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玉红走了之后,朱山就跑进花玉红的房间里找来一个小盆子,将其装满水,然后将那百仙桃的种子丢进小盆子中,准备浸泡个六七天,然后再播种到土里。但是盆子的上沿有一个缺口,非常锋利,朱山不小心弄破了手指,血液正好滴落到了百仙桃的种子上。朱山将手指放到嘴里吸允了一下,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等朱山醒来之时,天将要黑了。
但是花玉红还是没有回来。
朱山来到那个盆子前,看看那百仙桃浸泡的进度怎么样了,谁知一看,那百仙桃的桃核竟然颜色变深了许多,也增大了一圈,尖端也有点膨胀裂口了。
“这么快?”
朱山讶异不已。
“看来该播种了。”
他将百仙桃的种子从盆里捞了出来,然后找了一把锄头,就往外走去。
他在整个苗谷能去的地方都转了一圈,寻找最佳的位置。因为他从杜一龙那里得知,灵桃必须种在阴阳相界的地方,而且土壤必须要有灵气,水源不能有任何一点杂质,因此,他选择了小溪当中的一个浅滩上。
他将周围的沙土都垒了起来,增加了三尺的高度,以免遭遇小溪水淹。然后将一些防虫草捣烂,混合在土壤里,再抓起一把泥土用手捏了捏,捏不出水来,放在地上又不散开,水分正合适,便将种子放进了土壤中,面上撒了一些细土。最后,朱山找来一些干枯的杂草,覆盖在上面,就算播种完成。
朱山伸了一下腰。
说道:“我的宝贝,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朱山回到小溪的北岸。
回到竹楼时,花玉红已经回来,并做好了一桌饭菜等他。朱山叫了声“花姐”,便趴在桌子上一阵狼吞。花玉红也只顾自己吃饭,至于下午朱山去做了什么,她也不想过问,而且冷一刀也不准她过问。本来言语就少的她,在面对朱山时,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朱山吃完之后。
他见花玉红不正眼看他,心里不是滋味,有一种被忽略了的感觉。
润了润喉咙,朱山说道:“花姐,你真漂亮。”
花玉红脸色微微一变,怒道:“你想说什么?”
朱山想说一些讨好花玉红的话,但被呛了回来,显得有点尴尬,沉默片刻,才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教我修炼之法?”
花玉红淡淡的说道:“明天吧。”
说完,又提了一篮子饭菜,走了出去。
朱山讨了个没趣。
第二天,朱山除了吃饭的时间,又没见到花玉红的身影,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至于教朱山修炼功法,早抛到了脑后。朱山跑去小溪边,查看百仙桃的种子有没异样,当他来到那面前时,着实的吓了一跳,埋着百仙桃种子的地方,居然围着一大群的毒蚂蚁和一些小毒蛇,朱山将那些毒蚂蚁全都弄走,然后在周围撒了一些硫磺和石灰,用于驱虫。
第三天,朱山主动去做饭。
当花玉红进入客厅时,发现桌子上居然摆满了饭菜,一脸惊愕。朱山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来,说道:“花姐,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花玉红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味道还不错。只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厨房之事?”
朱山说道:“我在杜氏灵桃园时,园主逼迫我学的。”
花玉红说道:“不错。”
朱山突然跪在地上,说道:“求花姐教我修炼功法。”
花玉红一怔。
片刻后,花玉红说道:“好吧,我就教你《九玄道》的修炼功法。”
“如今世道,时时凶厉,步步险恶,而最凶险的,莫过于那天地万象。但天地万象再怎么凶恶,却都能受到一种因素的制引,便是那天地灵气。故而,在我们这些修炼者看来,天地万象越宏大越凶恶,则可以攫取的神通和力量就越强大,通过灵气来不断的适应和引化这凶恶的万象,则可以化险恶为神奇,为己所用,形成固守防御和功伐杀戮。”
“而在这方面走在最前端的,便是我们九玄门了。”
朱山突然说道:“等等,我们不是九鼎派么,怎么又成了九玄门了?”
花玉红怒道:“你到底学还是不学?”
朱山道:“好,我学。”
花玉红道:“《九玄道》有九重,突破每一重就像是经历一次鬼门关。我先教你基础的,盘腿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这是所有修炼功法所必须的功课。”
说罢,花玉红带着朱山来到外面的一块山岩上,让朱山盘腿。
朱山的韧带没有打开,基本的盘腿动作怎么都做不好。花玉红便施加外力,只听咔咔乱响,朱山被迫做出了盘腿的动作,痛得他眼泪横飞。这还不是难的,难的是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朱山坚持不了,花玉红便用绳子捆住朱山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花玉红说道:“接下来你要清空你的脑袋,不能有丝毫的杂念,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忘记所有,不能受外界任何干扰。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朱山痛的咬牙切齿。
半柱香之后,花玉红问道:“我刚才最后一句给你说的是什么?”
朱山想了想,说道:“你说让我忘记所有。”
“错了。”
花玉红在朱山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朱山感觉一阵剧痛,扭头一看,花玉红手里拿着一根戒尺,看来刚才是那根戒尺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难怪那么痛。
朱山想了想,说道:“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能受外界任何干扰……”
“错了。”
“啪!”
戒尺又落在了朱山的脑袋上。
“那就是……听明白了没有……”
“错了。”
“啪!”
又挨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最后说的一句话是……错了……”
“错了。”
这次朱山挨的更重,不由得一声惨叫。
“这怎么又错了?”
朱山扭过头来,委屈中充满怨恨的看着花玉红。
花玉红一呆。
她如今施加在朱山身上的,正是当年她师父施加在她身上的,有一定警醒作用,只是没想到这朱山有如此大的逆反情绪。她再次举起了戒尺,狠下心来,再次打在了朱山的脑袋上,力道倒是轻了几分。
朱山寻思,这花玉红是不是有暴虐癖?
自己的回答怎么会有错?
难道真的有错?
我再想想……
花玉红又问道:“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这次,朱山没有急着回答。
花玉红的戒尺也没有落下来。
“哦,原来如此。这花玉红现在就是在干扰我,看我是否受得了干扰,我回答她干嘛?这不是找打吗?也是我脑子不够用,才白挨了这么多次。”
花玉红连问了几次,见朱山不再吭声,也就不再问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