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霆琛仍旧是表情淡淡，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作为交换，家主之位和那个女人，一并还给你。）

项少辰狠狠怔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他抬起头来，正对上顾霆琛笃定的目光。

顾霆琛低头示意了一下，项少辰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如果你不说话，我会自动默认，你同意了。”）

项少辰抬起头来，又看向他，将手放到了桌面上，顿了一下，轻轻地敲击，“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顾霆琛笑了，抬手。（“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只知道，如果您继续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只会让你的亲人们很伤心。”顾霆琛看着项少辰，目光很是真诚。

项少辰伸手去拿杯子，顺势将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我现在这样，该怎么做？”）说着，他微微侧头，没有言语。

尽管这里看上去风平浪静，只有他们二人，但项少辰很清楚，现在有无数人在监视着他，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一字不落的落到项振轩的耳朵里。

项振轩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他一定是严格把控，不会允许一丁点的差错发生。

（“等。”）

轻轻再桌上敲了几下之后，顾霆琛便站起身来，顺便拿起外套，“谢谢您的茶，我还有些别的事，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说罢，便朝着门口走去。

项少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走到很远，他才拿起茶杯来，一饮而尽。

夜幕降临。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楚曦窝在黑暗中，整个人蜷成一团，直到一缕光亮照在她的身上，只是让她缩得更紧了。

“哟，躲那么里面干什么？以为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了？”伊芙娜站在楼梯上，乖张地笑着，手里摇晃的东西发出明晃晃的光，“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今天我们可以玩一点特别的了。”

楚曦没有说话，伊芙娜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只是一步步地往下走，一边开口，“这可是从l国带回来的军刀，听说刀刃只要一碰皮肤，轻轻一下，就皮开肉绽了，据说轻轻那么一划，就像割空气一样，一块肉就下来了。”

伊芙娜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里的那把刀，楚曦躺在地上，侧过来看向她，只觉得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无比狰狞。

“为什么这么恨我？”

“嗯？”伊芙娜皱了皱眉，像是没听明白。

楚曦又说了一遍，“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或是我到底哪里惹了你，竟然会让你这么的不满。”

听了她的话，伊芙娜原本往前的脚步听出了，脸上的表情收敛，渐渐变成了愤怒，“想不明白？你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看着她刀刃上的寒光，楚曦还是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