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剑意先至,纵观六合只有他一人做得到。
无玉如负重释般的笑了出来,“道尊来了。”
剑意凛冽从四面八方扑来直往浓雾中横扫而过。
顷刻间原本浓到看不清身前一丈之外的浓雾一下消散了大半。
待雾渐淡时蘅踏风而来,着一袭黛月风清斜持霜引稳稳浮停在霜湖弟子围的保护圈上,不染俗世情意的眼眸冷凝着地上那些面目狰狞的活尸。
“道尊!”
不知是谁惊恐的唤了一声,时蘅垂眸看了一眼保护圈里的村民心里一紧。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娃娃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将身体扭曲到了常人无法做到的弧度,喉间同那群活尸一样发出了瘆人的咯咯声。
忽然她停住了所有动作像没了气息一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名霜湖弟子手快的上山查勘刚触上她一片衣角那女娃娃忽然将头转了一个度竟直接扭到了背上,一双只有眼白的恐怖眼眸直瞪着那名弟子,不等他反应惊恐呼救便伸头夹着他脖子就是一口,瞬间温热的鲜血顷撒,那弟子痛苦的抽搐着身子双手捂着自己不断溢出血来的喉间喊不出声来了。
而那女娃蹲在地上开始吃从他身上咬下来的肉,三两下囫囵的就吞完了又扑向那名弟子。
村民吓得想要冲出保护圈,一时间竟乱成了一团。
时蘅握着霜引的手紧了几分,看着那个女娃娃闭了眼眸一剑下来直破头颅穿透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
一个村妇一声痛呼后昏厥在地上,时蘅眸里绘满了少见的情绪,拔出霜引脸色冰冷,“她被活尸咬到了,自己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牙痕。”
听到时蘅的话后那些村民纷纷翻找了起来。
时蘅凝眸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神色肃然,他蹲下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小女孩尸体,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拂上了她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眸。
“道尊这群活尸来的蹊跷。像是北边一些邪教的手笔。”无玉走到时蘅身边抱着剑蹙着眉道。
时蘅默认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落在那两具尸体上。
无玉看到了时蘅眼底深藏无奈和愧疚垂眸继续说道,“杀一活尸求数人,若不是道尊及时赶到我等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他特地在活尸两个字上加重了咬字。
时蘅收回了眸底多余的情愫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当众人打算收拾残局时,一道清冽空灵的萧声从远处群山中传来。
闻声时蘅顿然蹙紧了眉,将霜引横在了身前警觉的环顾着四周。
同样听到萧声的霜湖弟子也抽出了佩剑架起在身前自卫。
忽然地上那些原本被时蘅的剑意击碎的尸体竟又开始扭动了起来,于先前不同那些断头残肢也随着声声缓慢摄魂的萧声诡异的动了起来。
看着源源不断的活尸断肢从四面八方涌来,时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名紧张到发抖弟子说道,“带他们去幽谷疗伤。”
说罢他从腰间扯下了那枚刻着一个霜字的玉佩扔给无玉,示意他们撤退。
无玉有些担心的接过玉佩,虽说他从来没怀疑过时蘅的能力,但是这次的活尸染有剧毒一个不小心就会……
时蘅提着霜引在一侧破开了一条活路转眸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开口道,“还不走?”
说罢无玉对着他作了个揖拿着玉佩立刻带着幸存的村民和弟子从那道缺口撤退往幽谷方向去了。
时蘅一人持剑迎风站在一群挣扎着向他爬来的活尸中面不改色,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压抑,他眸底眉梢依旧淡然。
萧声由缓转急,随着阵阵急促之音传来那些活尸似得到了某种指令一样纷纷往时蘅扑来。
时蘅不慌不乱将霜引抛在半空双手合印咒瞬间霜引幻化出千万道剑意银光迸放浮旋在他身前身后,待时蘅手掌倾覆万道齐发铺天盖地的纵横出去,断不绝耳的诡叫声逐渐消停漫天断肢残骨飞溅间时蘅依旧是那袭道袍丝毫血迹都没有染上。
随着萧声阵阵不断,地上的残肢又开始隐隐作动,时蘅蹙眉看着那些几乎没有一具能入目的尸体轻啧了一声。
霜引剑他身后隐约化出了八九道剑影展成扇形浮动着蓄势待发。时蘅单手凝着咒印冷眸看着那些瑟瑟而动的尸体。
忽然一袭红袖软香娇媚柔骨踏过断残肢体而来,站在离时蘅三丈处停了下来,一双玉荑盈盈握着一支血珀短萧,原本那些躁动的活尸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时蘅凝着法咒的手稍动那女子就握着短箫向他冲来。
霜引似察觉到危险般没等时蘅的预示便主动迎战,剑萧相抵碰撞,那女子被霜引强大的剑意震到了几丈之外,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随后瞪着时蘅娇嗔道,“臭道士~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
闻言时蘅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千秋的身影,那日在练渊底下千秋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思量间那女子毫不客气的又发起了进攻,时蘅收回了神思一把握住霜引就跟她纠缠了起来。
“何方妖孽胆敢在我霜湖地界作恶。”时蘅眉间覆上了冰霜,怒问道。
“我本路过谁叫你们多管闲事!”那女子一双柔媚眼眸里全是阴辣,说罢将手上短箫凑到了唇边一段锦瑟萧萧。
空气似水纹般的隐动了起来。
时蘅神色不变的封住了耳识不听那声声魔音灌耳,提着霜引破音斩调直往那妖女杀去。
“赶尸路过是你们非要纠缠,断送了这些人的性命你们霜湖就没错了么?”那女子冷哼了一声讥笑道。
时蘅眸色瞬间冷了几分,一手凝着道法结印一手执着剑喝道,“执迷不悟。”
说罢他咒罢引了一道雷火直向她追去,那妖女躲闪不巧被雷火击中痛苦的在上打起了滚。
“你杀了我玲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她在地上惨叫哀嚎道。
被雷火击中后的疼痛就好像受了几道天雷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快那女子便没了声音,时蘅看着地上那具像木头烧红了般的尸体道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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