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盆冷水惊醒了正在熟睡的赵振鑫,慌忙起身的他刚要发火,便见到了一脸怒容的父亲,不由一阵的懵逼。
“看来让你出去果然就是一个错误,这都几点了?居然还在睡觉?还不滚起来练功?”
看看墙上的挂表,赵振鑫回过神来,哀嚎道:“不是……爸!现在才两点多啊,就算是晨练也没这么早吧?以前不都是四点吗?”
“啪!”的一声,铜盆直接就呼到了脑袋上:“以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儿数吗?少废话,快给我滚起来!”说罢,径自转身而去。
“啊~”痛苦的揉着脑袋,几次欲骂,然而看看父亲的背影,最终还是泄气的起身穿衣。
早晨,当太阳刚越出地平线,赵母张琴便和刘颖准备好了早饭,并打发已经满头大汗的赵振鑫父子去洗澡。
“爸,我洗好了,你也去冲一下吧!”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赵振鑫一脸怨念的招呼父亲去洗澡。
见儿子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坐在桌子旁,张琴忍不住笑了起来,宽慰道:“行了,还生气呢?你爸这就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呀?”赵振鑫就想不通了,刚回来没一天呢,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我跟你说啊!”张琴坐到赵振鑫身边,低声道:“昨天晚上,你爸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直说什么儿子回来了,还带了个女朋友,就快抱孙子了什么的。这不,等到了两点,他说他一晚上没睡好,不能便宜了你,所以就去把你喊了起来。”
“……”赵振鑫无语了,这绝逼是亲爹啊,然而更多的却是内疚。
一顿早餐,除了赵振鑫不怎么说话外,其他四人吃的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小蕾在得知自己睡觉的时候,刘颖那狐狸精居然起来帮忙做了早饭后,更是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因此席间对赵父赵母那是各种讨好,饭后更是抢着去刷碗,当然此举也换得了二老的高度赞扬。
看着在厨房忙活的三个女人,赵父叫住了准备溜回房补个觉的赵振鑫:“今天村里准备组织人手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也顺便找些粮食什么的备着,你如果没事儿的话就去搭把手吧。”
“啊?”赵振鑫身体一僵,有些泄气的道:“哦,我知道了。”
看着他的表现,赵父只觉无名火起:“你这是什么表情?对我有意见吗?出去几年,别的没学会,偷奸耍滑倒是学了个十层十。”
一听这话,赵振鑫不乐意了,反驳道:“我也没说不去啊!”
“嘿,还学会顶嘴了!”作势就要去取脚上的拖鞋。
见此情形,赵振鑫吓得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出了院子。
“哼,还收拾不了你了。”成功吓退儿子的赵父,满脸得意的返回自己的卧室,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也没怎么睡呢,得赶紧去补一觉。
独自走在冷清的长街上,听着周围民居里时不时传出的低泣,赵振鑫的心情不由也变的沉重起来。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赵振鑫回头一看,却见赵振国领着三个壮汉小跑着过来,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
“哦,是小鑫啊?这才刚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对呀,我可听说振国说了,你这次回来可是带回来一个大美女呦!”
“真的假的?小鑫这货居然能找到对象?”
“真的,很漂亮的都市小白领呢。从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小鑫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朝三个无良的家伙翻了个白眼,对赵振国解释道:“听我爸说今天要组织人去周围,我想着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这样啊!”赵振国略一沉吟,也没再客套,直接说道:“那刚好,我们一起过去。”说着转身向前而去。
“嗯。”答应一声,便跟了上去,看着这位兄长愈加健壮的身体,不无感慨的道:“说起来从我上学之后,很久没和你们一起行动了啊!”
赵振国哈哈一笑:“以前那算什么,今天以后才叫刺激,话说你可不能再坑我们了啊。”
赵振鑫拧眉:“我只能说……尽量(尽量)。”愕然转头,发现四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然后五个人同时放声大笑。那一刻,仿佛就连周围悲伤的气氛都褪去了色彩!
“没想到这几年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撇了撇嘴,赵振鑫不屑的道:“对呀!我这在外面跑的人没变,倒是你们几个变了……变的越来越贱了,谁做了你们媳妇,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一句话说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正在赵振鑫困惑时,其中一个名为赵振邦的男子强笑着:“没事儿,都过去了。”
似乎是看出了赵振鑫的疑惑,另一个男子低声解释道:“那天晚上,他媳妇儿还有他三个月大的孩子都……”
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赵振鑫走到赵振邦身边,几次欲言又止,想道歉,却担心只是在对方的伤口上再次撒一把盐,最终一咬牙,准备开口说什么。
赵振邦先开口了,只见他故作豪迈的挥手道:“没事儿,老话说的好,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这次回来不是带了两个美女吗?朋友妻不可欺,大的我就不想了,我要去追那个小的!”
“不行。”一听这话,赵振鑫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蹦三尺高,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你去追大的吧,谁也不能打我们家小蕾的主意!”
“哦?哦!哦……”一阵怪叫向远处传去,中间还夹杂着某人无力的辩解。
嬉闹间,已是到了村子中心的祠堂。此刻的祠堂外,已经有一排十余辆各种车辆停靠。几人没有停留,直接走进了大门。
不大的前院里,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点头示意。四人找到自己所处的位置,虽然不远,却也不再交谈,毕竟祠堂乃祭祀祖宗的所在,虽也用来议事,但太过喧哗毕竟不好,因而都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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