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柳氏宴饮结束后,提审了厨房众人,让她们交出鹿奶膏。钱儿大声辩解道:“夫人,是……”
巳月一把抓住钱儿,阻止了她,巳月朗声说道:“夫人,日落前,定给您一个交代。”
厨房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一片愕然。
“好,我就信你一回。”说罢,柳氏起身扶手而去。
这个时候的宣城大街上,小福子正跟在二少爷的屁股后面,闲逛的起劲。
想着众人在家里大闹的样子,丁幕申便不禁嘴角上咧,“可惜,本少爷忙的紧,错过了家里的一场好戏。”
“少爷,您是故意躲出来的吧?”小福子小心翼翼又满脸打趣地问道。
“胡说,本少爷躲什么,本少爷有怕的时候吗?”丁幕申满脸不屑又没底气地说道。
“少爷,少爷,老爷回府了,正找您呢。”泉生从远处跑来,一路跑,一路喊道。
一听到“老爷”两个字,丁幕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便快步往府里的方向走着,边走边问泉生:“什么时候回来的?老爷子生气没生气?脸上什么表情?”
小福子一路小跑,也没跟上他家主子,愣是被丁幕申落下了一大截。
小福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嘟囔道:“少爷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小福子刚迈进府里的后门,就听到一大群下人聚在一起嘁嘁喳喳的,小福子好奇地走近他们。
小福子整了整衣衫,很有气势地问道:“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众人一看是小福子,都恭敬地点头:“福子哥。”小福子很满意地轻轻点头,“嗯,都讨论什么呢?”
其中一人很谄媚地上前说道:“福子哥还不知道吧,今天,夫人的鹿奶膏丢了,厨房的人非说是府里出了家贼,夫人下令,要搜我们下人的屋呢!”
小福子一听,脸上发白,脚下发软,想到还在自己屋里好好躺着的食盒,心里就发慌,顿时成了无头的苍蝇,“先找…先找二少爷。”心里想着,就往正厅方向去。
可是被守在廊下的家丁挡了回来:“老爷正在与少爷议事呢,谁敢打扰。”
小福子如热锅蚂蚁,一时没了主意想,那就赶紧销赃吧。小福子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提着两个食盒就往外冲,正被厨房里当差的泉生和福禄逮了个正着。
原来巳月让泉生向二少爷传达老爷回府的消息后,就让下人装作无意中透露给小福子夫人要搜房的消息,又让小泉子和福禄埋伏在房门外,就等着小福子上钩了。
巳月厉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竟然偷了这么贵重的鹿奶膏,还敢栽赃给我们厨房的人。等我们告诉夫人,看不剥了你的皮。”
小福子一听夫人的名字,顿时吓得七魂失了六魄,连连叩头:“好姑娘,不是我,不是我啊。”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不是你是谁。”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小福子望着周围恨不得活剥了自己的厨房众人,急的眼里泪花直打转。小福子大喊:“少爷,少爷救命啊……”
“别鬼哭狼嚎的了。”众人后面,闪身出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行了,是本少爷掉的包,这鹿奶膏是本少爷我,放到小福子的屋里的。”丁幕申瞪着巳月大义凛然地说道,不知道的看了他的表情,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事迹呢。“死丫头,你能拿我怎么着。”
巳月平静地望着丁幕申,双眸如深潭,辨不出是喜还是怒。
巳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丁幕申,剑眉星目,鼻梁高高的。若是没有这一身公子哥的习气,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巳月一边轻轻地盯着他,一边思索着。
丁幕申被巳月这般平静地打量,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正想着如何措辞,好杀一杀巳月的威风。
忽然,柳氏从人堆里冒了出来:“你这不成器的臭小子,还学会做家贼了。”
柳氏今天因为鹿奶膏在自己的娘家亲眷面前丢了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揪丁幕申的耳朵,丁幕申疼得嗷嗷直叫,众人不敢窥探主家家丑,便散了。
“臭丫头,我记住你了。”巳月走出去很远,还听到远处丁幕申恨恨的吼叫声。
晚上,大家都忙完了就寝。巳月躺下睡不着,便轻轻地翻身下床,走进了院中。
丁府只是财力富足的员外之家,虽也学着官宦人家晚上实行宵禁,不让下人随意走动,但是晚上执勤并不严格。所以,巳月便趁着月色在府中后花园走了走,以纾解心中的闷气。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堆放杂物的地方。
以前,白天经过这里时,巳月就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半扇门,之所以说是半扇门,因为整扇门下面的一半是掩在地下的,只露出了一半在地上,从远处看,倒像是不起眼的半扇窗户,难怪从来没人注意。
巳月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今夜是月圆之夜,月色舒朗,遍洒银辉,照的院子里恍如白昼。
巳月静静地走近那扇像窗的门,巳月是不相信鬼神的,若是真的有鬼神,那父亲就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所以,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巳月也没有害怕,就这样慢慢地接近了那扇黑洞洞的半门。门面周围的墙壁上,石块个个分明,但是仔细看都是许久没有碰触,石块上落满了灰尘,却唯独只有中间的五个石块表面光滑,没有灰尘。
这应该就是打开这扇门的机关,巳月眯起眼睛轻轻地透过门缝望进去,只看到月光渗进门缝里的影影栋栋,并没有其他,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窖,看墙上的机关,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地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