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晚晚,是长安城里威远镖局苏镖头的女儿。我爹苏镇海这一生引以为傲的资本,并不是城南旧街上那三间门面房的威远镖局,而是他五个宝贝女儿。宝凤,玉凤,珍凤,珠凤和金凤。宝玉珍珠金,这五个凤凰,我的五个姐姐,一个比一个出落的漂亮是长安城里打小就出名的美人。
大姐嫁了武当山的青松大侠,近年已经有了做盟主夫人的架势。二姐嫁了长安城里第二大美少年吴王赵熙,前途不可限量。三姐是药王谷里药王一手奇死回生绝学传媳不传女药王儿媳。四姐嫁的远,人在天山,有时候整车的雪莲啊野山参啊让镖车往家里拉,当然,人家天山是有这地理形势的,再说,谁让咱四姐恰好做了天山刀王的妻子呢。
唯有我姐金凤,年已十八,更是出落的倾国倾城,是我爹的掌上明珠。只是婚姻大事还未有着落。不是上求娶的人不多,简直是太多了!生生将我们苏家门槛踩烂。
人人都说苏家是个凤凰窝,一介武夫苏镇海养了一窝凤凰。但十分悲催的是排行老六的我,却没有给我爹保住凤凰老爹的名声。他们都说,这是凤凰我飞出了一只小山鸡。这样子的比喻,足以看出我的资姿如何平庸。好吧,通俗一点,就是我长的丑。
其实安排好和我爹那点文墨来说我应该是叫“银凤”的,最多不济一个“小凤”什么的应该也可以。可是我却叫“晚晚”,晚晚,这样毫无光彩光彩却希望落空的两个字,诠释了我爹对我的失望。
我娘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我忧伤憔悴的鼻涕,揉揉我稀疏的黑头发说:“小六哇,晚晚,别跟姐姐们比什么白皙和美貌,身体健健康康能吃能睡,长得比咱家来福还算就是硬道理。要不,真你爹学学飞檐走壁啥的,也比一个娇娇弱弱的美人灯强。”
天知道来福是我家一只胖狗,每日吃饱喝足就跟在娘后面撒欢儿,要不就在后院的花阴里酣睡。
想想自个娘对自己的希望,我由不得你心里一阵悲凉。恐怕娘亲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早已经料到我长大后在五个姐姐衬托下越发无人问津嫁都嫁不出去,只好先给我另辟蹊径跟爹爹学点一些拳脚功夫,到时候天南地北走镖,策马江湖,也还不至于没饭吃。
近一段时间五姐金凤议亲的事情也逐渐排上日程,大娘为此天天焦头烂额。华山陈少侠年芳二十,面如冠玉,手中清风剑也颇有名气,奈何年幼失去双亲,我金凤姐姐嫁过去想是没人体贴照料。桐城的李公子到是父母建在,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大娘又嫌妯娌太多,金凤姐姐冰雪一样的人嫁过去了恐会受人欺负。梅庄少侠,十七岁太小,怕不会让着我五姐。紫竹林门主,年已三十。大娘大吼一声:“是要我金凤当女儿吗!”
大娘拉着我娘亲的手一顿诉苦,扫眼桌子上的诸位俊杰神彩飞扬的画像,唉声叹气,没一个能让人满意。
“大娘,您也不必着急,我金凤姐姐长得跟仙女儿似的配个皇子也不为过啊。咱们再看看,没准爹爹这次出远门又带了好多江湖上风头正建的少侠们的画像呢!”
大娘拍拍我的肩,无限感慨点头的点点头:“小六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再看看。”
在这个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天天有好戏的苏家后院,在我们伸长脖子等爹爹带着美少年的资料和画像回来无比迫切中,爹爹没有带回来美少年的画像,爹爹直接带回来一个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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