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日头下,一辆华丽的紫金色大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大街上,驾车的男子一身黑衣,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着马鞭,心里却在泛着嘀咕:公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让他在这么大的日头下慢慢的走,还是越慢越好,虽说他的内功还不错并不觉得有多热,可是这很无聊啊!
马车内,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白衣女子现在虽然不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可已经在白花花的日头下烤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内还是相当的闷热,连紫衣男子都忍不住运功趋热了,可那白衣女子却似一点都觉察不到热一样酣睡着,只见她歪歪斜斜的倚在马车的车壁上,微张的粉唇逸出轻轻的鼾声,唇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液体。
楚烟寒的目光投向了叶南风额际那弯润白的玉月之上,疑惑的眯起了眼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那玉月内竟流转着丝丝的莹光,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羊脂白玉,倒像是传说中的‘寒水石’,相传‘寒水石’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习武之人如能得之佩戴于身,不但对内力的晋级有莫大的好处,而且还可以寒暑不侵,一直是武林人士追求寻觅的异宝。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因为看样子,她头上的拢梳也似是同样的材质雕磨而成的,有谁会那么大手笔地将那么大块,那么珍贵的‘寒水石’雕磨成饰品,还大模大样的佩戴在显眼处,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有人觊觎呢!就算自持再高也不可能不明白财不露白和双拳难抵四手这样简单的道理吧!还有就是主人自己不识宝,但这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可那如若不是‘寒水石’,又是什么呢?
楚烟寒忍不住伸出了手,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叶南风睁开了黑白分明的水眸,含笑的看着楚烟寒悬在她眼前的手。
楚烟寒收回了手,神色自然的说:“到了!”说罢,他率先撩起帘子下了马车,没有一丝的异样,好像他刚刚伸手就只是为了叫醒叶南风一样。
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叶南风笑盈盈的也跟着下了马车,弯弯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人开始怀疑了呢!下车后,叶南风状似无意的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驾车的黑衣男子应了声。
“酉时了啊?!珍馐馆离碧湖有这么远啊?坐马车竟都走了一个多时辰!”叶南风喃喃自语着。
“倒不是很远,一来楚某见南风你睡意正酣就叫随风放慢了速度,二来这碧湖画舫从酉时才开始待客的!”楚烟寒接话道,他本是可以让随风放慢速度,好有时间摸摸着叶南风的底的,可谁知道她一上马车不由分说地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嘻嘻!南风就知道烟寒你最好了!”叶南风娇笑着向楚烟寒抛了个媚眼。
楚烟寒只是笑笑,不语的向着画舫走去。
高挂在如镜般的晴空之上的太阳温度已经不似晌午那般炙热了,但热浪还是一波一波的袭来,阳光洒在碧湖湖面之上,漾起粼粼的波光,耀眼异常,湖边泊着六艘朱红画舫,几个状似丫环的小姑娘在画舫上忙碌着。
楚烟寒转头看向叶南风,笑问道:“不知南风姑娘想去哪艘画舫?!”
“有什么区别么?”叶南风不解的问,她只是偶尔听见有人提到这碧湖画舫,便起了兴趣,但却不了解这碧湖画舫上有什么样的门道。
“当然有了!这六艘画舫的主人不仅长得天香国色,而且各有所长。”楚烟寒解释道。
“噢?真的啊?”叶南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才色双全的女子啊,她喜欢,“那不知这‘风月六绝’比之凝香楼的水烟姑娘来又如何呢?”
楚烟寒淡淡的回道:“过犹不及!”
“这么厉害啊!!!”叶南风的兴致更高了!
“嗯,这六艘画舫上的主人分别叫诗诗,银娘,醉风,琵琶,鹂莺,红袖,她们依次擅长的是诗画,赌技,酒,乐器,歌和舞,各有特色,各有动人之处,外人戏称这六位姑娘为‘风月六绝’。”
叶南风眼神暧mei的看着楚烟寒:“嘻嘻,看来烟寒还是常客呢!”
“这六位姑娘确实称得上是奇女子,楚某自然要结交了!”楚烟寒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叶南风的揶揄,提步向前走去。
还未上画舫,一阵香风便已迎面袭来,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裙,面容姣好,眼波流转的女子娇嗔道:“楚公子已来风月镇十多日了,也不见来奴家这碧湖画舫,奴家还以为公子早已将姐妹们忘记了呢?今儿个怎的如此有空闲了?”那女子虽然生的不是很美,但胜在那天然的媚姿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带着魅惑。
“月娘这是在怪我么?”楚烟寒虽然嘴上状似在调笑着,但背对着叶南风的眼神却变得犀利。
月娘神色微变,但在瞟见楚烟寒身后的叶南风后,又变成了一脸的幽怨状,似真似假的嗔道:“月娘怎敢怪公子啊,只是这舫上的姐妹们都日日记挂着公子,轮番着来问月娘,扰得月娘不得清静而已!”
“呦!烟寒,没想到你这么吃香啊!”叶南风用手肘撞撞楚烟寒,朝着他暧mei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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