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顺利的拿到了安定县千户所里面最“精锐”的部队,有些心满意足。
副千户签押房。
“大人!”守门的兵丁见到自家大人马上行礼道。
“如何?”赵国栋在门口问道。
“都按照大人的吩咐办妥了。”
“嗯,很好!”赵国栋说完推门而入。
“赵大人!”李明伟起身施礼道。
“赵大人!”杨齐等人也一同起身施礼道。
“嗯,免礼,免礼!”赵国栋扳回一局,心情大好呵呵笑道:“让各位久等了!”赵国栋既然要笼络人心,自然面容和蔼可亲。
“大人太客气了,我等行伍出身,实在当不得大人如此礼遇。”李明伟说的自然是感激涕零。而这些看在杨齐的眼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要知道杨齐前世可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汉,这些人情世故哪能是现在这些古代人可以比拟的?如此礼贤下士,必然有所谋划才是,杨齐静待下文。
“哎!无妨!”赵国栋说完在主位上落座之后说道:“都别站着了,坐,都坐下!来人呐!看茶!”
“是!”
“几位可愿意投到我的帐下?”赵国栋喝了口茶凝视着李明伟说道,他自然知道几人之中,尊他为大。
“大人,我等原是榆林卫下属百户,现如今队伍被打散,我等也无队可归,还望大人收留一二,让我等可以继续报效朝廷!”李明伟站起身抱拳说道。
“实不相瞒,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赵国栋兴奋的说道:“日前我部接到陕西行都司调令,命我部集结部队,前往靖边营参与狙击建奴女真的作战任务,你们可敢随我前去抗击建奴?”
“有何不敢?”李明伟大义凛然地说道。
“唉!”而杨齐却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节奏吗?
“很好,既然如此,我就将安定县千户所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你!”赵国栋亢奋的说道,仿佛他已经看见军功在向他招手。为了这次出战他早早就做出了准备,安定县的武库,他两个月前就已经盘点完毕,可用的装备他这次都会带上,粮草也从延安府调了一些,这些他都是背着刘杰福做的准备,再加上平时他截流的部分粮草军饷,想来应该够用。
安定县千户所规制上是千户所,可实际人员早就超出了规制,总共在编人员有三千余人,散遍人员更是达到了五千之众,虽然人数众多,但都司衙门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战争不断,士兵的损耗太大,如果不进行私下扩军的话,朝廷往来公文调派军士,再行征召新兵入伍,如此周章,时间上可是决不允许的,再说下面这些将领也是“懂事”的,孝敬一直未断,又有谁会多说一句话呢?赵国栋深谙行伍之间这些肮脏事,知道这都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军官们的扩军是为了让士兵们给自己种更多的地,他们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这些年与建奴不断作战,这些统兵的将领也总结出一条宝贵经验,别指望边军的士兵可以抵挡住建奴的冲锋,为了获得军功不受刑罚,这些将领们纷纷武装自己的家丁,甚至将一些作战勇猛的军户,收入到家丁的序列里,所以家丁们的装备才是正规军的装备身披铠甲,有铁制武器,而寻常军户,只有军服一套,武器一把,仅此而已,可即便如此,全副武装的家丁人数毕竟是少数,而且他们从不参加任何军事战阵训练,只管猛打猛冲,顺风仗还好说,一旦前军崩溃,家丁们往往跑的比谁都快。
“此话当真?”李明伟两眼放光的再次确认道。
“我手底下的人我清楚,他们绝对不会是巴牙喇兵的对手,你们有此实力,想必带出来的士兵也不会差到哪里。”赵国栋拍了拍李明伟的肩膀说道:“值此乱世之秋,我辈男儿自当奋勇向前,为朝廷,为圣上尽忠,搏得功名,光宗耀祖!”
“不错!大人说得极是!”李明伟的激情瞬间被引爆,十分赞同跪地说道:“我等定不负大人厚望!”
“我等定不负大人厚望!”魏大勇、胡峰、王利全都跪了下去齐声喝道。杨齐无奈也只得跟着跪了下去,古人的礼节实在繁琐,动不动就要下跪行礼。
“都司的调令上说,两个月后部队要抵达靖边营,两地之间的距离为二百多里地,按部队每天行进四十里计算,最多五天就到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准备。”赵国栋说道:“李兄弟,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办理交接手续,今晚你们就先到馆驿休息。”
“旦凭大人安排!”李明伟抱拳道。
“老七!”赵国栋朝门外喊道。
“大人!”一位壮汉从门外闪身而入。
“拿着我的帖子,带他们去官驿歇息。”赵国栋说完,转身躺在太师椅上。
一行人出了安定县千户所衙门,径直前往官驿。
“呦,七爷,您来了!”驿丞亲热的打着招呼。
这样的称呼让杨齐为之侧目,看来这老七在城里很吃得开,不想杨齐若有所思的目光正好被李明伟撞上,看的出来他也留意上了这个老七。
“嗯,这几位是大人的贵客,你们要好生照看着,切不可怠慢!”老七大大咧咧的说道。
“得嘞!”驿丞应下,开始吩咐人手安排一应用度。
“列位,在下这就回去复命了,今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老七拍了拍胸脯说道,别看他粗枝大叶,其实他是明白的,能让大人这么看重的人,必然有所能耐,而有能耐的人也一向是老七敬佩的。
“多谢七爷照应!”李明伟也学着驿丞称呼他。
“哎,什么七爷不七爷的,那是虎外人的,咱们自家兄弟,你叫我老七就可以了。”老七摆了摆手说道。
“如此,多谢七哥!”李明伟自然不能跟赵千户一样称呼他为老七的,只能如此称呼。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安歇吧!”老七说完就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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