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百般无聊的斜靠在软榻上,用她那洁白修长的手指从软榻上的碟子里拈起一粒花生米高高抛起,仰头张嘴等它落下。另一只手拎着一壶酒摇来晃去的等着入口。
“师傅大喜了!师傅大喜了!”
秦思琪人还未到声先传来。沈惊鸿一呆,被落下的花生米砸到鼻尖,她灌了一大口酒笑骂道:“放屁!老娘现在还未成亲,哪来的大喜。”
秦思琪跑到跟前喘着气道:“师傅……真……真的大喜了。”
沈惊鸿笑道:“你是来讨打的吧!那就接我一招”说罢手一挥,软榻上的花生米纷纷跳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斧盾的兵士向秦思琪攻去。秦思琪手忙脚乱的边闪边道:“哎哎哎!师傅,你怎么不问缘由说打就打啊。”
沈惊鸿品着酒道:“谁让你小子没大没小的,跟你师傅掰扯起来了。”
秦思琪躲避之余,拍了拍脑袋道:“哎吆!怪我没说清楚。我说的师傅大喜是:恭喜师傅,你总算又多了个徒弟啦!”
“什么”沈惊鸿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有人居然连闯了三关?贝小弟这次没参与吗?”
秦思琪左窜右跳的一边招架一边回话:“正因为他参与了,所以我才给师傅道喜的呀!”
沈惊鸿仰天大笑:“哈哈哈!如此说来,此人乃是天纵奇才。难怪这么久无人能入我门派,原来上天早就给我做好了安排!快去把他给我带过来!”沈惊鸿双手一拍,解了道法,那些兵士又化为原来的花生米。
“赏了你吧!”沈惊鸿手一点,那些花生排成队一个个的飞到了秦思琪的手里。秦思琪道:“跑了半天,又打了半天,渴死了。”沈惊鸿笑道:“张嘴,留神!”壶里的酒自壶嘴处化成一道水箭像秦思琪嘴里射去。
“多谢师傅!我这就把小师弟带过来!”
李臭跟随众位师兄师姐们来到沈惊鸿处。由大师兄莫小小引荐道:“这位是咱们的授业师傅——沈惊鸿!”李臭赶忙上前施礼:“弟子李臭拜见师傅!愿师傅一天比一天年轻漂亮。”
“哈哈哈”沈惊鸿笑的花枝乱颤:“哎吆吆,好会说话的一张小嘴吆,真想拧一下。”话音刚落,人已经闪到了李臭面前,伸手在李臭脸上轻轻拧了一下。李臭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师傅,只见她长的虽说端庄素雅,但笑起来却是媚态百生。是个集大气与妩媚为一身的女子。李臭不禁叹道:“师傅名叫惊鸿……惊鸿……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当年曹子建若见到你,哪还有什么《洛神赋》,流传后世的肯定是《惊鸿赋》了。”
“啊哈哈哈……哎吆吆……不行了,不行了,我好久没像现在这么高兴了,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啦……小徒弟……你……哈哈……你可真行,难怪你能拿下你贝师兄……哈哈哈!”沈惊鸿一手扶着身边的丁幽,一手捶着自己的蛮腰道:“你这徒弟我收下了,好好学,赶明儿我把我的看家本领尽数传授给你。”
“弟子谨遵师命”李臭狠狠点了一下头,毅然决然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惊鸿便开始教李臭玄门道法。
沈惊鸿叹道:“哎呀,这都当了几百年的师傅了,为何每次传授法术时,仍然跟第一次当师傅一样兴奋呢?”
李臭闻言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几百年?师傅有几百岁了吗?师傅已经修成仙体了吗?”
沈惊鸿笑道:“成仙?哪有那么容易。”
李臭奇道:“那师傅……”
沈惊鸿打断到:“那是因为师傅我从一开始的一只毛茸茸的可爱的小狐狸到幻化成人形,也用了很长很长的日子吆!”
李臭脱口道:“啊!又是一只狐狸精……呃……师傅,这个……我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想说的是,除了你跟丁家姊妹,那个……还有没有别人是……是这个……哈哈。”
沈惊鸿笑道:“瞅你那点儿出息,你就把心放肚里得了。除了我们三个,其他都是正经八百的人。特别是你的小叶,更是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
李臭尴尬的打个哈哈:“师兄师姐们嘴巴还真大。”
“我看不如这样,咱们端些酒菜过来,一边喝一边聊吧。”沈惊鸿仍然笑眯眯的道。
“呃!”李臭伸了伸舌头作揖道:“请师傅传授道法。”
李臭对于道法的口诀和相应的手势法印记得到挺快。但也只是记得快。
因为他能把道法正着背,反着背。却始终不得其意。任凭沈惊鸿百般讲解,李臭仍是难窥其法门。
数天下来,李臭仍然连入门的“心法”都没领悟。最后沈惊鸿无奈道:“万事开头难!你别心急,道法原本是要靠自己来悟的。你心思机敏,聪明伶俐,静下心来,一定可以悟出来的。你自己勤加练习,为师我……先去巡游一番。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你家小叶吧。你们肯定是心有灵犀的。就这么定了,师傅我去也!”说罢,化成一阵风,无影又无踪。
李臭一人站在操练场上喃喃自语:“怎么连师傅都是这般心急火燎的。对,火燎,火燎到你们屁股了吗?”
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闪电劈在李臭脚边,同时沈惊鸿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你这小子,不多想想办法如何悟道,却偏偏在这咒你师傅。皮痒了吧!”
吓得李臭对着天空连连作揖:“这就想,马上练!”
无奈到了晚上,李臭还是没想到一个好的法子来。索性他只把各种道法的口诀死记下来,准备以后慢慢参研。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天,仍然没有丝毫进展。叶雨期间也来过几次,原打算跟他详细解说道法中的奥义,哪知李臭还挺要面子,认为跟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学艺,以后会抬不起头来。所以每次都是一口回绝。叶雨也只得作罢。沈惊鸿更是头大:这小子,肯定不是个愚笨之人,但为何毫无进境可言?难道……他跟那丫头一样?不适合修炼本门道法?哎,算了,不管怎样,上天肯定自有安排。我也别那么费神想这些了。还是痛痛快快喝酒去也。
这天,刚用过早饭,李臭便来到操练场上,看到方师姐也在修炼,听着她念的口诀李臭脱口而出:“分水诀!”
方琳清转头一笑:“可以啊!都背到分水诀了。”
李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总是参不透其中的奥义。这不,我只好先把所有的口诀全部背下来,日后慢慢参透得了!咦?!对了,方师姐却为何……”
方琳清莞尔一笑,道:“你师姐我既笨,琐事又太多。投师这么久了,这最低级的法术都没学完呢!刚好,从今天起,师姐我有空就来陪着你一起修炼,跟你搭个伴,如何?”
李臭大喜:“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这一天下来,虽然仍没有什么进展,但李臭心里总算好过了点儿,像吃了颗定心丸似得,不再那么急躁了:这入门比我早许多年的师姐,进境都如此缓慢,我急什么!厉害的本领原就不是那么容易练的。不然,这世上人人都是高手了!想通这点,李臭便笑眯眯的连蹦带跳一路去寻叶雨了。
“咦?!这么开心,莫非法术有进展了?”叶雨看他满面桃花开的样儿便问道。李臭把缘由跟她这么一说,叶雨叹道:“方师姐跟你可不一样啊!的确,她对于本门道法修炼的进境确实是挺慢的。可无论在咱们同门里面,还是跟其他人对阵时,除了师傅以外,她的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从来没人敢小看过她……”
“等等,我……没听明白。”李臭打断到:“一个基本上没有法术的人,实力还能数一数二?莫非……她曾是铁甲门的?要么就是你逗我玩呢。反正我不信。”
叶雨道:“第一,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不许打断我。第二,你说话的时候,我爱什么时候打断你,就什么时候打断你。第三,乖乖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李臭刚想反驳,可看到叶雨那张似嗔非嗔,又眼角含笑的可人儿样,心都美得化了。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变成:“是!主子!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和调遣!”
叶雨微微一笑,摸了摸李臭的头道:“这才乖……”李臭不失时机的双手手腕下弯,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喘着气:“汪!”的叫了一声。逗得叶雨娇笑连连。
叶雨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道:“方师姐精于医理,心眼儿又好。碰到受伤的人啊,走兽飞禽啊什么的,都会倾尽全力的去救助他们。有一次,方师姐在采药时,碰到一个浑身重伤的男子,发现他时,那男子已经昏迷不醒了。方师姐探了探他的气息,感觉已经微弱如游丝了。当下便喊人将那男子救回了师门。师傅看到那男子第一眼时,便道那男子非人非妖,非神非仙,且来路不明。而能够重伤他的人,法术更是了得。让师姐最好别淌这趟浑水。师姐则道:不管他之前是什么人,都做过些什么,但现在是个垂死之人。我既懂医术,自当尽力救助与他。至于他命该不该绝,那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师傅听闻此言只能一笑而罢:那成吧,随你。以后是福也好,祸也罢。师傅都永远是你的靠山。
师姐得到师傅的肯定后,更是不吃不喝的忙着采药、熬药、给他敷药,喂他服药。经过数十天的精心照顾,那男子的性命总算捡回来了。
临别之际那男子对师姐道,他乃是飞禽之祖——凤凰的儿子、西方佛教八大部众之一的大鹏金翅鸟是也。因为跟如来佛的二徒弟金蝉子在言语上失和,二人便动起手来。结果被金蝉子打成重伤,勉强逃出来后便昏倒在此地。这次承蒙姑娘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谨以此身在姑娘有生之年任你驱策。师姐几次推辞未果,只得作罢。那男子当即教给师姐一句咒语,道:如若需要,念咒即可。无论何时,我即赶到。后来在几次铲除妖邪的大战中,那大鹏鸟果真言而有信,随叫随到。轻轻松松的就能荡平一众邪祟!而且每次出现时都比上次出现时的法术修为要高出许多。最近出现的一次,师傅曾言道那大鹏鸟的修为已经跟自己不相伯仲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大鹏鸟肯定是在为复仇做准备。(后来此话果真应验。金蝉子在轮回中转了十世,结果被大鹏鸟连杀九次。最后一次连败金蝉子的三位徒弟,且一路打到西天雷音寺,直打的那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罗汉、三千偈谛、比邱尼、比邱僧、优婆夷、优婆塞,共诸天护法圣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是如来佛出手降服了他。当然,这是后话。)师姐有如此强大的帮手做靠山,因此实力不容小觑。你的呢?所以,你现在知道你跟师姐的区别在哪了吧。”
李臭听罢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叶雨道:“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受伤的猫啊狗啊什么的,抱回来养着。”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三年。李臭的法术仍是毫无悬念的没有进展。唯一改变的就是……个头长高了,比以前更加能吃了,穿衣服更加费布了,跟叶雨的关系更进一步了。而他的那个兄弟小雷,变化倒是不小:在一干高手的指点下,武技进境一日千里,加上作战勇猛,且擅于排兵布阵。即肯吃苦,又勤快,深得将士们的欢喜。很快,便当上了一支骑兵的头领,能够正式接受巡防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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