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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护国记》避祸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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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下了嵩山,取路回了清河。一路走走停停,八月末凉爽天气,半月便来到了河南河北交界处,找了家酒店,进门高声说:“小二,快上酒上肉,吃过还要赶路。”小二迎道:“客官里面请,酒肉随后就到。”武松进了酒店,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将棍棒倚了,把包裹卸下,放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几杯茶喝了。不一会,小二端着酒菜来到武松面前说:“客官要的酒肉来了,您慢用,小的忙去了。”小二将一碟熟菜,两盘熟牛肉和一壶花雕摆在了武松面前。武松点了点头,小二下去了。

武松用手抓着牛肉吃着,拿起酒壶对着壶嘴三两口便把酒喝了个精光。意犹未尽,又喊小二:“小二再拿坛女儿红来。”小二应声道:“好嘞,您稍等。”不一会就把一坛五年陈酿的女儿红捧了上来。武松接过牛饮了几口,觉得畅快多了,微有醉意,坐在屋内透过门窗看向闹市。闹市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看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叫过小二问道:“那街心上是何人在耍闹?”小二来到武松面前顺着武松手指的方向一看,习以为常的说道:“又是这伙腌臜泼皮。”

武松不耐烦的继续问道:“少卖关子,快说。”小二又说道:“这伙泼皮有个领头的叫‘小蝮蛇‘陈宝,是当地一霸,无人敢惹,仗着老子有几个臭钱,胡作非为,横行乡里,抢男霸女,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不今日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吗?当街调戏,老百姓都恨透露,就是没人敢管!”武松又问:“官府不管吗?”小二回答:“官府?官府有个屁用,这当官的和这些恶霸都有往来,称兄道弟,百姓有苦难言啊!”

武松气急道:“怎不告到州里?”小二又说:“怎么没告过!莫说官官相护,就算是清官,这状子还没递出已被截下来了,遭殃的还是百姓,只能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小二说完叹了口气。

武松大怒说道:“这等泼皮留他何用?今天撞到武松手里,也该他们倒霉!数年学的武艺还没有用处,今天就拿他们开手。”说罢挽起袖子,抬步就往街上走去,直奔泼皮。小二大吃一惊,却要劝说,武松已经出门。

武松来到街心大喝一声:“住手!”如同打个响雷。几个泼皮循着声音望去,见到一个大个子正朝这边走来,满脸怒气,被欺负的女子趁乱跑了。

小蝮蛇陈宝一看笑着说道:“这二里地里冒出个独头蒜,敢管大爷的事!活拧了。”说完招呼几个泼皮去打武松。

那武松身高力猛,再加上学了六年的少林功夫,百十人也进不得身去,何况这几个。泼皮一拥而上,本想狠狠教训武松一番,泼皮拿着棒子刚到面前,武松飞起一脚踢倒一个,泼皮倒地不起,又一脚正踹在另一个泼皮的脸上,将满口牙从嘴里踢了出去,泼皮惨叫一声捂着腮帮子跑了。其余的一哄而散,武松走到陈宝面前,陈宝从腰里拔出匕首刺向武松,武松伸左手顺势抓住了陈宝的右腕一撅,刀子掉在了地上。武松又伸右手攥着拳头照着陈宝的两胁猛打数拳,肋骨打折了几根,一拳又打在鼻骨上,一声清脆的响声,把陈宝的鼻骨打碎了,又将陈宝举过头顶,扔了出去,正砸在路边的水果摊上,这陈宝躺在地上直叫饶命,一旁的老百姓拍手称快。

武松又上前一脚踩在陈宝的胸口说:“你这泼皮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中之恨,今日权且饶过你,再敢胡闹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说罢从陈宝身上搜出几两银子扔给了摊主,转身进了酒店,又喝了一会,武松要结账,小二说:“官人为此地老百姓教训了恶霸,我都看在眼里,怎么让你掏钱呢?就都算在小人头上。”武松不肯道:“你个小二能挣几个钱?不用你付。”然后结了饭钱,收拾包裹,提着棍棒继续赶路,百姓夹道相送。

武松又走了一个月终于回到了清河县,归心似箭,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望哥哥。武松刚到县里,有认得武松的说道:“二郎何时回来的?到家里坐坐。”武松一看是本县的大好人孙伯,武松开口笑着对孙伯说:“原来是孙伯,别来无恙,我还要回家看望哥哥,不敢讨扰。”说完就要走。孙伯上前一把扯住武松,拽到街角无人处说:“二郎你不知道,在你走的第四年,县里来了一个恶霸叫戚虎,人都叫它做‘挖心虎,’在县里不干好事,鱼肉百姓,往上使了钱财买了官职,县令也不敢管,开了赌场和妓院,还有一些买卖生意,对县里的百姓是强买强卖,搞的天怒人怨,都是敢怒不敢言,你哥哥大郎那样的好人更是经常被他欺负。”说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武松听完大骂戚虎,又说:“我哥哥还在我走时的老房子吗?”孙伯告诉武松说:“你家的房子被那恶霸占了,说是风水好,只给了几贯铜钱,将你哥哥撵到了县西的城隍庙去住了,夏天还好,冬天我让他来我家住,你哥哥死活不肯,他又捡砖砌墙,把城隍庙修的不透风雨,凑合着过日子,依旧在庙里做些炊饼拿到集市上卖,日日盼你回来,你今日回来,可要为你哥哥做主啊!”

武松狠狠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说完告别孙伯,去了县西的城隍庙。孙伯在后喊道:“我家还在原处,二郎有空常来。”

武松来到城隍庙,在庙外边喊边往里走:“哥哥,武松回来了,武松回来了。”

武大一听是武松的声音连忙跑出去,推开庙门,望见武松,武松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哥哥面前,大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兄弟你可回来了,起来说话,你走这六年可想死哥哥了。”武松起身热泪盈眶说:“兄弟又何尝不是,哥哥每寄家书都说很好,报喜不报忧,今日怎落得这步田地?我武松枉为人呐!”

武大又说:“兄弟这是哪里话,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走后我就把祖屋卖了,省的触景伤情,看见祖屋就想起你了,现在在这庙里不也挺好吗?”武松擦了擦眼泪说:“哥哥休想瞒我,我已经听孙伯说了,都是恶霸戚虎让你遭了这罪,我武松既然回来了,定要为哥哥讨回公道,为县里的百姓讨回公道。”

大郎对武松说:“兄弟不可造次,那恶霸来头不小,和上面的官员有勾结,鲁莽行事只会害了自己。”武松说:“兄弟自由主张,哥哥不必过问。”大郎让武松进屋说话,兄弟二人六年不见,今日重逢激动万分,当晚武松买了一些酒菜和武大畅谈通宵。

次日,武松对哥哥说:“哥哥今日不必去卖炊饼,在家歇息一日,武松六年没有回来,县里变化很大,我去到处走走。”大郎应允说:“不可惹是生非。”

武松答应大郎,出了城隍庙直去了孙伯家,敲门说:“孙伯在吗?我是武二。”孙伯听喊,开了院门说:“二郎来了,进里面坐。”武松跟着孙伯进了屋里,说:“孙伯可知那戚虎现在何处?”孙伯说:“戚虎在城南安乐居购买了一所宅院,日日和几个小妾玩乐,院内有几十个打手护院,二郎莫不是寻仇,你一个人怎么能行?”武松说:“我天生力大,又在嵩山学了六年武艺,一二百人我也不惧,孙伯只当我没来过,如果惹了祸事免得连累你。”说完出门去了城南。

武松到了城南多方打听才知戚虎的住处,来到院外伸手敲门,门丁开门喝问:“你干什么的,到这找谁?”武松哈哈大笑说:“我是戚虎的亲爹,来找戚虎要些钱花。”门丁一听骂道:“哪来的混账,到这讨霉趣。”武松伸手抓住门丁的衣领说:“你这帮驴马助纣为虐,该打。”一撒手就把门丁扔出去四丈远,门厅晕了过去,武松往里就走,守门拦挡不住,叫了家丁打手把武松围住,武松在众人手里夺了条棍棒,顷刻就打倒了一片。然后高声叫道:“没爪没牙的戚虎给老子滚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你不出来我就把你这狗窝烧为灰烬。”

有人告诉了戚虎,戚虎气呼呼的出来骂道:“哪来的鸟人在这放肆?这是官家府邸知道吗?”

武松看了戚虎怒火三千丈,迎面就是一棍,打在戚虎的小腿骨上,戚虎疼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武松撇了棍棒,往脸上就是一拳,哪知戚虎不吃打,武松力又大,竟打晕了过去。

武松以为打死了人命,匆忙回到城隍庙对武大说:“哥哥保重,武松杀了人命,怕吃官司连累哥哥,只能隐姓埋名逃亡远处。”

武大问:“兄弟杀了谁?快说呀!”武松回答:“我把戚虎杀了,也算为民除害了,不知此一别何时才能再见?”

武大说:“兄弟做事欠缺考虑,收拾快走,如果被官人拿住,九泉之下我愧对死去的爹娘啊!”武松辞别了兄长,背了包裹,带了个范阳毡笠,提着哨棒,出了清河,奔沧州而去。

武松走了数日来到了沧州,早就听说横海郡有一柴进大官人,专好结识天下好汉。武松打听清楚直来柴进庄上,便问庄客:“大官人可在?”庄客说:“大官人正在里面,你有何事?”武松回道:“劳烦通报官人,就说清河武松前来拜会。”庄客让武松稍等便去禀报了。

不一会门里传出洪亮的声音:“二郎到此柴某慢待了,下人礼数不周,还请见谅。”武松一看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绣龙的蟒袍,束发戴冠,气宇轩昂。心中知是柴进,抱拳施礼。柴进说:“壮士里面请,早就听说清河有个武二郎,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二人入了厅堂分宾主坐下,柴进开口便道:“二郎今日为何屈尊到此寒舍呀?”武松回道:“官人自谦了,小人因在清河打死恶霸戚虎,所以逃难在此,现已无家可归,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还望大官人能够收留,感激不尽。”柴进说:“原来如此,那倒好办,二郎且宽心住下,我祖有丹书铁卷,官府不敢来查。”随后安排干净房屋让武松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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