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已经是中午,五人匆匆用过午饭,约过那些刚得知伯贤皇子身份的民众的好奇和探询的眼神,牵着乌骓,走上了返京的道路。
为免路上遇到刺客,几人特地避开了来时走的官道,改走了小路。
而为以防万一,萧祁更是命了神农谷的卫士在暗中保护。
只是即便如此,五人终究没能多开这一场厮杀。
刚出兖州不久,萧祁、老僧的神色变凝重起来,晴远亦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短柄,鉴初这些日子将将修习了探息之法,虽然反应迟钝了一些,却也发现了异样。
但见她回头,对着尚未察觉危险的伯贤道:“贤哥哥小心。”
伯贤闻言,又见几人面色凝重,立时心领神会,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果不其然,几人再往前走了几步,便有一张巨网从天而降,欲将几人罩在其中。幸得几人早有防备,察觉不对便往四周躲开,让那巨网扑了个空。萧祁拾起那网的一角,仔细摸了摸,又看了看,笑道:“不想竟是韧性极强的银麻网,看来你们主子颇有几分财力嘛。”
话音未落,忽地,两边的灌木丛里射出一支支箭头泛着银黑色光芒的长箭向着几人袭来,一时间箭如飞蝗。
萧祁左闪右躲,迅速抓住一支箭仔细一瞧,便叫道:“箭头有毒,你们小心!”
那四人听得,赶忙拔了佩剑来挡,不让箭镞接触到自己。
一个时辰过去,鉴初和伯贤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显然是体力渐渐不支,
然而箭镞的势头却丝毫都没有减弱的意思。
萧祁、老僧和晴远见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得渐渐围绕着鉴初和伯贤二人进行抵挡,那暗处的人似乎是察觉了这一点,箭镞的势头愈益凶猛。
萧祁久不见神农谷卫士来救,心中焦灼,不知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还不及细想,便觉又有箭镞向这头射来,他慌忙闪身挥剑抵挡。
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五人的体力渐渐不支,伯贤和鉴初移动的步子越来越迟缓,挥剑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唯有萧祁、老僧和晴远三人在勉力支撑。
萧祁见形势越来越不利,便回头与四人交换了眼色,五人一边挥剑抵挡箭镞,一边向后退去。
那暗处的人见得,自然不会由着他们逃跑,眼见几人步履沉重,却试图脱逃,便纷纷从灌木从中跳将出来,拦住了几人的去路。五人看时,却见着刺客的人数竟有二三十人之多,皆着黑衣,配长剑,背弓弩。
几人还未来得及细看,那黑衣人便手持长剑砍杀过来,其招式阴险毒辣,招招毙命。
五人虽各有武艺,且勉力抵挡,却终归已有些力不从心。
黑衣人显然看出了五人的体力不支,进攻愈益凶猛,更有甚者,趁着伯贤体虚晃神之际,飞起一脚便直向着伯贤的天灵盖而去。
“公子!”晴远在远处看见,心中焦急,奋力砍杀身边缠斗的两个黑衣人,脚尖一蹬,匆匆扑了过来,挡在伯贤跟前。
黑衣人那一脚便直直地踢在了晴远额上,晴远只觉头晕目眩,一个趔趄便直挺挺向后摔过去,落在了一处陡坡上。陡坡的坡度极高,晴远一摔在坡上,整个人便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滚了下去。
“阿远!”四人惊呼出声,便要去救,怎奈何黑衣人纠缠不休,四人根本不得空去顾及阿远。
“少谷主,属下来晚了!”萧祁抬眼看时,却见一身斑斑血迹的神农谷卫士们匆匆赶来。
萧祁见他们这般模样,便知道他们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不责备,只怒吼一声,咬牙切齿道:“给我杀!”
“是。”卫士们纷纷应着,挥着武器便投入了战斗之中。
一时间,刀剑相击,血染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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