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我的外貌迷住了吗?”
实话实说,这句话像是酒吧里妓女经常说的话。
虽然很害臊,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是想办法按一定表演效果地说出这句话,是我唯一能消除玄姐敌意的办法了。
有敌意的话我和她的对话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女人是不可能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好好说话的。
我尽量让自己脸上和平日一样面无表情,用一种没睡醒的语气把最后一个选项说了出来。
我只用还原我平常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了,但此刻我居然很难才能做出那种样子。
我马上感受到了一种看弱智的眼神,这眼神让我感到开心,说明我的逆转总算是成功了。
“就你还‘迷住了’?!”
玄姐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拳捶在了我的脑袋上。
“臭小子!别以为你张的帅就敢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虽然知道玄姐已经结婚生子的事情有些让我失落,但是现在我应该正是高兴的时候。
因为玄姐对我的敌意已经消除了。
“信任度:信任(友好)。”
“敌意:无。”
果然,和女人说话不能用和男人交谈的逻辑来沟通,特别是一些感觉“理所当然”的选项。
就在思考玄姐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孤儿院的妹妹们。
在妹妹们的身上,我经常能察觉到她们对外在的敌意。
而这种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的敌意,一定先是因为这个男人是陌生人而产生的
而不先是因为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决定的。
举个例子来说,我现在训斥妹妹们做错了事情,她们不一定会对我抱有敌意。但是一个陌生人只有稍稍接近她们,即使这个陌生人什么也不说,她们的丝丝敌意马上就会出现。
玄姐的敌意似乎正是如此。
她对外人十分排外,如果不是听到是我的声音,她一定不会放我进来。
也就是说,她的敌意是因为对我是谁有了怀疑。
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俏皮话,即使是负面的积极性我也是没有的。
玄姐的敌意来自于对我的不确认,对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杜雨泽这件事情,我的调情话让她产生怀疑了。
虽然把这个怀疑消除了,但是这个坑还真是我自找的。
“其实,我的确是因为有麻烦才来的……”
我已经不敢再作死了,等我把在街上的遭遇和玄姐解释了一遍后,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你长得真的是相当漂亮了,而且,我总觉得你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玄姐皱着眉头回想着,她那双被黑丝袜包裹的腿现在正翘着二郎腿在我眼里晃着。
我看着她正在思考,也没有打扰她。
不过我并不觉得她真的能说出来在哪里曾经见过我的脸,这么多年来,就只有这一次因为失误暴露了我的真实面容。
我全当她只是胡言乱语,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你先尝尝这个!”
玄姐一拍大腿,发出了响亮的声响。
我的面前多出了一杯紫红色的酒,在酒吧工作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杯“紫水仙”。
这是一种颇有情调的南方酒,玄姐她相当喜欢南方的酒。
我和玄姐第一次认识也差不多因为酒的关系,在这之后,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带给玄姐她需要的各种酒,然后她再付钱给我。
虽然我不知道玄姐的工作是什么,但在我的印象中,玄姐似乎一直是宅在这个小屋子里生活的。
久而久之,她要么自学要么跟我学,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调酒方法。
我也没有犹豫,闭着眼把酒杯里的紫水仙一饮而尽。
在那种刺激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被细细品尝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普通的水,被我喝了下去。
没错,这杯紫水仙在进入我的嘴巴后就变成了水。
这是我长期以来的秘密,所有含水的物质在我饮用时,都会变成普通的水。
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来不买药,即使在酒吧陪多少酒也不会醉的原因。
虽然咸和甜的味道我还能品出来,但是酒精就不行了。
顺便一提,我在水中不需要呼吸也可以待很长时间。
这件事情我一直找不到理由去解释,所以我就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只是酒量相当厉害而已。
在喝完这杯紫水仙后,我轻轻放下了酒杯。
“谢谢了,玄姐。”
我认真地道谢,这是她表达关心的特殊方式,每一次我来她都是这样。
玄姐总是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时她是一阵风,有时她却像河底不知名的石头。
“嘿嘿,不用谢。”
玄姐开心地笑了笑,同时随手给自己开启了一瓶酒。
“对了,玄姐,你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吗?”
我想起来在公寓门口看见过的陌生字体,凭着记忆把那些字歪歪扭扭地写了下来。趁她还没有喝醉之前,我必须先把该问的事情问完。
玄姐凑过脑袋看了看我写的东西,然后又把纸片拿了过去仔细地看了又看。
我心里暗暗高兴,果然玄姐接受过不少的教育,说不定这些文字她也是认识的。
又过了一会儿后,她摇了摇头把纸条还给了我。
“抱歉,我知道这些文字,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诶,玄姐您也不知道吗?”我有些失望,没想到玄姐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恩,这个文字属于书面用的语言,是旧世界的一种遗产语言,我在学院进行高级知识进修的时候也只是见过这种文字,但它们的拼写和意思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看来这种文字的来头不小,但我还是觉得要把这句话的意思搞清楚。
“而且,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字的?”玄姐的大眼睛又眨了眨,同时在我的视界中再一次出现了选项。
她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我的回答可能会让她有些特定的猜想。
“a.在大门口的墙上。b.孤儿院里面偶然看见的。c.忘记了。”
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次的选项皆为谎言。
玄姐目光闪烁着,我的大脑开始疯狂地思考起来。
首先,说谎话并不是不行的。
不如说,我现在只能选择说谎。
灵能能力还有视界信息的秘密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所以谎言是唯一可以解决玄姐提问的回答。
关键是,除了第一个之外的选项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视界中的选项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在我的理解中,这些选项是为了产生不同的影响而出现的。
像之前导致对话目标产生敌意的调情选项,还有后来解决疑问的浮夸话选项,每种选项我认为必然会产生某种影响。
现在这个需要谎言混淆过去的选择也是一样的,我的不同谎言会造成不同的后果。
这三个选项唯一有区别的,就只是文字出现的地址问题了。
在稍作思考后,我果断选择了某项。
“是在孤儿院偶然看到的,感觉好奇就记了下来。”
“这样啊。”玄姐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不在闪烁,她似乎已经确定了一些事情。
“不认识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是吗?”
糟糕,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玄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我这句解释太过于画龙点睛了!
小看任何人都是致命的,玄姐她不亏是帝国技术人员,我的小聪明根本没有作用。
我不敢再在字母的问题多说了,开始往下一个话题说了起来。
这个话题,也正是最重要的话题。
玄姐她,到底是不是新人类?是不是灵能者?
在我的视界里,新的选择选项已经出现了。
“a.直接问。b.从自己开始引入问题。c.从灵能能力问题开始问。”
看到浮现在视界中的选项后,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后一项。
首先,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其次,耍小聪明在玄姐面前也是不成立的。
那么,从一个个人感兴趣的问题开始问怎么样?
我的兴趣是灵能能力,这样问也不会暴露我已经是灵能者的身份。
所以,第三项绝对是最好的选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对了,玄姐!灵能能力这种事情,你……”
事实证明,交流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
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
多年来,我小心翼翼的前行,与其说是“不敢去死”,不如说“已经舍不得去死了”。
生活简直就是有瘾的毒药,就算日子再不好,好像也比死掉强。
现在想想,我还是有愿望的。
在发觉这一点后,我突然明白自己其实还是在渴望,在追求些什么的。
孤儿院的家人们,我一直默默地努力,只是希望大家过的可以好一点。
以后的话,保护家人就成了我的目标和追求了呢。
不过前提是,我能活着离开这里。
在我说完之后,一个警报在我的视界中出现了。
“警告!”
“玄命言,信任度:无。”
“威胁度:杀意!”
玄姐她,果然是新人类。
而且,也是一名灵能者!
*帝国目前失踪的高级首脑除了皇帝本人外,帝国陆军元帅也失踪了近八百年。值得一提的是,这名失踪的陆军元帅是一名旧人类。
*帝国不能有空军,这是《帝国宪法》命令规定的。帝国的海军对旧世界有直接宣称权,这意味他们可以对旧世界文明无条件宣战,帝国的殖民地也是海军一直管辖的势力范围。
*没人知道为什么卡伦郡的圣女镇可以被加入全国经济复苏的计划名单之中,这个命令是帝国五星上将元冰亲自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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