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阿尔弗雷德贵言,路上的风雪越来越大。
“晓晴,吃过药好点没?”
仁禄现在也很后悔,后悔让晓晴陪他跑这一趟。这丫头本来就是一个体质较弱的普通女孩子,熬了几天的颠簸和寒冷,终于撑不过去,病倒了。
“嗯嗯。”脸色通红,包得像个粽子的晓晴用鼻音回答道。
“仁禄。我们这边又有麻烦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来了。”
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一颗不算粗壮的树木被大雪压垮,横跨在被积雪覆盖的道路上,阻碍着车队的前行。
“该死的,这是第几棵了?”
仁禄和另外几个冒险者合力把断树移到一边,回到马车外不满道。
“第9棵。”阿尔弗雷德收起手中的弓箭,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不过我听车队的人说,今晚应该能到达一个叫热林村的小山村。”
每次仁禄他们去移树开路时,阿尔弗雷德都会站在马车顶上做好警戒,防止有不轨之徒突然袭击腾不出手的仁禄他们。
“热林村?我看这白皑皑的树林就觉得冷。”
“听说那村庄做着接纳商队的生意,到时我们应该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特别是你妹妹,真的需要休息。”
“嗯,是我考虑不周。”
傍晚,车队到达了热林村。
吃了几天的风雪,冒险者们总算暂时松了口气,包括仁禄。这个热林村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存储货物的仓库,停马的马厮,就连供冒险者疗伤的治疗所都有,更别说让冒险者休息的旅馆以及供他们开心的酒馆。
晓晴也很开心,因为她终于能洗上一次热水澡。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想睡觉。”
“那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就好了。”
“嗯。”
旅馆的双人房里,仁禄见晓晴合上眼缓缓睡过去后,转身把自己那床被子抱了起来,盖在晓晴的被子上。他怕这丫头又冷到了,而且被子厚点,她也不容易踢开。
“你妹妹呢?”
门外,阿尔弗雷德看仁禄独自从房间里走出来,疑问道。
“睡着了。”
“那小丫头应该累坏了。”背着弓和箭筒的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并不意外,“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吃了这么多天野餐,今晚终于能吃上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验过毒没有?”
“验过了,食物我们还是会注意的。”
风雪交织的夜晚,热林村的酒馆里却热闹非凡。吃了几天的白雪的冒险者们放开肚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当然,喝的都是一些度数低的果酒。
热情好客的村长和商队负责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谈冒险者这一顿吃了多少钱。
“村长,你儿子呢?”
“前几天去恩兰城了。”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冒险者们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在缓慢地上升,火元素从压抑到变活跃起来。
“仁禄,作为一个老师,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把你妹妹带出来冒险。”
“我很清楚,但不知道把她安置到哪里才安全,你看真理之城,那个跨年夜死了多少人。”
“恕我直言,你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庇护她,相反,真的出事时,她只会充当绊脚石,把你一同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我知道,老师。”
“你知道就...”阿尔弗雷德突然停住准备说出去的话语,而是马上把背上的弓和一支箭抽出,警戒起来,“元素波动。”
“火元素...还有土元素活跃起来了!”
就在仁禄抽出腰间长剑的同时,他们眼前的二层小酒馆突然塌陷,只留下一个大而深的坑洞的地表,几息之后,一道冲天的火柱从坑洞里冒出,撕开暴风雪,照亮了整个热林村。
“谁打探回来的消息?说有威胁的敌人只有一个刺客和一个战士。”阿尔弗雷德用手绷紧弓弦,眯起眼盯着街口的一个健壮的战士,“该死的,今晚吃不下饭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焦味,仁禄皱起眉头,朝旅馆的墙角下挥出一道青色的剑气。
一个刺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轻松地躲开了仁禄的剑气。
“老师,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仁禄从这两个盗贼团的首领身上都感觉到一丝混沌气息。尽管很淡,但仁禄他体内有一种对混沌气息的仇恨,还是轻松就感觉出来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两个敌人就算不是混沌教团的人,也跟混沌教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的敌人根本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没想到,你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直觉还不错。”
刺客的双眼转了转,打量了仁禄几下,随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那...”仁禄手中的长剑泛起了寒气,“可不是直觉。”
刺客身上那缕混沌气息如同指明灯一样,帮仁禄指引位置。仁禄不敢松懈,挥出一道道剑影,把刺客逼出了潜行,然后用散发着寒气的长剑粘住刺客的行动。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一丝回旋的余地了,从刺客重新进入潜行状态起。
那边的阿尔弗雷德也动了起来。只见他一边飞速后退,一边用附着青色斗气的箭封锁那名斧战士的追击道路。
“该死的,你是冰系剑士?”
刺客用双匕格挡住仁禄的长剑,然后顺势后撤了一步,那长剑散发的寒气不断渗透过他的斗气防护,现在他的四肢都略有僵硬了。
“呵。”
仁禄也不废话,踏前一步,继续用手中的长剑粘住刺客,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刺客追求的是一击必杀的机会,因此他们近身缠斗的能力比不上同样拿着匕首或弯刀的游侠。
在梦境中仁禄他不知多少次被刺客吊打了,因此,他十分清楚如何跟刺客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并且在这个距离让刺客应接不暇。
“?”
头顶突然传来一股炽热的气浪,仁禄内心警兆大响,连忙脱离刺客,朝旁边的雪地滚了几圈。
“轰!”
从天而降的火球把仁禄原来所在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高温的气浪掀飞了无数积雪和泥土。
那边,正准备放风筝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脚下一空,一个小坑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的脚下,差点让他崴到脚。
“一个火系法师...”仁禄沉声道。
“还有一个土系法师。”阿尔弗雷德警惕道。
“麻烦。”
真理之城,光明长存,黑暗永续魔法灯店里。
贺拉斯安静地坐在店铺门口的柜台前,看起了报纸。一般晚上都不会有顾客来买灯。
“你觉得仁禄他对上王者级的火系法师会怎样?”无人的空气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能省点钱,毕竟火葬尸体要买柴。”贺拉斯头也不抬,随意道,“也许我可以给他准备一个骨灰盒。”
“他可是丹尼斯的唯一弟子,你就这么无情?”
“嗯。”贺拉斯点了点头,然后道,“开玩笑的,反正你现在也没出手,我急什么。”
“差不多了,那个火系法师居然玩起了精神攻击,想洗脑,那臭小子可承受不了多久。”
“那我该怎么办?”
“震慑一下那个混沌教团。我们现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底细,背后是不是那个该死的混沌之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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