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起来,头还是有些昏沉。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因为起的还算早,家里其他人都还没起。
厨房里,兰姨她们已经在忙活早餐了。见我下来,兰姨就把她事先冲泡好的药拿给我喝。
兰姨她是知道的,这个时节我发烧并不容易好。这个家里,怕也是只有她知道这个事情了。
我接过药,露出些许笑意:“谢谢兰姨。”
兰姨也笑了笑,又道:“小姐,要不你喝完药再去躺一会儿,兰姨待会儿把早饭给你送上去。”
我摇头。
兰姨有些无奈:“小姐啊。”
我将药碗放下,就往外走:”兰姨,我去院子里走走。“
兰姨在后面说道:“小姐,外面凉意大,别待太久。”
“知道了。”
秋日里的清晨的确是比夏天凉了许多。在这样的温度下散散漫步,却是叫人头脑清爽了不少。
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如何,所以不愿意让人觉得我耍大牌,那样只会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不觉已经将脚下这条小路走到了尽头,正要转身往回走时,门口突然停了一辆车。
我驻了脚步站在原地,我知道车上的那个人已经看到我了。
修长高挑的身影,隽秀英气的面孔,墨黑的眼瞳里散发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放浪不羁之意。
如果把我和他的关系限定在这个房子之内的话。他是我已经去世的小叔蔺怀的儿子,却是比我大几个月的二哥——蔺烽。
果然,他径直走了过来。
直至他近在眼前,我才发现衣冠整洁的他脸色却有种难言的憔悴。这才记起,他已有一月之余没回来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握住了我垂在身体两侧却紧紧攥着的手。我用力想要挣开,他也使力。当我看到他脸上出现了那不容拒绝的戾气之色时,便知趣的不再动作。然后,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不去管他,以为顺从便可相安无事。谁知他两手一用力,我便被他扯得往前了两步。下一刻,身子已经紧贴上了他的。我有些恼怒:“你……”
话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他的额头抵着我的,手上的力气依旧不减分毫,使我挣扎不得,“脸色苍然。生病了?”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我的语气明显的不悦。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的过久,从而正面遇上了他。
他却嗤笑一声,“偏不。”
我心想开始隐隐不安,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奈何他力气太大,怎么都挣不开。我抬头瞪着他,眼中已有泪光闪现。
他见状,脸色有些微微动容。终于,慢慢放开了我。
我急忙后退了好几步,他又上前一步像是要说什么。
“二少爷,你回来了。”是兰姨的声音。
“……”
兰姨走了过来:“二少爷,小姐,早饭已经备好。”她走至我身旁,我感觉胸口里那颗慌乱不安的心这才有些安宁。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他的衣服脱下还给了他,“二哥,我们进屋去吧。”
他看着我不禁笑了一下:“呵。”
我微微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嘲笑我的善于应变?还是此刻我脸上戴的这张伪装面具?
“哥,你回来了啊。”身后响起的这声柔和的女音是蔺烽的妹妹——蔺毓,发出的。
蔺烽不再看我走了过去,然后和蔺毓一起进了屋。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恍惚,这时兰姨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我回过神儿对着她笑了一下。
她以为我的恍惚是在意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可事实上并不是……
之后,我们也进了屋去。
坐在正座上的是我的**,蔺震华。他的左手边是我的父亲蔺烨,而我和蔺烨之间则隔了一个空位,它是蔺岸的位置。
蔺岸是大我和对面两兄妹四岁,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的这个哥哥自两年前毕业后就到了蔺氏集团里工作。鲜少夸人的蔺震华曾也夸过他出色能干,把他作为教育与之相反的蔺烽的正面例子。
一年前,蔺岸以能专心工作为由,在外面买了一所自己的住房。因此,并不常常回来。
饭桌上,往往都是寂静无言的。但因为蔺烽今天回来,不可避免的,蔺震华又对他进行了“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这之后,气氛自然变得不愉快了起来。
在蔺震华摔碗而去之前,他对我说,让我今天趁空去看望一下作为我的哥哥的蔺岸。
我听后刻意躲避了蔺烽投向我的眼神,只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蔺烽讨厌蔺岸这个事实。
出乎意料的是,蔺烽在我回答之后情绪并没有很明显的展示出来。
再抬头,只见蔺烽目中含笑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神经在一点点的紧绷,绷得有些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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