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墨色的眼中渐渐深沉,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你猜猜本王想的是什么?”
“我傅当归从来都不是别人的人,我只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这一点王爷应该早就知道才对。”许是因为白清风的事情,傅当归的语气有些不太和善。
“怎么?你这是为他鸣不平?”楚河眼神阴冷,语气带着不满。
傅当归清透如同琉璃般的眸子,盯着楚河的眼睛,丝毫畏惧那眼底的深沉与寒冷,“下官说过王爷要信任下官。”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行走了几步,抚摸着那伏羲桐木琴,月引,道:“可是王爷却始终都未曾相信下官,真心对待下官。”
“傅当归,你跟本王扯什么?本王是怀疑过你接近本王的意图,也调查过你到底是谁派出来的人,但我若非是相信你,又怎么会任由你住在楚王府中?”楚河冷冷一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何?这种被人误会的滋味如何?”傅当归眼神里面透着质问的寒芒,紧紧的盯着楚河。
楚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粉色瓷盘被内劲震碎,“傅当归,别以为本王会一直迁就你!”
“我傅当归从未做错什么,现在我就告诉王爷。我是由皇上调遣而进入京城调查王爷的事情的,但是我不是皇上的人,我只做无愧于心的事情!”傅当归站在楚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河。
此刻楚河猛然起身,右手扣住傅当归的后脖子,两人的距离拉近,甚至是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二人的如此近距离的感受着彼此的呼气与气味,傅当归并未如同是以往一般下意识的推开楚河,楚河眨巴着眼睛,“相信本王,不要与白清风来往了。”
那温热的呼吸与温柔的话语,并非使得傅当归妥协,“下官并非是王爷的玩物,有选择朋友的权利。”
“傅当归!不听本王的话,总有一日会吃亏,到时候本王不会去救你!”楚河恶狠狠的瞪着傅当归,可是警告的话语分明透露着关心。
其实楚河的内心的欢喜的,这些日子里面傅当归的正直他是亲眼看见的,如今傅当归亲自表态,他怎么能不开心,只是内心还是有一处阴霾游荡。
傅当归的淡色的薄唇轻启,“下官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过于费心了。”
说完,他抬手拨开了楚河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毫不犹豫的坐到了楚河的对面,也就是之前白清风所坐的地方。
楚河着实被傅当归最后一句话气的够呛,正打算发火,却听得那云雨楼大厅之中传来一声战鼓之声。
“今日由南国异人表演操控之术!”定声一眼,吸引了傅当归的兴趣。
此番楚河也不好打乱了傅当归的兴致,只好憋了一口气恶气,有些气鼓鼓的看着那台面上。
这时台面上走上来一老一少身穿异服的男子,他们头上用这蓝纹彩布包裹着,上面绣定上了一颗颗银色的铃铛。
身上露出大半个身体的衣衫上也绣定了银色的装饰物,一看便是不是本国人打扮。
二人的前方放着一块板子,那板子上躺着一个身穿银色衣衫的木偶人,那木偶人做的栩栩如生,倒也让楚河提起了兴致。
异服男子的距离那木偶人有一段距离,口中默念着类似是咒语一般的东西,然后那木偶人竟然一跃而起。
满场发出惊呼声,傅当归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木偶人,却与记忆之中那一跃而起的幺娘尸体的画面重叠到一起。
是了,是了……这个世间上怎么会有鬼怪之说,又怎么会诈尸。
之前的野狗分尸,到后来的红鼠骚乱,尸体消失,甚至是猫过起尸,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掩盖杀人事件,将这些全都推到鬼怪身上,造成差无可差的僵局。
木偶人在台子上旋转跳跃的表演着,甚至是跳出了绝美的舞蹈,傅当归直勾勾的看的着迷,期望自己能够看出什么猫腻来。
却发现始终也破解不了到底为何木偶人会动,尸体会动的道理直到楼下的表演结束,他都痴痴呆呆的望着。
“怎么?想知道这木偶人的秘密?”楚河得意的看着傅当归,显然已经想到了办法。
傅当归的思绪被打断,他昂首看着楚河道:“莫不是王爷已经看出了这木偶人之间的玄妙?”
“未曾看出,不过本王自有办法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楚河胸有成竹的开口道。
他发现小枫已经不在房中,看是楚河派他出去做事情了,楚河做事情向来有条理,也不像是外界传闻一般喜怒无常,更像是刻意维持着一种形象,其实他的真正的模样,傅当归也不曾看的清楚,但却能够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欢喜。
半响后,小枫带着那两个南国之人到了清风阁,看着那两个南国之人眼底的惊慌,很显然肯定不是友好的请来的,而是被抓过来的。
“王爷,他们二人并非是什么南国之人,而是本国人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个地方大赚一笔!”小枫率先开口。
“如何,告诉本王木偶人的秘密,本王绝不会将你们的事情说出去。”楚河如同是一个恶魔一般,望着二人诱惑道。
那二人面上犹豫,眼底却有些坚定,其中那个老师傅道:“不可……这是我师徒二人混迹于江湖的秘密,若是暴露人前的话,我们二人便是很快就会连口热粥都喝不上!纵然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是草民也知道大丈夫宁死不屈的道理。”
楚河看老师傅这般说不通,便是将自己的眼神移到了小徒弟身上,邪恶的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就将你的师父的四肢砍断,一节一节的做成木偶材料,到时候你就拿着你师傅做成的木偶人,给本王做表演,可好?”
他脸上笑得得意,话语之中说着让人震惊的话语,傅当归却知道楚河只是这般威胁他们,断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情,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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