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你得好好学学规矩了。”皇甫艳月立刻就皱眉呵斥,只是他也奇怪,平常都是规矩的卫雨今天怎么不对劲了。
皇甫艳月训完卫雨就问无忧“这是飞挚的人,名姜弄玉,无忧说的得宜的方法是什么?”
“归元丹,半年一颗,另,你们揽沧极东,迷鸾森林边缘处,毒烟药瘴弥漫的沼泽中央有着天然盛开、四季不败的粉红合兰,最能养人,把这女子送进去,靠着花香滋养,五十年无虞。”
无忧说的这个方法听起来是很轻松,实践起来可不简单,首先归元丹就不是那么好炼制,即使是无忧,没有碧蓝双子这样的天地灵物也是炼不出来的。
再说那沼泽,可不是谁家后院,说进就能进的,里面蛇虫鼠蚁多的很,所以无忧说了这个法子,还是看皇甫艳月是否接受。
皇甫当然知道迷鸾森林的厉害,他曾经去过一次,那次只是从边缘擦过,带着飞挚一起去的,回来凤飞挚可是养了半年的伤。
不过再危险还是得去,飞挚既然把耳钉都给了弄玉,那弄玉对飞挚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皇甫艳月也算知道点无忧的性情的,她不是会夸大其词的人,因此就说:“去迷鸾森林前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两颗碧蓝双子是最主要的,其他灵药我写张单子,你按着单子去找即可。”说着无忧就从储物戒指拿出纸笔写起了所需灵药,“这些灵药半年内必需凑齐,过了这时间就麻烦了。”
皇甫艳月直接就说“半年足矣。”
这样膨胀的自信真让人想打击一下,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凭皇甫以往强势的作为,要凑齐这些东西真不是难事。
皇甫赶着找药,拿了单子龙行虎步的去下令了。
无忧又看了看姜弄玉,她身上十分浩气半分不剩,筋骨也没几处好的,即使是治好了,日后浩气一途她也走不了了,出于医者的本职,她不由怜悯这位女子。
不过要是自己不提升实力应对封印之战,姜弄玉多半就是自己的前例了。
这样想着,无忧已经出了小殿,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帝子府虽说处处红色,但深浅不一,仔细看来倒也有趣,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府门。
正抬步要上台阶,突然上方一道黑色身影猛的向无忧袭来,无忧侧身一让,正想把这人挥远,却见人已经跑了老远。
呵,原来是个急着办事的,不是袭击她,看来也不能太“自作多情”,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忧便出了大门,她可是还有事呢。
此时的无忧用手遮着斜斜过来的日光,抬头看了看高墙里面伸出来的翠竹,足下借墙体一点,飞身上了人家的后院墙。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后院,而是揽沧当朝大将军洛辰未的后院,揽沧历朝尚武,洛府世代军戎,荣宠可是连一般的皇亲都不能望其项背。
揽沧大多数的奇才都被皇甫的光芒所掩盖,洛府两兄妹是少有的出众之人,近几年这位洛明澈更是被誉为皇甫底下第一人。
上得墙来,弄清楚方位,无忧直直的就向正房,主人居住之地过去。
还未到,一阵铮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循声而去,无忧就见一男子在石桌前弹着类似琵琶的乐器。
这种乐器无忧见沐萱给弹过,好像叫拨钰,弹的时候,先把细长的弯弓挂在肩上,后在半梨形的下半部分弹奏。
声音确实像美玉敲击一样好听,只是这乐器多在销魂谷之类的地方有,正经人家都嫌它轻浮,洛明澈这样的世家大公子弹这个未免有些奇怪了。
奇怪归奇怪,洛明澈弹的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沐萱,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此时他弹的是《兰因絮》,指法不错,姿势也对,只是,一首轻快的曲子中却给他弹出了浓浓的思念。
自从沐萱去了圣雪国,无忧已经很久没听过好曲了,今日难得有耳福,就找了一处隐蔽房梁躲了,细细的听起来。
一曲又一曲,这里一片恬淡闲适气氛,此时的帝子府却像炸了锅。
“再去找啊,还楞着干什么?”万红殿里,刚回来的凤飞挚整个人都焦躁狂暴的,每说一句话都是用吼的。
凤飞挚就是刚刚差点撞了无忧的那黑衣男子,他接到皇兄玉牒传信,就没有丝毫停歇的飞回来。
路上行云车车速太快,停下不及,和别人行云车撞了,他就直接弃了行云车,用浩气一路飞渡。
明明紧赶着也要四天的路程,他愣是在两天内到了,可到了却看到玉儿这个样子,他怎能不怒。
皇甫艳月又刚刚被帝君传进帝宫去了,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安抚一下他,整个帝子府都快被他翻了天了。
这时,卫雨急忙的进来通报“王爷,无忧浩尊的侍女回来了。”
“在哪?”
“合兰小筑”
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凤飞挚,卫雨看着厅里满地的狼藉,只能暗自伤感,真的又那么爱吗,让王爷都变成了这样。
锦墨原本看无忧出去了,自己也出去转了转,看看揽沧的衣饰风格和绣法功底,好为主子做几件入乡随俗的衣服。
看了半日,略有心得,想着早些回来,准备些主子晚上用餐及沐浴用品,这才刚到,就听到一声暴喝。
“你家主子呢”
锦墨淡扫了凤飞挚一眼,随意说到“主子踪迹不定,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凤飞挚本来就心急如焚,又看锦墨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哪里忍得住“哼,如此无礼,本王要替你家主子教教你规矩。”说着就向锦墨挥回来一道浩气。
虽说以主仆相称,但无忧性子好,从未拿她当过下人,锦墨又和沐萱执掌京云楼,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
如今居然碰到个要教她规矩的人,好呀,你要教我规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
两人都存着教训对方之心,这打起来可热闹了,凤飞挚本来以为三两下就能拿下,可谁知这女人不但浩气不低,使出的一手细针也极为厉害,楞是逼得他使出了自己的八成实力。
刚刚卫雨看凤飞挚火气冲天,怕冲撞了无忧浩尊,就去请了祁老,可祁老一来,就看到了这一情形。
两人打得是难解难分,合兰花瓣翻飞,细针也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银光。
“还不住手。”祁老打开凤飞挚,又浩气成网全收了锦墨的银针,制止了两人的打斗。
“你们怎么会打起来,飞挚,你是怎么回事,无忧浩尊是客,你怎么能对她的侍女动手?”两人一停,祁老就责问凤飞挚,开玩笑,且不说无忧的身份,就是她现在在医治艳月也是不能得罪的。
凤飞挚现在正是焦躁烦闷的时候,根本就不服祁老“这侍女无礼,居然不知主子去向,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本来就该教训。”
祁老还来不及再训斥凤飞挚,锦墨就冷笑了说,“安阳王十一岁封王,又有帝子的庇佑,想必这些年是教训人惯了,是没有人敢告诉王爷,应当如何尊重一个人的。
养不教,父之过,你宫里那位父君皇子甚多,恐怕是顾不及你的,长兄如父,帝子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对王爷的教育。”
“混账,你说什么,我皇兄是你能说的吗。”
“是,帝子哪里是我等微末之人能说的,这帝子府怕也不是我等应居之所,告辞。”说完转身就走,她还能找不到地方住了?笑话。
“锦墨,艳月让你们住下,你们便住下,怎么又要走,这无忧回来了找不到你可怎么好。”祁老立马就上前拦住锦墨。
“祁老,你让她走,我看她主子回来了,她还不回来?”
“凤飞挚,还不住口。”祁老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可见生气极了。
“这就不劳安阳王费心了,王爷只需要相信,帝子府也不是什么金玉之处,即便是,我家主子也不缺。”说完就直接飞渡而去。
祁老也就不拦她了,谁都是有脾气的,这无忧还真能让一个侍女胡闹下去不成吗?
悠长的尾音结束,洛明澈一曲又终了,远处等待已久的侍者便走了过来。“家主,消息到了,停息宫要价十浩晶。”
洛明澈轻轻取下拨钰,微舒了一口气说“买下来。”
“是”侍者说完便下去了。
洛明澈拿起石桌上的白色棉布,慢慢的擦拭拨钰,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拨钰轻轻的抱在怀里。
这时无忧明显感应到洛明澈身上有一种情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微笑,本源之力对情绪波动最是敏感,无忧正打算下去弄清楚这是什么情感,突然手上戒指微动,锦墨?
算了,不急在今日,贸然下去,被当成敌人可就不好了,这样一想,无忧纵身飞去,寻锦墨去了。
几下飞跃,无忧很快找到在药师院的锦墨。
“主子,属下刚刚与安阳王发生了点争执,不好再住在帝子府,主子,我们换个地方住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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