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那什么琏裕第一美来活,遵循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夫言夫德的,都太累了……”
安陵玥骑着马儿静静地跟着马车往前,心底不断地把墨礼瑜这话过了又过,似乎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又听闻——
“我们做男儿的,谁说了一定要事事恭顺、乖巧听话了?那都是那些什么世家大户为了脸面才要自家的男儿学的酸腐朽书罢了。”
“若人人都这般,这世间得有多少怨夫啊……”
“我乖巧温柔,是因为真的心悦她,不愿给她添麻烦罢了,若是让我做那夫子、士子,定也是桃李天下、薄有政绩的。”
安陵玥有些怔愣,耳边是马车内两个男儿说话的声音,却又像是那鼓槌,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心房上,该怎么说那感觉呢?安陵玥抬手捂着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砰砰砰砰”,有力地、快速地,激昂地、澎湃地,跳动着。
“呵……”安陵玥笑了笑,笑自己胆那么大,却像个毛丫头一样鲁莽,一点都不体贴!
听得马车外的轻笑声,墨礼瑜好奇地伸手撩起窗帘,看见那人的脸后猛地瞪大双眸,无措极了:“安,安陵大人……”
“微臣安陵玥参见皇子殿下。”安陵玥笑容不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免免免——免礼!”墨礼瑜有些结巴,立马放下窗帘,双颊微热,她何时来的?是不是听到那些话了?她,怎么想的?
陆詹庭看着墨礼瑜手足无措的样子若有所思,谁道男儿一定要事事恭顺、乖巧听话了?我,真的可以吗?
闵山看了看墨礼瑜,又看了看陆詹庭,见两人都还在自己的沉思中,双眸转了转,伸手撩起车帘往外看去。
“嗖”地一下,墨礼瑜扑过去一把按下闵山的手:“有些刺目,别撩起来了。”
“是,殿下。”闵山笑了笑,扶着墨礼瑜坐回原处,随即他转过头,悄悄地瞄了一下陆詹庭,心里叹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王夫对王露出这样的神态。
“殿下,我带了点吃食。”安陵玥抬手轻轻地敲了敲车壁,一手从怀里拿出一油纸包着、还散发着点点诱人香气的包裹,轻笑着试探着懂道,“若不嫌弃……”
“不嫌弃!”闵山嗖地一下撩开窗帘,伸手夺过油纸包便又把窗帘捂得严严实实,回头捧着递上。
“呼……”墨礼瑜松了口气,松开闵山腰间的手,定了定神才抬头看向那油纸包,伸手接了过来。
陆詹庭有些意外,疑惑地盯着墨礼瑜双颊的红晕:“小瑜,我不懂。”
“不用懂,去做就是了。”墨礼瑜解开包裹,正处于魂游太虚状态,说出口的都是他心里不加修饰的想法。
闵山看了一眼错愕的陆詹庭,心里的小人正在扶额,默默地替自家王点了根蜡,行吧,皇子殿下自出了宫便越来越“活泼”,王知道了,估计也是“很高兴”的。要是早知道两位主子在路上能放松下来,就不让她们赶这么快的车了。。
仔细听着车内动静的安陵玥松了口气,盘算着回到琏裕城便立马入宫请旨,总不能好友都有未婚夫了,她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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