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合意琴庄改名云歌楼。
同时贴出告示招募琴师,男女不限,只要是琴技出众者,都可享有丰厚的待遇。
恭雨星每晚都去云歌楼,弹奏四首便又消失不见,南江城便传开了,说云歌楼有一位神秘的琴师,弹得仙乐,每日奏四首,首首不重复,曲曲都妙音,却只见其琴不见其人,一时云歌楼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更是宾客满堂,门庭若市。
来应招的琴师倒也不少,云良对他们的背景都偷偷做过调查,琴技好背景干净的就留了下来,方便后面的培养和开展全国分店的计划。
一连几个月下来,终于确定了云歌楼的经营模式。
每日两场琴师技演,白天技演时来的顾客大部分以女性为主,晚上则男看官较多,这比以前每日只做晚上生意要好得多,增加了不少收入。
这日天色已不早,恭雨星便收了收东西打算回云楼总楼,却刚出巷子口就见一辆隐在夜幕中的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一身紫衣面容清丽,长发用一根紫色丝带轻轻挽起,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角,问道:“敢问这位公子便是云歌楼的新东家?”
“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
对方并未说话,只是微笑着轻轻抬了抬手,便见四位黑衣人围了过来。
恭雨星从腰间抽出纸扇,不慌不忙说道:“动手前,是否也让在下明白为何才是?”
紫衣女子笑着道:“公子倒是好本事,短短几个月时间,你云歌楼就抢了我乐满轩四成的生意,多年辛苦培养的顾客,倒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小女子正想要请公子回去好好讨教一番呢。”
说完就见黑衣人动起手来。
恭雨星闪身就避开了黑衣人伸过来的手,扇子一转便飞了过去直接打在对方额头,横扫一掌就让那人倒了地,却不想背上突然挨了一脚,她往前踉跄了一步险些稳不住身子,正想跑就被人按住了双手抵在墙上,她有些郁闷,前一阵子楼卫天天跟着,嫌烦她便下令撤回了,没想到今天就遇到这事儿了。
“姑娘,你这样做就有失公允了。你乐满轩在全国十几家店,我一个小小的云歌楼岂是你的对手。何况,我又没去你家大门口拉客人,人家想来云歌楼我也拦不住不是。”
“少废话,带走。”紫衣女子甩了甩衣袖,转身进了马车。
“等等!燕如锦姑娘。”一个修长身影立于巷口,黑衣绸缎锦袍,乌黑的头发梳于发顶,虽夜色黑暗,却遮不住此人的气度不凡。
燕如锦见来人一愣,微微欠身,道:“南宫王爷,许久不见,奴家这厢有礼了。”
南宫闵点了点头,道:“燕姑娘刚爬上这南江乐满轩东家的位置,就打算惹上这人命官司怕是不妥吧。各做各生意,各凭各本事罢了。”
片刻后,燕如锦敛了笑容,道:“南宫王爷难得下南江,明日奴家就等着王爷的大驾光临。”挥了挥手,一行人便消失在夜色里。
恭雨星揉了揉发疼的胳膊,上前弯腰一鞠,说:“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小弟甚是感激。”
“罢了,路过而已。”说完,那人都不曾看他一眼,就顺着巷子拐进路口,恭雨星一路跟着就见他进了云歌楼。
赶紧找来店小二,指了指那男子坐的位置:“此人你可识得?”
小二点了点头,此人最近晚上都来,出手也大方,每日打赏也不少。说:“识得,最近连续来了好多晚,上次您一时技痒上台演奏,得的那副黄金头面就是他打赏的。东家您大概不记得了,因为您说大老爷们儿要头面没用,就送给了新来的琴师纯吟姑娘了。”
“哦!”恭雨星点了点头道:“送那位公子一盘酱牛肉。”
第二日一早楼卫长薛劲就过来递上了乐满轩和南宫王爷的资料。
乐满轩在全国有十二家分店,北文国富饶点儿的城镇里都有。而最享誉的还是一年一度的乐意会,从分店里各选出一名琴师去京都总楼演奏,曲目也是乐师们精挑细选,苦练日久方能登上这全国家喻户晓的音乐盛宴;若有幸还能选为宫里的琴师,负责教导后宫皇子皇女,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
每个分店都有它的东家,看上去各店之间似是无关实则息息相关,而真正背后的大东家确是神秘得紧,这么多年都没有这大东家的确切消息。
而那位南宫王爷的资料就好查多了,北文国唯一一位异性王便是这位西北王南宫闵,两年前老王爷离奇去世之后,这位年纪十九岁的南宫闵世子就承袭了王位。
这位王爷个性古怪得很,不见他跟什么人来往,更不爱待在他的西都城,经常四处游历,至今未娶妻,身边人传出他有不喜女子癖好。
恭雨星叹了口气,犹记得自己五岁在皇奶奶寿辰时,见过这位南宫世子,那时他虽年纪不大却已经有少年郎的模样了。
唉,没想到这南宫家要断后了。
门口云良匆匆进来,对于昨日主子被袭的事儿甚是揪心。
恭雨星摆了摆手,云良就闭了嘴,主子不喜他总是啰嗦。
至从主子开始到处收购琴行后,云良就开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怕宫里有人发现了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在南江本地主子想去哪儿倒也无妨,所以外地的收购事务就云良自己揽上了身,倒也没白费功夫。
这几个月在北方的安洲城购得城南和城西琴行共两家;西南的雾城和平川城各得一处共两家;东边的海宁城购得一家,均都重新挂上云歌楼的招牌,并按新的模式开始经营起来。
恭雨星点着头甚是满意,又问道:“你平时去外地办事儿,都下榻何处?”
“小人基本都住民栈,若是没有就和楼卫在野外凑合一宿。”
“那官家驿站呢?”
“主子,小人的身份还是不住官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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