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诺大的摩天高楼中,警铃大作。
钟离凰与钟离秋互视一眼,立即行动了起来——她们一人冲至破碎的玻璃缺口,警惕地朝外看去;另一人则立即抱住倒地不起的钟离扈,焦急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扈!你看得见我吗?”凰抱起自己的弟弟,慌乱但熟练地为他解开了胸口已经被烧灼成炭的衣物,却见一片血肉模糊,皱紧了眉头
“凰姐……”虚弱的声音从男人那焦黑的唇瓣中漏出,“我……没事……”
他颤抖起嘴角,艰难地挤出了笑容。
“危急关头中用【举鼎】强化了肉体吗?不愧是我的弟弟。”钟离秋聆听着那远处传来的警笛,与渐行渐远的螺旋桨声。她转过身,镇定地看着眼前那已无人形的钟离扈,“不过,这个伤势……姐姐,我们现在得立即回去。”
钟离凰稍稍一愣,咬牙点头。
“没办法,就让常平先逃一会儿吧。”
她小心地转过身,背起意识模糊的弟弟,朝钟离秋微微颔首。
“等等!”
正当钟离凰准备朝着窗外冲去时,秋赶紧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姐姐,这里可是有十八层高的,就算是用了身法也难免会伤筋动骨,更别是背着扈的现在,所以还是走……”
“就算是18层地狱,我也会跳的。”钟离凰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朝着窗外跃步而去,“还有,秋,不许怀疑姐姐我对身法的掌控力哦。”
钟离秋微微一怔,随后也淡笑着叹了口气,跟随着她的身影,潇洒地跳出了窗外。
只见那霓虹色的夜里,两名带着白色面具的女性从空中自由下落,飘逸的长发于其脑后不断摇曳着。
然后,接下来是……【身法·逆流】!
在即将坠落地面之时,钟离们熟练地再度发动术法,让这旨在从忘川河中逃离的术法再次帮助了自己一把。
“咚——”
虽说她的膝盖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但好歹算是安全着陆了。
她们赶紧起身,却在正准备前行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同样的坠落声。
两人顿时警觉起来,回身看去。
黑夜之中,身着黑衣的他就如同鬼魅一般无影无踪。
“不好意思。”摘下黑面具的见草站起身,轻拂去身上的尘土,微微一笑,“我来晚了。”
“哎,见草?”少女一惊,脸上不易察觉地泛起了微微红晕,“你怎么也在?”
“这声音……是钟离秋吗?”
见草稍稍眯眼,看向那张白色的面具,“抱歉,没能阻止他们拉响警铃。”
“没什么,”钟离凰摇了摇头,看了眼背后的弟弟,“倒不如说,是那个警铃救了我们。”
见草微微一愣,沿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惊愕万分,“扈?!你怎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是玄师干的。”钟离秋低声说道,“一个叫‘鲲云’的雷使。”
他先是一怔,随后微微皱眉,“‘鲲云’吗……”
“先别说这个了。”
钟离凰转过身去,摇了摇头,“快回‘兔窝’吧,再不要多久的话,那群家伙就要——”
话音未落,忽然警笛大作。
三辆开着远视大灯的四轮镇暴车呼啸而来,刹车于玄师们的身前。
哈,终于来了吗……那因‘玄师’而生的特别部队……
见草淡笑一声,戴上黑色面具,踏步俯身,将右手搭在了腰间的环首刀上。
只见那咖啡色的车门被迅速推开,二三十名手持突击步枪、背挎短刀的武装人员们从中冲出,训练有素地摆出战阵,将玄师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些武装人员无一例外地头戴遮面乌纱帽,脚穿同色官靴,身前的暗红色汉袍上纹着装饰华丽的金色飞鱼,并在之上戴着一条棕皮腰带。
‘锦衣卫’。
见草抬起头,看向那缓缓从车厢中走出的,多穿了件黑色披肩的年轻男人。
毫无疑问,他就是,锦衣卫雍都区千户——
“陆耀,许久不见。”
男人一惊,看向了发出声音的他,
“这黑面具……”
霎时间,诧异之色浮现在了千户的脸上。
“您哪位啊?”
“……”
见草压低眼帘,侧身朝着身后的钟离凰低声道,“凰姐,你带着扈先回去,我和秋能拖延他们会儿。”
钟离凰稍稍一愣,望了眼身旁的妹妹,在得到其眼神中的坚定答复后微微颔首。
“拜托了。”
【身法·举鼎】!
她转过身,迅速起跳踩于镇暴车上,并借之反弹到大楼的幕墙玻璃之上,惊为天人得飞檐走壁了一段来躲开追击的子弹。
“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你逃掉!”
陆耀大喝一声,从披肩下掏出了三根银针,‘唰-’地掷向了渐行渐远的目标。
“叮-叮-”
却只听银针坠落于地面之声。
“啧。”
陆耀失望地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算了,眼前不还有两个嘛。”他转过身,叉腰看着背靠背站着的黑白面具,“‘黑白无常’们,今天就请跟我回趟诏狱吧。”
“才不要嘞。”钟离秋淡淡一笑,“那种地方,还是留给你们养老吧。”
“……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十秒后还笑不笑得出。”陆耀冷笑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给我抓活的。”
“是!”
刹那间,所有锦衣卫全都收枪站起,拔出了背后的钝刃短剑。
“哦?想要活捉我们吗?”见草笑着扬了扬嘴角,亮出了腰间的黑刃环首刀,“那就先掂量掂量,你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先是剑拔弩张、屏息凝神。
随后压低身姿、释放野性。
最后踏出凹坑、箭步起身。
【身法·举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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