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白感受到兔子些微发抖的身子,也不多说话了,只赶紧拿了吹风机过来准备把它的毛毛吹干。
然而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楚小白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寻常的动物不论是啥,第一次接触吹风机的时候,多少会被那噪音和热气流惊得躲一躲,挣扎一番,可是小黑竟然完全没有动静,反而是老老实实的,让蹲着就蹲着,让躺着就躺着,让把爪子伸长就伸着爪子任你吹。
那模样,颇有一种任你折腾,动一下就算我输的架势。
这小黑,是不是太通人性了一点?
在方墨的积极配合下,没过多久,楚小白的怀中那原本脏兮兮的灰兔子又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黑兔。
方墨方才受了寒,只觉得有些头昏脑涨,此刻窝在楚小白的怀里也不挣扎了,只闭上眼,潜心的感受着体内的灵力。
这副身子实在太弱小了,这可不是他方墨该有的状态。
所幸现在这个虚弱的小身子也恰好最为纯净,只要每日潜心吸收天地灵气,便可以在体内凝结出最为纯净的灵气,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新拥有一颗比原先那颗要纯净百倍的内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再不会如同之前那样,修炼千年,结果遇到瓶颈,最后被天雷给劈的粉身碎骨了。
果然,潜下心来没过多久,方墨便感受到了体内的灵气正在一缕缕的凝结,顺着周身经脉在身子里缓慢的流转着。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方墨的眼睛再次睁开了。
那双眼睛里哪还有一丝虚弱的模样,方才因为风寒而头昏脑涨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楚小白一手将兔子揽在臂弯给它保暖,一手捏着手机正不停地拨弄着,不知道在给谁发着信息。
没一会儿,楚小白便起身将方墨放在沙发上的绒毯里裹了裹,跟着放下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叮——”又是一声消息提示音传来,方墨从毯子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被揉乱的毛,好奇的蹦到手机前面,探着脑袋看了过去。
“不就是个渣男么,小白白,你别伤心,姐姐我回头给你找个更好的!”
原来是在找人吐心事啊。
不过,小白白……
这称呼……
噗。
方墨强忍着笑意正准备继续看聊天信息时,手机屏幕突然变了。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大大的“珊姐”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来电话了。
方墨几乎是本能的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方兔子懵了。
“喂,小白白。”
“喂,说话啊,小白白,你在吗?”
“小白白?小白白你没事吧?说话!”
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焦急,似乎很担心楚小白的安危。
卫生间一道冲水声传来,楚小白打开门回了沙发,却看见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怎么的被接通了,而小黑则呲溜一下又钻回了毛毯里。
楚小白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喂!!!”
没有开免提的手机,此刻却如同开了一般,对面女人焦急的吼叫声一下将愣住的楚小白拉回了现实。
赶紧伸手接过电话,楚小白轻轻地“喂”了一声。
“啊,你吓死我了你!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接了电话又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要是一个想不开做了傻事可怎么办?!”
“放心吧珊姐,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不会选择因为一个男人而去伤害自己。”
“你要是去上厕所,又是怎么接了电话的?”
听到这话,楚小白的视线悄悄地瞥向将自己拼命往毛毯里塞的方墨。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手机出毛病了吧?用了好几年了,坏了也正常。”
“那就好,总之,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楚小白的话似乎非常有用,对面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下来。
“既然他会想出这种理由跟我分手,那只能说明他是真的想跟我分了,既然已经没有了感情,我就算强留着也没意思了。”
“说的也是,小白白,受委屈了。”
“哈哈,怎么说都是一年的感情,难受肯定会难受,但是难受的时间过了,我也就该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不能为了他把我自己毁了不是?”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么么哒~”
“姐,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学校了咱们再聊哈。”
“嗯嗯,早点休息,拜拜~”
楚小白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茶几上,跟着便盘腿坐在了方墨的面前。
伸手将方墨的脑袋从毛毯里拨了出来,楚小白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掂了掂方墨的下巴。
“小黑,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一只假兔子。”
方墨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说,平常的那些兔子怎么可能有你这么聪明?”
“一次可以是意外,两次可以是巧合,但是三次,我不信这全都是碰巧了。”
“嗯?要不要给你主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墨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事儿给他圆过去。
可是看着楚小白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好像真的是毫无办法啊……
不过也许急中生智这个成语真的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用得上。
正当方墨急的快要跳脚的时候,突然那只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头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他是一只兔子,那就做一只比较聪明的兔子该做的事儿吧。
张开三瓣儿嘴,方墨朝着那根手指头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嘶……”楚小白没想到他的兔子这么喜欢咬人,吃痛连忙缩回了手:“你又咬我!”
“谁说的兔子不咬人的?你是属狗的兔子吗?”
说着,实在忍不住伸手在方墨的耳朵上戳了两下。
“我是不是跟你上辈子有仇?所以你这辈子来找我报仇来了?”
你大爷的!
我是属狐狸的兔子!
你再戳我耳朵试试?!手指头给你咬掉你信不信?
方墨在心里默默地回骂着,面上却只能装作听不懂一般,楚小白戳一下他就缩一下,最后整只兔子完全母鸡蹲了下来。
全然当楚小白是在念经一样,方墨蹲着,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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