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辰竟不知,这当中……还有这样的事情!
“要是小姐当年跟的是这位少爷,可能现在苏家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老爷一直很喜欢这位少爷……哎……这都是命啊!”忠叔感慨。
若不是重生一世,阮星辰根本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苏父都会双手捧到她眼前,她想要做什么,苏父都会第一个支持她!
唯独在沈鸿安这件事上,苏父一开始就不赞成。
向来顺风顺水、乖巧懂事的苏念锦,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跟她父亲如出一辙。
那便是——寸步不让。
苏母看他俩倔得厉害,故意打圆场说:怪不得是父女俩。
这场战争,足足持续了六年。
以苏父退让,承认沈鸿安,支持二人婚事为结尾。
这六年间,即便苏念锦再闹,苏父除了把她送出国,也没逼她过什么,就连她阴差阳错爱上的演戏,苏父都认可了,并把她的每一次进步,当做资本向老友们炫耀。
可她呢?
她从未想过苏父为什么不喜欢沈鸿安,为什么反对她跟沈鸿安在一起,甚至连父亲为她退过婚都不知道!
苏父死于突发的心肌梗塞,当场倒在办公室里,再也没有睁开眼。
如果不是柳若惜在她死的那晚耀武扬威,故意刺激她,说出事实真相,阮星辰大概会被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苏父的死只是场意外。
现在她知道,那是场精心谋划的谋杀,他们换了苏父的药,眼睁睁看他在病发时苦苦挣扎,直至最后咽气。
忠叔说完,觉得自己多嘴,正有些懊恼,冷不丁听见后排座响起了细细的抽泣,他往后一看,便见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哭得都快岔气了。
说起来,这个陌生丫头跟他看着长大的苏念锦,完全不同。
一个是明朗热情、时时刻刻都能让人感受到生命活力、好像没有什么困难能把她打倒的全能大小姐。
一个是柔柔弱弱、随时一副营养不良要晕倒、让人多看两眼就会心疼不已的小可怜。
可忠叔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总觉得这个小可怜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近感。
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戳中了这个小姑娘的伤心处,小姑娘哭得好像要淹了雷峰塔。
好在下车之前,阮星辰停止了哭泣,她擦了一把眼泪,跟忠叔说:“g市的荔枝熟了,阿姨最爱这一口,今年苏伯伯和苏姐姐都没在,还请忠叔记得订一些。”
苏母爱吃g市的荔枝,往年老爷和小姐在这个季节,都会买回来讨苏母的开心。
可阮星辰是怎么知道的?
忠叔狐疑的应了下来,等把阮星辰送回家,回到苏宅,就跟苏母提了一下,苏母兀自喃喃:“难不成,这孩子真是念锦的朋友?可从来没听念锦提过啊!”
想起女儿,苏母不由得又感伤不已,去苏念锦的房间长坐了半夜。
阮星辰走进院子,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田禄海还在医院,这酒味……应该是她那不争气的表哥田家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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