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录入指纹“滴”声之后,鹿西铭推开实木门。是实木家装的屋子,和现代家居差不多,只是充满了和风的感觉。
房子不大,甚至是小。仅仅一卧一厨一卫而已。但小而精,从高端订制的家具电器就可以看出。从低温酒柜到书桌、茶几,五脏俱全。显出主人很有钱,也不介意显得有钱。从门口到厨房和卫生间都还算干净。鹿西铭换了拖鞋走入,拉开厨房与卧室隔开的活板门,卧室…可以说十分不堪入目。
卧室与外面相比,一个像是狗窝,另一个则是金銮殿。卧室里满地的酒瓶,横七竖八的有洋酒有啤酒,茶几上有,书桌上也有。不同的在于茶几上还有雪茄和烟灰缸,书桌上还有笔记本电脑和茶杯。从墙角堆的三五天的外卖盒就知道厨房只是没用过而已…阳台还好,没有东西。床上被褥也没有折,总之乱得无法形容。
反手带上门,鹿西铭径直仰面躺在了床上。呆呆的望着着天花板--上面贴着许多照片,都是一个女孩的。这个女孩长的十分清秀,有中国的古典风。不同的照片有女孩不同的样子,有面若冰霜的,也有笑起来如春暖花开的……但不是东京塔上的女孩
他升起手在空中想抓起什么,然后放下。“为什么?总是想忘记,却怎么也放不下,两年了,鹿西铭你还是那么懦弱。”他默默的想着。手搭在脸上,遮住闭上的眼睛。两滴晶莹从眼角滑下,打湿了床单。
风从阳台边涌入夹杂着几丝寒意,掀起窗纱。天空中雨云堆积,只留下天边的一丝光亮。当雨水沾湿窗帘,点点滴滴撒在鹿西铭脸上。他才醒来。鹿西铭起身在阳台门前站定,天边泛红,已然傍晚。侧目望了一眼雨中烟火珊澜的城市,关上门,拉好窗帘,打开了屋里的灯。
走入厨房,抬手就想从酒柜中取出红酒。而动作做了一半,手悬在了半空中沉吟。最后陆西铭轻叹一声,心想现在的自己喝这样的好酒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然后转身去拿上笔记本,披上外套,提起一把黑伞,踏上皮鞋出了门。
半小时后,陆西铭撑着黑伞出现在了东京港区。“去六本木的酒吧喝酒也还不错了”,鹿西铭面无表情,在雨中漫步,朝东京最棒的夜生活区--六本木走去。
六本木,是东京夜里最闪亮的地方,是夜猫子聚集的地方。鹿西铭轻车熟路的从verderoppongi上了3楼,漫步走入东京酒吧中隐藏的宝地--rokunana酒吧。现在对于东京的年轻人来说,时间还早。加上这里位置隐秘,所以没什么人。鹿西铭找了个包间坐下。“鹿先生,您来了,喝什么呢?”服务生十分礼貌的招待这位常客,“嗯,和往常一样,谢谢。”侍者嗯了一声退出了包间。
侍者来到吧台等调酒师调酒,不需要多说,调酒师也知道鹿西铭要什么。酒吧里没有其他客人,两人便聊了起来。“这位客人真是奇怪,一周来两次,来得很早,只会点一杯酒,却常常喝到半夜。”侍者说道。“你才来了半年,不知道,其实他两年前不是这样的,待人很热情,而且与我们酒吧有恩。和我关系也还不错,但不知受了什么打击变成这样,我问他,他也不说。”调酒师随即叹了一口气。
调酒师把酒递给侍者,侍者给了陆西铭随后退出。陆西铭一个人慢慢品味着。过了许久,外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是很安静,因为是本地人很遵守规则,遵守一块注释着“请保持安静”的牌子,是酒吧老板放的。鹿西铭不想被吵到,显然这家酒吧的所有人都对鹿西铭十分尊敬。
鹿西铭在包间里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在笔记本上打字。是的,他是一位业余作家,他把他的故事以不同的模式写出来发布。他认为这么作宣泄出来也许会好些,可两年了,他没有走出来,然而沉浸在了创作的过程中,这也成为了他现在唯一的乐趣。
“你给我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一声粗犷的吼声打破了宁静,吸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也有酒吧老员工惊讶的眼神。
鹿西铭的思绪也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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