此时,正值天边夕阳徐徐西落,荆州襄阳城东门,这个时辰,此处已经少有行人进出。
“哈!”打了一个哈欠,手持长枪百无聊赖守在城门处的辽军卒转身对身旁同泽说道:“王哥,差不多时候该关城门了吧?”
“还早呢!”被换做王哥的辽军仰头望了望天色。
“王哥,你看都没人了!”
“嘿!”王哥哂笑一声,摇头说道,摇头说道:“你小子刚入伍!不知道将军脾气你,点卯、换防,这类事将军从来容不得有半点差错,若是叫将军知晓我等偷懒,轻则军棍伺候、重嘛…………”说着,他用诡异的眼神望了望那小卒的脑袋。
“嘶……”小卒缩了缩脑袋,一脸讪讪之色,喃喃说道:“王哥,将军似乎也太过于谨慎了吧?敌军自千年在樊城大败之后,已有年逾不敢至此捣乱!”
“瞎说什么!”那王哥突然面色一紧,望了望正在不远处谈笑的几名辽军,低声正色说道:“你小小士卒,也敢编排将军的不是?要是叫他听到,少不了你一顿军棍!若是重些……啧!就算老子看在你大哥的面上,也难以为你求情,明白么!”
“是!是!是!”那小卒一脸的唯唯诺诺,不停的点头,看来是被这个王哥给吓到了。
似乎感觉自己语气过重,王哥拍了拍那小卒肩膀,低笑说道:“你小子如何会知,将军这叫防患于未然!江陵关羽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已经跟咱们将军在江陵对峙了十年了,将军也没能把他怎么着……咳!这话你可莫要随便乱说!”
“是是,王哥放心!”小卒笑嘻嘻地点点头,继而说道:“王哥,你说关羽会不会得到将军染病的消息,引军来犯呢?”
“这个嘛…………”王哥露出更加诡异的笑容,低声道:“呵呵!咱们将军巴不得那关羽赶紧引军前来呢!”
那小卒也不傻,一听王哥的话,立即惊诧说道:“王哥……你的意思是…………”
那王哥立即一挥手,道:“好了!不要瞎说话了!我倒是期望两边相安无事,我等领领军饷也就是了,上面的事……不是你我该管的!”
“王哥说的是!”那小卒点点头,忽然一露笑脸,甚为欢喜说道:“估算一下,差不多也是该发军饷的时候了吧?嘿嘿,两贯呢!”
“嘿!”王哥摇摇头,哂笑说道,“区区两贯就把你乐的!看在你爹临死前托付上,老子尽量将你小子提到伍长,这日后,还你看你自己的,王哥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了!”
“王哥哪的话,这些年全靠王哥照顾呢!”说着小卒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望了望左右低声说道:“王哥,听营里一弟兄说,这几年军中财政有些麻烦,好些地方都出现克扣军饷之事,你看着…………”
“你小子少没事瞎操心!”重重一拍小卒脑袋,王哥低声笑道:“放心吧,一个子也少不了你的,主公是最恨那些贪官污吏的,早晚会惩治的!再说了!谁敢扣我幽辽军的军饷?”
“幽辽军?”小卒歪了歪脑袋“什么是幽辽军?我等隶属太史慈将军麾下,关幽辽军什么事?”
“你……唉!”重重摇摇头,王哥低声说道:“你小子知道个屁,想当年我幽辽军…………诶……不说了!”一说到这里,这王哥的眼神明显暗淡了许多,喃喃道:“若是那一场大战啊,说不定你大哥如今比我的官还大呢!”
“啊?”那小卒疑惑的看着这个王哥,那王哥重重的一拍小卒的肩膀道:“你小子记住了,到哪里也不能丢你大哥的脸知道吗?”
小卒赶紧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王哥说的是!”
就在这时,城中走来一名伯长,朝着王哥方向拱手道:“王二,将军有令关上城门,换防了!”原来正是那个赤壁之战中的什长王二,而身旁的那个小卒,正是当初身为什长的王二的伯长,陈二的弟弟,陈五!而王二已经累计战功,十几年之后从什长升职成了门将,而陈二也已经在年前死了,死因是十年前的旧伤积累之下的爆发,临死之前陈二将自己最小的弟弟,还不成器的陈五托付给了王二,
王二一听将军吩咐关城门,立即拱手道:“诺!”
“好了!兄弟们!速速关闭城门!换防!”王二立即大喊一声。
“诺!”
王二身旁的小卒好似还想跟王哥聊一聊,忽而眼神一紧,低声说道:“王哥,我好似听到马蹄声!”
“什么?”王二愣了愣,四下一望,皱眉说道:“哪来什么马蹄声!”话音网落,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休要关城门!”王二面上一愣,继而伸手虚握腰间战刀,一脸警惕地望着远处。
“踏踏踏……”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响,伴随着阵阵烟尘,远处隐隐浮现出一骑身影。
“休要关城门!”伸手推开身旁小卒,王二猛地抽出战刀,厉声喝道:“来人何人?下马缓行!城上弓弩手戒备!”
就在城头之上众人一阵紧张的同时,那一骑已奔至城门前,但见来人猛一扯马缰,顿时马儿前蹄凌空虚踏几下,随即重重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众人抬眼一望,却见来人着一身将军铠甲,正笑吟吟地望着王二说道:“哟!我还以为是谁,是你小子!怎么,还在此处守城门?”
“这个嘛!”王二一听这声音便已经知道了是谁了,一挥手,身旁的戒备的弓箭手立即放下了手里的弓箭,王二笑着讪讪地挠挠头,笑道:“呵呵!少将军就喜欢取笑我!”说着,亲自下了城头,到了城外,原来来人正是这襄阳城守将太史慈的儿子,太史亨…………
王二上前给太史亨牵马,嬉笑说道:“若是少将军体恤,就赏给小提个一级半级的!嘿嘿!”
“你小子!”只见那人翻身下马,苦笑着摇摇头,转身一望,却见城门下无数守卫,顿时眉头深皱。
王二一见,当即大声喊道:“弟兄们,少将军你等亦是不识?还不速速收了兵刃!”
“唔!”只见那人轻轻一拍王二肩膀,打量了一下面前辽军,点点头,沉声说道:“某乃折冲将军太史亨!”
“见过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将军恕罪!”众人立即齐声喝道。
“得了!”太史亨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忽而一拍王二肩膀,笑着说道:“走吧!”
“走?”回头望了一眼王二,太史亨朗笑说道:“怎么,不愿意做我亲兵队长,却喜呆着此处守城门?”
只见王二稍稍一愣之下,当即面色大喜,连连呼道:“愿意、愿意,如何会不愿意?”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事,尴尬说道:“将军,这还有一小兄弟!”
“你小子就是事多!”太史亨摇头一笑,一面朝城中走,一面说道:“一并来吧!正巧我缺几名亲兵,最好是伶俐些的!”
“伶俐、伶俐,比我还……嗯……稍稍比我差点!”说着,王二一转头,冲着愕然站在一旁的小卒低声喊道:“小五,还不速速过来!”
“诶!”望着王二唤了一名看似极其木讷的小卒过来,太史亨心下苦笑不已,摇摇头走着,忽然想起一车,回头说道:“哦,对了,且莫要关城门,等下还有一拨人马前来,王二,走了!”
“是!少将军!”王二像模像样地抱抱拳。
一边走着,王二忽然好似想起一事,问身前太史亨道:“少将军,啊不,将军,你不是去了洛阳么?”
“叫少将军就行了!”太史亨转过头来,一面走一面说道:“还是你小子够意思,我离开五、六年你都认得出我!”
“嘿嘿,就算再过五、六年小的照样认得出少将军!”
“嘿!还是那么会说话啊,得了,不与你说笑了,今日我前来,乃是听闻我父亲重病,陛体恤,特遣我并侍中大人,还有数位宫中太医,前来为父亲治病!”
“哦?”王二眉毛一挑,疑惑道:“将军莫非真的病了?”
太史亨邪邪的一笑,道:“你说呢?”
“这……”王二闻言苦笑说道:“将军病况如何,我这一守城门的哪能知晓啊!”
回头瞪了王二一眼,太史亨没好气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顶用!活该去守城门!”
“嘿!”王二讪讪一笑,却听身旁“嘻嘻”一笑,顿感面上无光,冲着那小卒低喝道:“笑笑笑,你懂个屁!”
走着说着,说着走着,离开家里五、六载的太史亨亦是轻车熟路般找到了自家府邸,在繁华的襄阳城中,有当初的楚王府,也有各式各样的豪华府邸,但是太史慈的府邸,仅仅是一座极为朴素的府邸,就连那牌匾之上,也仅仅只挂着楚侯府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却足可以撼动整个荆州乃至整个江东…………
“回来喽!”站在府邸前,太史亨轻叹一声,王二自是走上前去,为太史亨唤门,但见王二走上阶梯,守在府邸前的四名辽军当即持枪喝道:“楚侯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那眼神警惕得紧,就算是王二和太史亨都是穿着一声己方军队的甲胄,四人也是十分戒备,二人眼神盯着三人的眼睛,另外两个看着三人腰间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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