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双看着付玉不解的眼神,再看看萧宜君努力的抬头望着那离地一米左右的洞,似乎是在努力的辨认上面的字。
“是三个字吧。”萧宜君转头说道。
“三个字?宜君你怎么看出来是三个字的啊?”周宇现在也开始叫萧宜君宜君了。这一点让穆临夏有些不爽。虽然穆临夏至今还觉得萧宜君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所以这些男孩子对萧宜君那么亲热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他就是不爽,就是不爽,就是特别的不爽。
“呐,你看,”萧宜君指着那个洞,叫周宇看,“这里,这里和这里,一共有三堆黑黑的地方,正常两个字的边旁部首不会这么长,所以就是三个字了。”
周宇点头,一旁的付玉也点了点头。上官无双似乎陷入了沉思,而这时,院长冯孔正好经过萧宜君身边,听到萧宜君这么说,就觉得蒋青的话更加可以相信了。
蒋青那天专程来永祺书院见他,说萧宜君可能就是那个奇才。当然,蒋青说这话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好意,而是来告诉冯孔,这萧宜君可能会改朝换代。蒋青这是来警告冯孔,警告永祺书院不要培养一个叛徒。
可是冯孔却觉得吧,这萧宜君才华出众,再加上他是白月城少城主,白月城一向不理世事,也不参与朝政,也不扩充领土,一直一直的很安分。这才华过人的第二十二代少城主萧宜君,不会是什么威胁。冯孔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邵俊见该来的人都来了,也就不再放任学子们自由讨论。邵俊往高台上一站,说道:“怀思堂里的这块锦布上,写着的是从永祺书院建立之初到现在,所有人的名字。今天的仪式结束后,你们的名字也将由你们亲自写在上面。”
萧宜君一听,似乎是有些激动,在锦布上搜索着她父亲萧无的名讳。这不,一下就看到了。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这名字还是那么的清晰,萧无这两个字写的十分的苍劲有力,也不难看出他从小就是一个基本功扎实的孩子。
嗯?字迹这么清晰?萧宜君注意到了这点,而邵俊也恰好说到这字迹的事情。邵俊说:“这锦布上的字迹之所以会这么清晰,那是因为用的墨的关系。这墨遇水不化,是永祺书院的藏品之一。”
嗯……遇水不化,那不就是记号笔嘛!萧宜君眼珠子转了一下,遇水不化,可是遇到汽油啊,卸甲水啊,嗯……还有风油精就化了呀。额……好像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哦……
“嗯……你们一定注意到了,这张锦布上有一个被火烧过的洞吧。这是唯一被永祺书院除名的人。也希望这是唯一一个被除名的人。”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百年前,秦王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当时各地都有农民起义军,呈燎原之势。秦王朝外欧诺族的铁骑虎视眈眈。永祺书院作为当时最大的书院,自然是有很多学子在朝就职。正当亡国灭种之际,朝廷内有不少忠良勇士在战场杀敌报国,但也有不少软骨头直接投降欧诺族的铁骑,其中最为著名的叛徒也就是曾经就读于永祺书院的余兰刑。
余兰刑作为秦王朝总兵,率军镇守海域关,后来秦王朝灭亡了,他不思进取抵御异族,反而开关把欧诺族的军队放进来,结果秦王朝在海域关一役兵败,余兰刑自己也背上了背叛的千古骂名。
欧诺族的首长尔赤攻城之前给余兰刑写了一封威逼利诱的信,余兰刑看信之后犹豫不决,后来欧诺族的军队攻城,余兰刑见势头不妙,为了保命他便率军投降了。
余兰刑是秦王朝第一个投降的将军,所以欧诺族的首长尔赤自然要拿他做榜样。投降后的余兰刑得到首长尔赤的厚待,还把亲生女儿嫁给他,于是余兰刑被称为“秦额驸”。从此以后余兰刑便正式为欧诺族的军队效力,为了在新主子面前立功,余兰刑便屡次献出毒计,让秦王朝军队大受损失。
虽然在后来的战争中,秦王朝派出闻家军、兆家军两支主力军队进攻后,欧诺族的军队里最强大的铁骑也伤亡累累。甚至连欧诺族的将领也溃逃了,秦王朝的主力军还是很厉害的,这令欧诺族的首长尔大怒。
余兰刑为了帮欧诺族扳回败局,急中生智重金招募了秦王朝投降的士兵,让他们做内应攻击闻家军、兆家军,结果这两支大秦王朝最精锐的主力军,在余兰刑的谋划之下,直接惨败片甲不留。
然而就在这濒临存亡之际,同样是从永祺书院出来的学生,孟礼则在这危急关头,护着秦王朝的幼主杀出来一条血路。可以说,孟礼是一位人品与才华具佳的将领,他性格谦和,礼贤下士,从不居功自傲,体恤士卒,因此很得部下的拥戴。
也因为孟礼和余兰刑曾经是同窗,孟礼懂得余兰刑的内心以及用兵之道,在光道战役中,秦王朝的军队以逸待劳,且背水一战,士气高昂。而欧诺族的军队则是远征作战,鞍马劳顿。秦王朝集中了所有的精锐部队,一举击败欧诺族的十万大军。为兰桂王朝的兴建奠定了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基础。
士气大败的欧诺族的军队把罪责推到余兰刑的身上,没多久,在欧诺族兵败如山倒的时候,余兰刑在乱战中被乱箭射死。
而秦王朝的幼主感激与孟礼的背水一战所做出的贡献,没有将罪责牵连到永祺书院上。也因为孟礼的相助,使得永祺书院在兰桂王朝有着极高的名誉。
而永祺书院为了表现对兰桂王朝的衷心,也为了抹去这个耻辱一般的存在,把锦布上余兰刑的名字用炭火烧去,并在之后每一届新学生入学的时候,都告诉他们这个故事,以警示后人。
“余兰刑这样的叛徒实在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姬泉帝的四儿子,也是今年入学的姬笙凌冷哼了一声,说着。
这句话,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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