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明白,既然是来自蒙着面纱称为体育学校的神秘机构的人,保密意识肯定不含糊,绝不会轻易泄露信息。我不但得小心,还要有策略。
我没话找话对半躺着的小伙子说:“您也是发烧吗?”
小伙子侧过脸看我一下,轻轻点头。
我立刻拿出准备好的阿兰的来信,指着信封下方递过去问:“请问您知道这个地址吗?”
小伙子接过去看了一下,回答:“就在前面不远。”
“谢谢,”我说,“我是出差来京、想顺便看望一下我表妹,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表妹叫罗阿兰,不知您认识不?”
我所以这么问是考虑——这么出众的姑娘一定会在学校里成为人们谈论的中心,另外,还有一层考虑???
“罗阿兰?”小伙子听后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用胳膊肘撑着身体坐直,看着我说:“您说的是那个白皮肤,棕色头发的罗阿兰吗?”
“对,对!”我喜出望外,急忙附和:“您认识她?那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呢?”
“这???”小伙子犹豫着想了想说:“等明天吧,明天我替您想想办法通知她。”
“太感谢您了!要不然我会白跑一趟的,这是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麻烦您了。”我急忙掏出小记事本写下酒店地址交给他。
“喂,把您的温度计拿出来吧,别只顾打听人!”坐在门边的医生不耐烦的催促我说。
眼看目的达到,我高兴的心花怒放,连忙将温度计塞给医生说:“对不起,大夫,我此刻感觉好多了,不用挂吊瓶了,真的不用了,再见。”我朝那小伙子挥了挥手,连蹦带跳跑出了医院。
第二天,我想到那个小伙子没准会通知阿兰来找我,就一整天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哼着歌没敢外出。我盼着房门被敲响——盼着阿兰的到来。
不过有句歌词唱的好——想象与现实之间差距大着呐!
直到夜晚12点钟,我的房门也没有被敲响,虽然失望,但我是个不轻易放弃希望的人,讲不好听就是死脑筋,一根筋,但有时的确需要这股精神。
我想,别在心里责怪那位小伙子,因为既然阿兰在神秘的地方工作,那肯定制度与纪律是非常严格的,就像香港飞虎队的存在,不也同样如此吗!
我按耐住性子继续等,我就不相信一定要等到天荒地老。
可第二天照样如此,除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来敲响房门外,再无人影出现。失望悄悄爬上了我心头,我看着归期已近,心想,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夜晚的十二点钟又悄悄来临,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渐入梦乡。
突然,一个念头涌来,咳,我一下坐起来,直拍脑袋,骂自己是个大笨蛋。
您肯定会好奇地问我,想起什么了?
您想啊,我的口袋里装着阿兰给我写的信,下面有她的地址。两天前我还让那个小伙子看过,但我笨的为什么没想到写信给她呢!告诉她,我就在几条街远的地方等待。
我立刻跳起来坐在桌前准备给她写信。但翻抽屉拉柜子,也没找到一张信纸。干脆,我将香烟倒在床上,用烟盒纸代替。我将近一年的思念浓缩成几句话写下来,等天亮寄给她。
写好后,我躺在床上,盼着天亮去附近邮局。可又一想真有点生气,什么鬼学校!不让用手机,不让用电脑。
第二天早晨,我不到六点就醒了,洗漱后就想出门去邮局,可看一下时间,觉得这会太早,可能过去后邮局说不定还没有开始营业呐。没办法、也没事做,我便打开电视消磨时间,一个无聊的电视剧未看完,我又看表,已是快七点半钟了,我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关掉电视,用纸巾擦了擦皮鞋,准备出门。
这时,传来敲门声,我抬头看了下心想,怎么搞的,这么早就来打扫,真是怪事!
我拿起随手小包,嘟嘟囔囔走过去开门。我原想打开门后斥责保洁员几句,为何七点半钟就来打扫卫生。谁知,我打开门后真是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您猜是谁?
“谁?”我捧场的问。
司警督的神情真像顺着时光隧道回到了那天的早晨。让我形容他简直比“范进中举”还激动十倍。
司警督兴奋地喝下半杯酒后继续甜蜜讲述到:“啊,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我日思夜想的阿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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