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时海蓝眯了眯眼眸,身体微动,花瓶擦过她的发丝飞了过去。
“哗啦——!”
花瓶在距离时海蓝两米的距离在地板上炸裂。
“时海蓝!你还敢躲?”
随着花瓶碎裂,一道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海蓝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柳眉倒竖,目光不善地走了过来。
她就是时海蓝的二姐时梦露。
“我让你躲了吗?”
以前这个白痴肯定会手足无措,当场就被开了瓢儿。
这次居然学会躲了?
“我拿花瓶往你头上扔你会不躲?”
时海蓝声音清冷地反驳。
一上来就拿花瓶砸脑袋,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见以前时海蓝在这个家里没少被欺负。
怪不得以前的时海蓝身体会那么虚弱。
再加上每日被磋磨没了求生的意志,所以才会离去。
怪不得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求她帮她报仇。
时梦露被她一噎,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今天怎么没有受伤?鹿先生没有揍你吗?”
“我告诉你时海蓝,别做无谓的反抗,赶快跟爸爸断绝关系,别连累了我们一家人!”
在北城,凡是得罪鹿先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必须尽快把这个丧门星赶出去。
时海蓝眼含嘲讽地看着她,“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跟爸爸断绝了关系,那么那个婚约就会失效……”
被她这么一提醒,时梦露这才搞明白爸爸冒着得罪鹿家的风险也不同意跟时海蓝断绝父女关系的原因。
是啊!
现在鹿先生还没松口把婚约转移给她。
如果现在时海蓝不属于时家了。
那么就算解除了时海蓝的婚约,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时海蓝懒得再去看她,径直上了楼。
她的房间是临时腾出来的杂物间,潮湿阴暗。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陌生的脸。
一年前,她被堂伯父逼得溺水而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死在鹿林深办公室的时海蓝。
那时候时海蓝的身体太过虚弱,她不得不以避开鹿林深为由离开了北城,出国留学。
如今她已经回国三天了,什么事都没做却因为鹿林深暴露在人前。
她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她不明白鹿林深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是因为一个星期前在z国发生的那件事?
想到鹿林深,时海蓝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改变计划。
以前她想的是扮猪吃老虎,暗中谋划一切。
可时海蓝在时家的地位实在是太卑微了。
这样下去还没报仇的就被他们折磨死了。
她看了眼这黑暗潮湿的小房间,眯起了明亮的眸子。
既然鹿林深把选妻的重任交到了她手上,那就让它成为她手里的利器。
现成的利器不要白不要,狐假虎威也是一种威风啊!
不丢人,不丢人的!
—
鹿林深在最后一份文件的右下角签上了名字。
康助理走了进来,“鹿总,您答应了老夫人今晚回老宅陪她吃饭。”
鹿林深背靠椅背,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知道了。”
傍晚,鹿林深的车子进了鹿家老宅的大门。
鹿林深本以为奶奶今天会和以往一样慈眉善目地对他嘘寒问暖。
谁知,奶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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