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琴师也因此得到了君王的赏识,家族自此繁荣起来。
但好景不长,英明神武的君王逝世后,接班的新一任君王没什么大才。但有一点,他也极为酷爱音律。
为了迎合君王的喜好,第二任琴师创作的琴曲便偏向于讲述闺阁相思、爱恨情仇。
直至第三任琴师,在君王的胁迫下开始创作靡靡之音,宫廷之中酒池肉林,穷奢糜烂。
后来国家被攻破,君王自缢于城头,琴师抱着家传的古琴自焚在自家宅院里。故事戛然而止。
这故事虽然简单,但留给人们的思考却很深——古琴和琴师有没有罪?都说玩物丧志,那到底是人的过错,还是“物”本身的过错?
许寒看完剧本后也大致明白了言奕欢的意思。他颇为诧异的看了言奕欢一眼,有些不敢置信:“你想让我演这部戏?”
“有什么不可以?”言奕欢说着,探头咬了一口许寒手中的梨。他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的说:“我记得你不光会唱歌,也会演奏乐器来着。正巧古琴你也会。这角色再适合你不过了。”
许寒还有些犹疑:“可我没学过演戏啊!”
“我也没。”言奕欢义正言辞:“我大学学的是建筑,毕业之后我不也成演员了?”
许寒:“……”算了,他不跟天才较劲儿。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言奕欢有些不耐烦,他伸手就要夺过许寒手中的剧本:“试都没试,就说自己不行?”
“别!我要!”许寒慌忙把剧本藏在自己身子底下,没打算再还回去:“我现在手头啥资源都没有,试试就试试!”
言奕欢淡淡一笑:“这才对。”
言奕欢给的这个试镜机会安排在了第二天的下午,时间很急促。
其实这部小规模电影已经开拍一个月了,只不过剧组迟迟没有定下饰演第一任琴师的人选,所以他们也只能先拍摄第二任和第三任的戏。
临走之前,言奕欢还在跟许寒科普。
“导演王安你知道吧?”
“知道,被称为电影界的鬼才,从来不走寻常路。”许寒点头,说实话他有些紧张,因为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腕儿。
言奕欢倒是满不在乎的笑笑:“王安其实脾气挺好的,就是他老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一般这种电影导演都会请后期配音,毕竟现在会弹古琴还会演戏的已经很少了。但他不愿意,他要用原声,甚至王安曾经放话说这几个琴师的演技如何都不算问题,但一定要会弹古琴。”
“不会演戏?这能行吗?”许寒很质疑:“他拍的是电影又不是音乐剧。”
言奕欢的神色忽然一变,显得有些诡谲:“这个你放心好了,王安的调教水平可是一流。就算是个外行人,在他的剧组里呆上一个月,都比在电影学院里学四年强。”
许寒打了个哆嗦,他预感这个“调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但再怎么样也是要试一试的,他可从来都没有打算当一辈子的菟丝花。之前许寒在片场里说的那番话也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没办法看着言奕欢越走越远,而自己还在原地停滞不前。
因为对方是德高望重的导演,所以许寒提早了二十分钟直接赶到了片场。副导演知道他是言奕欢引荐来的人,也不敢怠慢,叫许寒排队等着。
来竞争饰演琴师的不在少数,许寒打眼一看,才知道言奕欢给了他多大的人情。
因为那些竞争者里不乏颜值高演技又好的当红演员,甚至里面还有几个是得过奖的影帝。反观自己,十八线透明一个,差距不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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