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用度被克扣了之后,安柳枝当真没了法子,只能卑微地乞求萧姨娘,同时,自己想办法做工,要养活两个孩子。
也就是后来司徒暄默默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安柳枝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而这,也都是第二辈子的事情了。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司徒穗青再说了一句。
司徒瑟能感受到司徒穗青是真心的道歉,真心的认错。
这是,这认错,是基于司徒穗青的良心发现,还是基于被当下的形势所逼就,可能,司徒穗青自己也不太清楚。
而司徒瑟更加倾向于后者。
“既然你觉得你错了,那就好好弥补吧,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你是在觉得在这里待得不舒服,你可以回去找司徒子棋或者司徒子辉。”司徒瑟声音冷冷淡淡的。
司徒子棋好歹科举榜上有名,也做了一个小官,只是,资质有限,几年过去,还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已。
司徒子辉没有这方面的资质,司徒瑟给了他一点银子,司徒子辉开了一家客栈,生意不好不坏,还过得去,娶了一门妻子,纳了一门妾侍,夫妻生活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司徒子兰带着陈向平,成功地和陈家分了家,在她的支持鼓励下,陈向平也像是洗心革面了一般,终于发愤图强起来,如今在刑部混了一个五品的官位,算是挺好的。白如画也被司徒子兰寻了一个由头赶了出去。
司徒子梅嫁给了一个教书先生,对方家境不太好,家也不在京城,而是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城镇,不过,有司徒瑟的接济,加上两人又是真心相爱,两个人的小日子也过得很好,
整个司徒府,似乎也就剩下司徒穗青在怨天尤人。
而终日怨天尤人的司徒穗青,似乎也被现实逼到了角落,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我就留在这里,会好好弥补你娘的。”司徒穗青垂下自己的头,喃喃说道。
司徒瑟没有去深究司徒穗青的用意是什么,再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司徒穗青似乎是真心要弥补,接下来一年的时间,再没有作妖,待安柳枝,也好像回到了从前。
只是,他的身体不行,一场大病,就没能熬过去。
司徒穗青的葬礼上,安柳枝没有哭,全程漠然,待他下葬的时候,安柳枝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下辈子,还是不要遇见了。”
回了宫的司徒瑟,躺在祁熠霆的怀里,颇为感慨地吐出一口浊气:“果真,人生如戏。”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该打。”祁熠霆故意板着脸说。
司徒瑟傻傻地冲着祁熠霆笑了笑,祁熠霆脸也板不下去了,笑着握住司徒瑟的手:“放心,我总会一直在的。”
司徒瑟也紧紧回握住祁熠霆的大手。
殿内,已经一岁多快两岁的小奶包正在咿咿呀呀地追着他的哥哥,好不热闹。
司徒瑟一手握着祁熠霆的手,一手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面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幸福的日子,莫过如此吧!
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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