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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护国记》女真渝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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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河南兀术渝盟~守顺昌刘锜抗旨〗

花落花开年复年。青山依旧,百川东入海。夜更清冷月光明,尽把万里江山照。

卷帘笑看雨生虹。人生几何,白日鬼呻吟。风吹杨柳枝条瘦,万物有始有终时。

――调寄《卷珠帘》

绍兴十年春正月十日,江南仍以和议永久,再遣莫将等充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使。十五日靖康老臣李纲薨,年五十八。讣闻,天子为轸悼,遣使赙赠,抚问其家,给丧葬之费。赠少师,官其亲族十人。

李纲负天下之望,以一身用舍为社稷生民安危。虽身或不用,用有不久,而其忠诚义气,凛然动乎远迩。每宋使至燕山,必问李纲、赵鼎安否,其为远人所畏服如此。李纲有著《易传》内篇十卷、外篇十二卷,《论语详说》十卷,文章、歌诗、奏议百余卷,又有《靖康传信录》、《奉迎录》、《建炎时政记》、《建炎进退志》、《建炎制诏表札集》、《宣抚荆广记》、《制置江右录》。

至五月间,即金国天眷三年五月,草青沙软。蜀国公完颜银术可方死,狼主完颜亶驾幸燕京。兀术铁浮屠、拐子马练就,上奏伐宋。狼主遂诏元帅府复取河南、陕西地。元帅完颜宗弼以兵自黎阳趋汴梁,元帅右监军完颜撒离喝出河中趋陕西。各统兵十余万,战将数十员。

却说兀术此番随行文官武将都有谁?却是:

三路都统――葛王完颜褎

副统军――粘罕索孛堇

先锋大将――燕京马军都指挥使、权武定军节度使王伯龙

先锋副将――河间马军都指挥使、权武胜军节度使马和尚

龙虎大王――彰德军节度使完颜突合速

盖天大王――左副点检完颜宗贤

永定军节度使――完颜胡石改

忠顺军节度使――完颜隈可

同知沂州防御使――张奕

黄龙府路万户――完颜活女

权左翼军事――徒单合喜

猛安谋克――夹谷谢奴

云中万户――撒八孛堇

镇国上将军――乌延蒲卢浑

镇国上将军――完颜齐

宁远大将军――乌延吾里补

宁远大将军――乌延蒲离黑

太原少尹――乌陵思谋

同知大名府尹――李上达

户部侍郎――兵食草料官赵元

元帅府令史――移剌道

猛安谋克――仆散忠义

昭武大将军――乌孙讹论

行营左总管――淄州知州孔彦舟

安武军节度使――李成

山东路兵马钤辖――徐文

山东路弩手千户――亳州知州郦琼

显武将军――完颜思敬

定远大将军――猛安完颜宗隽

修武校尉――督诸路帅臣进讨官移剌斡里朵

元帅府通事――尼庞古钞兀

元帅左监军――完颜阿离补

元帅右监军――挞不野

燕京内省使――阿鲁补

许州骠骑上将军――都统韩常

颍州骠骑大将军――都统大臭

陈州安化军节度使――赤盏晖

元帅帐前都尉――蒲察世杰

紥也――仆散浑坦

东平府尹――完颜昂

兀术二婿――开远军节度使纥石烈志宁、猛安夏金吾

兀术子――猛安完颜亨

其余将佐、统制、猛安:鹘卢补、忔查、高勇、长安奴、讹鲁补、术列速、琶八、突葛速、当海、斡里也、迪虎、王镇、崔庆、李觊、崔虎、华旺等。以斜卯阿里已老,不能厮杀,命为督造战船官。

撒离喝则引诸将:

安远大将军――太原府尹,河东南、北两路兵马都总管完颜彀英

中山府兵马都统――完颜斜补

元帅左都监――拔离速

孛特本部族节度使――夹谷吾里补

德顺州刺史――凤翔府尹蒲察胡盏

左卫将军――蒲察斡论

撒离喝又征大将乌延胡里改、移剌成、夹古查合你、萧怀忠、颜盏门都、习不祝、蒲察石家奴、没立、乌鲁折合、乌林答泰欲等将,一并随军征战。

却说兀术将要出师,小校来报:“陛下以太师完颜宗干二子完颜亮为奉国上将军,赴军前任使。”兀术大喜,命为行军万户,迁骠骑上将军。这完颜亮年方十八,勇力过人,为人僄急,性多猜忌,残忍任数,正是后来海陵王,搁下不提。

兀术遂统大军,取大路南下,先令仆散忠义攻冀州,仆散忠义先登,又攻大名府,忠义以本部兵力战,破宋军十余万。兀术甚喜,赏以奴婢、牛马、金银、重彩。

兀术乃分军为四路攻宋:孔彦舟下汴、郑两州,王伯龙取汴京南陈州,李成取西京洛阳,自率众取亳州及顺昌府。

孔彦舟入汴,东京留守孟庾以城降,孔彦舟再克郑州,擒其守刘政,孔彦舟又陷拱州,杀守臣王慥,遣使向兀术报捷。

宋蒋知军据郑州之西孟州河阳,孔彦舟使徐文迟明至其城下,徐文使别将攻城东北,自将精锐潜师袭南门。城中悉众救东北,徐文乃自南门斩关入城。宋军溃去,追击败之。破郭清、郭远于汝州。郑州叛,徐文复取之,击走宋将戚方。

是时,武定军节度使王伯龙已攻下郑州之南颍昌府,自颍昌府临颍县东征陈州,破之。李成取西京洛阳,宋留守李利用、副总管孙晖皆弃城走,钤辖李兴据守河南府,李成引军入孟津。李兴率众薄城,鼓噪请战,李成不应。日下昃,李兴士卒倦且饥,李成开门急击,大破之。李兴走汉南,李成遂取洛阳,嵩、汝等州相次皆下。后兀术表奏李成为河南府尹,都管押本路兵马。

再说兀术至兴仁府,知府李师雄、知淮宁府李正民及河南诸州继降。兀术自兴仁府南下,再陷南京应天府,留守路允迪降。兀术既已攻下应天府,兵马南指,亳州知州王彦先惧敌,叛降于兀术。兀术方得亳州,孔彦舟捷闻,兀术大喜,乃亲去汴京,加封孔彦舟为郑州防御使,赏徐文银币鞍马、充行军万户。令三路都统葛王完颜褎与龙虎大王突合速、韩常等将向南再取顺昌府,乃旧时颍州。既定汴京,兀术授胡石改为汴京留守,张奕为汴京副留守。

却说此时朝廷令太尉刘锜充东京副留守,节制军马。因浙西、淮东沿海制置副使王彦,遣将捕亡者于镇抚使解潜军中,军士交斗于市,二人俱罢,命刘锜兼将之。王彦去岁已死,八字军才三万七千人,归刘锜节制。刘锜却将八字军与解潜骑兵编管为前、后、左、右、中、游奕六军,每军千人,分十二将统领。

刘锜率军将发,益殿司三千人,皆携其孥,将领驻于汴,家眷留顺昌。刘锜自临安溯江绝淮,凡二千二百里。至涡口,方食,暴风拔坐帐,刘锜惊道:“此贼兆也,主暴兵。”即下令兼程而进。五月,抵顺昌外三百里处,兀术果败盟来侵。刘锜使人持书伸闻朝廷,与将佐舍舟陆行,先趋城中。

朝廷闻刘锜告急文书,天子大惊,命岳飞驰援,天子又赐札道:“设施之方,一以委卿,朕不遥度。”岳飞乃遣王贵、牛皋、董先、杨再兴、孟邦杰、李宝等,分布经略西京、汝、郑、颍昌、陈、曹、光、蔡诸郡;又命梁兴渡河,纠合忠义社,取河东、河北州县。又遣兵东援刘锜,西援郭浩,自以其军长驱以阚中原。

再说刘锜谍报金人已入东京汴梁。顺昌知府陈规见刘锜问计,刘锜道:“城中有粮,则能与君共守。”

陈规道:“有米数万斛。”

刘锜道:“可矣。”时所部选锋、游奕两军及老稚辎重,相去尚远,遣骑趣之,四鼓乃至。及旦得报,金骑已入陈州。

刘锜与陈规议敛兵入城,为守御计,人心乃安。召诸将计事,统制官赵撙、韩直、阎充等人皆道:“金兵不可敌也,请以精锐为殿,步骑遮老小顺流还江南。”

刘锜道:“吾本赴官留司,今东京虽失,幸全军至此,有城可守,奈何弃之?吾意已决,敢言去者斩!”

惟部将夜叉许清,奋然道:“太尉奉命副守汴京,军士扶携老幼而来,今避而走,易耳。然欲弃父母妻子则不忍;欲与偕行,则敌翼而攻,何所逃之?不如相与努力一战,于死中求生也。”议与刘锜合。刘锜大喜,乃以项羽破釜沉舟之事励众,凿舟沉之,示无去意。置家寺中,积薪于门,戒守者道:“脱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敌手也。”分命诸将守诸门,明斥堠,募土人为间探。

于是军士皆奋,男子备战守,妇人砺刀剑,争呼跃道:“平时人欺我八字军,今日当为国家破贼立功。”时守备一无可恃,刘锜于城上躬自督厉,取伪齐所造痴车,以轮辕埋城上;又撤民户扉,周匝蔽之;城外有民居数千家,用坚壁清野之策,悉数焚之。凡六日粗毕,而完颜褎游骑已涉颍河至城下。刘锜先于城下二里设伏,金军千户阿黑、阿白引兵两千驰至,刘锜伏发,斩金兵数百人,余者皆逃,生擒阿黑、阿白,刘锜以刃横二人颈,诘问道:“兵马多少来攻顺昌?为将者何人?”

阿黑、阿白惧死,如实答道:“韩将军常营白沙涡,距城三十里。三路都统葛王褎有兵三万,龙虎大王突合速有兵两万,不日俱到。”刘锜令将二人斩首祭旗,当夜遣许清千余人击韩常军,韩常无备,连战皆败,刘锜军卒杀虏颇众。韩常回报完颜褎,完颜褎知韩常大败,怒不可遏,与龙虎大王合兵来攻顺昌。

只说刘锜见许清大胜,思完颜褎大军必至,乃于城外筑羊马垣,穴垣为门。完颜褎与突合速兵至,疑惑不定,不敢近城半步。刘锜与许清等将蔽垣为阵,完颜褎令弓弩乱攒,或是自垣上射至城墙,或是射于垣上。刘锜用破敌弓翼以神臂弓、强弩,自城上或垣门射敌,无不中,敌稍却。刘锜见完颜褎阵脚已乱,复以步兵邀击,溺河死者不可胜计,破其铁骑数千。

时顺昌受围已四日,金兵益盛,乃移寨于李村,距顺昌城二十里。刘锜遣骁将阎充募壮士五百人,夜斫其营。是夕,天欲雨,电光四起,阎充军见辫发者辄斩之。金兵大败,退十五里。

刘锜复募百人以往,或请衔枚静语,刘锜笑道:“无以枚也。”命折竹为嘂,如市井儿以为戏者,人持一以为号,直犯金营。电所烛则皆奋击,电止则匿不动,敌众大乱。百人者闻吹声即聚,金人益不能测,终夜自战,积尸盈野,完颜褎只得退军老婆湾,遣使告兀术兵马之败。朝廷知刘锜首战大胜,特授鼎州观察使、枢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秦桧却不想刘锜立功,奏请天子,命刘锜择利班师,刘锜不奉诏,誓死守御顺昌府。

权奸狡诈弄是非,掣肘英雄长敌势。

太尉砺刃不认命,北军把来作羔羊。

兀术在汴京得完颜褎之报,大怒,即披挂金甲白袍,索靴上马,率金国将佐及宋叛将孔彦舟、郦琼、赵荣等虎旅十余万,过淮宁留一宿,治战具,备糗粮,不七日至顺昌。扎营于西北,绵亘十五里。

刘锜闻兀术至,会诸将于城上问策,韩直等将道:“殿帅,今已屡捷,宜乘此势,具舟全军而归。”

刘锜道:“朝廷养兵十五年,正为缓急之用,况已挫贼锋,军声稍振,虽众寡不侔,然有进无退。且敌营甚迩,而兀术又来,吾军一动,彼蹑其后,则前功俱废。使敌侵轶两淮,震惊江、浙,则平生报国之志,反成误国之罪。”众皆感动思奋道:“惟太尉命。”

刘锜募得曹成等二人,谕之道:“遣汝作间,事捷重赏,第如我言,敌必不汝杀。今置汝绰路骑中,汝遇敌则佯坠马,为敌所得。敌帅问我何如人,则说:‘太平边帅子,喜声伎,朝廷以两国讲好,使守东京图逸乐耳。’”二人便辞了刘锜,出城去了。

却说兀术至顺昌城外数十里,责诸将丧师,众将皆道:“南朝用兵,非昔之比,元帅临城自见。”兀术提军来窥顺昌,途中正遇曹成二人,二人见是金军人马,也不答话,各挺军器,纵马冲来。韩常令崔庆、崔虎去迎,无三合,曹成二人卖个破绽,佯装坠马,被崔庆、崔虎生擒归阵。

兀术问之,曹成二人答道:“刘锜太平边帅子,喜好声伎,朝廷以两国讲好,使守东京图逸乐耳,不想到此被围,只待元帅擒耳。”

兀术喜道:“此城易破耳。”即置鹅车炮具不用。翌日,刘锜登城,望见二人远来,缒而上之,乃敌械曹成等归,以文书一卷系于械,刘锜惧惑军心,立焚之。

每日,兀术率军来城下索战,刘锜不应,只用强弩射退。每夜,兀术方睡,便闻鼓声震山谷,营中十余万军士,惊慌喧哗,人喊马嘶,终夜有声,寝不安席。遣人近城窃听,城中肃然,无鸡犬声。兀术帐前甲兵环列,持烛照夜,其众分番假寐马上。却不知是刘锜效仿诸葛亮智取汉中,以逸待劳之计也。

数日后,兀术在军中,庖官方进烤全羊,捣了一碟子蒜泥,都来放在兀术面前帅案上。兀术以双手撕肉,蘸着蒜泥,狼吞虎咽吃了一回,又吃了半瓮酒,正吃的高兴,忽报刘锜遣耿训以书约战。

兀术命入帐中,耿训递上战书,兀术将油乎乎的手翻开来看,怒道:“刘锜何敢与我战,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尖趯倒耳。”

耿训道:“太尉非但请与太子战,且谓太子必不敢济河,愿献浮桥五所,济而大战。”

兀术道:“诺。原书批回,来日决战。”兀术将战书还于耿训,又指熟羊而问耿训道:“食否?”

耿训道:“耿训须回报殿帅,不便搅扰四太子。”耿训便去。

兀术乃下令明日攻下顺昌,府治会食。迟明,刘锜果为五浮桥于颍河上,兀术率军,由之以济。刘锜暗自遣人投毒颍河上流及草中,戒本部军士虽渴死,毋得饮于河者;如饮,夷其族。

顺昌城下,两阵对圆。正值辰牌,兀术乘甲马,以三千铁浮屠、拐子马督战,号为“长胜军”,严阵以待。军后置拒马木,每进一步,即用拒马拥之,人进一步,拒马亦进,退不可却。其余诸将帅各居一部。

宋军众将请先击韩常,刘锜道:“击韩虽退,兀术精兵尚不可当,法当先击兀术。兀术一动,则余无能为矣。”乃横斧出马,声如洪钟叫道:“兀术何在?你爷娘生得你三头六臂?敢在此放刁不走?”

兀术寻声望时,只见刘锜金盔金甲,半披红袍,果然好个人物,有《临江仙词》为证:

面阔鼻直虎目睁,雅量神机英概。西北豪烈数俊杰。爽性通阴阳,卧虎保岩疆。

骅骝马上担金斧,腰下配挂军刀。果决儒将世人夸。英风透敌胆,刘锜字信叔。

兀术出马,扬鞭指而厉声道:“顺昌虽高大,怎挡我十万虎旅?富平之战有汝乎?张浚合五军惨败,何况尔等!”

刘锜见韩常在兀术之侧,大喝道:“富平虽败,尔韩将军为独眼龙也。”

韩常听闻,咬牙切齿请战,兀术应允,皆被刘锜乱箭、擂石打退。兀术大骂道:“无信之徒,汝约我战,避而不出,降又不降,是何故也?”

刘锜大笑道:“四太子兵多,昔日汉高祖有言:‘吾宁斗智不斗力。’”兀术听了更气,令就地扎营,令完颜褎屯兵西门;突合速屯兵东门;韩常屯兵北门;自引诸将屯兵南门。

时天大暑,金军远来疲敝,刘锜士气闲暇,金军昼夜不解甲,刘锜军皆番休更食羊马垣下。数日,兀术人马饥渴,食水草者辄病,往往困乏。

一日,方晨气清凉,刘锜按兵不动,至未时,敌力疲气索,刘锜招诸将道:“耿训、曹成引兵五百先出西门,以锐斧、标枪战兀术疲兵,听鸣金则收兵。”二人领命而去。

耿、曹二人去后,刘锜又令赵撙、韩直道:“你二人引步骑五千出南门,亦各持锐斧、标枪、陌刀,勿喊,悄至金营,兀术必以铁浮屠、拐子马出战。那时但以长柄锐斧、标枪、陌刀犯之,兀术军马必溃,听鸣金则退回。我自与陈知府守城,违令者诛。”赵、韩领了钧旨,往攻兀术。

却说兀术正在营中思破敌之策,完颜褎遣军士来报,说城中有兵马出西门犯营,兀术急往西门迎敌,兀术方到西门,赤盏晖使人告急,兀术又转南门助赤盏晖,宋军统制官赵撙、韩直身中数矢,战不肯已,士殊死斗,入金军阵,刀斧乱下,兀术以铁浮屠、拐子马迎战,官军以枪标去其兜牟,大斧断其臂,碎其首。兀术兵马大败,遽以拒马木障之,少休。

刘锜在谯楼上望见,令鸣金收兵,赵、韩、耿、曹四将收兵回城。刘锜令城上鼓声不绝,乃出饭羹,坐饷战士如平时,敌披靡不敢近。

刘锜正在吃饭,忽有河北军密使人来告官军道:“我辈元是左护军,本无斗志,所可杀者两翼拐子马尔。”

刘锜笑道:“事可成矣!”食已,撤拒马木,亲身引军,深入斫敌,又大破之。兀术金军,弃尸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

兀术平日恃以为强者,十损七八,至陈州,数诸将之罪,韩常以下皆鞭之,乃自拥众还汴。韩常由是怨恨兀术,始有叛心。此为宋绍兴十年,五、六月事也,亦是中兴十三处战功之五。

刘锜捷闻,天子喜甚,授刘锜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候、知顺昌府、沿淮制置使。

正是:

一将捍御灭虏威,十万铁甲尽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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