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烟云的,伤痕也在她身上,如此夜闯禁地的罪名已然坐实;而从云苏房里搜来的夜行衣更是为她添上一笔栽赃嫁祸的罪名。
这是云逸定的罪,云狂自然不服,他觉得云苏也有重大嫌疑,应该将她与云烟一同禁闭,待到查明真相后再酌情处理。
可那时刚好是云苏七万岁的正生,六域八荒所有该请不该请的客人都已经到齐,而她这位正主自然不能缺席。
于是云苏依旧逍遥自在,而云烟则被关在流殇禁地。
当初争夺家主之位,云苏与云狂本旧怨在前,再加上这事,关系自然闹得很僵,就差没打起来了。
庆生的客人大多都是久经世事的老狐狸,自然看出了端疑。
有些人胡乱找了个理由,连夜离开云家;而有些大家族大势力却派遣更多高手前来。
只要云逸和云狂一但彻底闹翻,那估计就是云家覆灭的开始。
当然,他们两个都不傻,最终并没有打起来。
说回当时:许多不世出的大人物纷纷赶来云川,云逸自然命云族上下全力戒备。
但人力终究有限,这着重戒备的自然是想来云川浑水摸鱼的居心否侧之徒,对于那些连夜离开不愿趟浑水的人就放松多了。
而要云苏寻的,可不就是这个机会?
于是那天深夜,她乔装一番后,留了封书信与爹娘道明意愿,便随波逐流、轻而易举地离开云家。
出了千山之巅,便径直朝神州去。
······
或许真是无聊得紧,以至于回忆起来就有些没完没。
现在想想,云苏真觉得当初的自己幼稚得很,为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竟全然不顾及家族安危,差点就让云家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于现在,她自然是做不来当年的那些荒谬事,有顾虑便失了先着,所在才被软禁在云川,七千年都没找到机会。
“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得很,云苏躺在床上哀嚎着,“玉香,去厨房弄点吃的来,本小姐饿了。”
不多时,玉香就端来了两盘各式各样的糕点。
云苏捏起一块凤梨酥,这是她的最爱,至少在云川是。
“玉香,前院可有传来什么消息?”也不知二哥和君武闹成什么样子了,云苏好奇得很。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但是前院值班的守卫不肯多说,应该是二少爷下令封锁了消息。”玉香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不过族长和夫人好像出远门了,跟贵客一起的。”
“爹娘走得这么急?”云苏一愣,心头思绪万千,“怎么感觉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
先是指腹为婚,而后是君武登门拜访,明里暗里都和她有关系,可偏偏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忘记了?
“唉,玉香,我问你件事。”
“小姐,您说。”
云苏转了转眼轱辘,问得直接,“我真的睡了一千年吗?”
“啊!”玉香一愣,旋即提醒道:“小姐,您忘了,我是您醒来之后才进云家做婢女的。”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当年好像换了不少人,至少云苏醒来后,再也没见过一个熟面孔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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