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暴的雷雨也会拨云见日,只是昨天美好的寄望没了。哭吗?哭啊!还是停在那守着失去的旷野死去,一个人围观的木头人都没有的荒野,即便死了谁又会记得你来过,又存在过呢?
宁羽就是这样,呆滞的目光在三天后的一个早上,在一段鸥鸣浪打后重新焕发了光亮,光亮又深邃,就如这浩瀚大海一样容纳百川,看不出一丝丝悲伤和仇恨的影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挥劈了十年的木剑这一刻重若千钧就像是在举起一座山,缓缓地,慢慢的,一丝丝风开始打着旋的出现,剑轻轻地斩在了海面上,没有一丝丝浪花,就像一片落叶轻柔的落在水面,转身离去。黑天悠忽醒来,几步便凑到了宁羽脚下,眼神里尽是茫然,但它相信自己,更相信宁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没有像以前再去叼回木剑,随着宁羽一并走了,可灵性异常的它忍不住好奇回头,回头便看见大海蒸腾,紧跟着便是剧烈的震动、爆炸。
“黑天,我要离开这里,娘亲身死尸骨无存,这老屋便是墓,将它和这里和娘亲的回忆全都埋葬,免得谁再来惊扰,你说呢?”
“嗷嗷吼吼哼哼呜呜。”
“你呀!就知道你舍不得,却也是不想再生出什么岔子,你比人更具人性啊,有些人徒有人形,然则内里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的啊,这世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这老天倒也甚有意思啊,不过这样也才好玩,你说是不是啊,呵呵呵。”
“嗷……嗷……嗷呜嗷吼……。”
“老黑,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就是一只大黑狗,怎么就喜欢狼嚎呢,难道你是传说中狼和海狗的子孙,哈哈哈。”
“嘶,嗷嗷。”
“老黑,君子动口不,等等,君子,额,忘了你是狗,没手,啊,呵呵,不要咬了,咬坏了可就没有了。”在这嬉笑打闹间,他们忘了无家可归,忘了母亲离去的悲伤,更忘了仇恨,只有彼此患难与共的情义,这一刻,这一人一狗便是一个家,一个流动的家。
其实有爱的地方就有家,就是家。
一舟一狗一人,青海碧波,蓝天白云,景意情闲,只是无酒无肉无趣了些。“老黑,你说娘亲要是还在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横渡沧海,去人群里了,也不用担心那人群会不会抓了我们吃肉啊?”
宁羽长这么大就见了他娘亲一人,还有这黑色大狗,还有这浩瀚无垠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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