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随气浪鼓动,无声无息,鹿西铭出现在了奉木是面前,奉木弯腰出腿带着破空声飞快地扫向鹿西铭的小腿,但却像踢到了焊在地上的柱子,纹丝不动。
鹿西铭目光一寒,曲膝顶中奉木的胸膛,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奉木顶了起来,他的手顺势掐住了奉木的脖子,“说吧,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做过了的话,后果你承受不了。”现在是鹿西铭睥睨着嘴角带着血丝的上衫奉木。“如果你觉得子弹对我有用,你大可以开枪,不然就把手伸开。”鹿西铭丝毫不惧奉木不知何时抵在他胸前的手枪。
“切”奉木面目狰狞,闭气不算什么,只是怕脖子被掐断,但他断定鹿西铭不会,他想知道一些东西。所以他亦然扣下扳机,发丝舞动,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砰”奉木满手是血,手枪直接炸膛了,“给你最后十秒钟,说!你们在干什么。”鹿西铭仍然面色平静,好像那一枪不是对着他开的一样,把上衫奉木单手提了起来,“好…啊…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奉木接不上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鹿西铭淡淡的回话,藐视着奉木。“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用这种语气,目…光对着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我都有那种…力量,凭什么…你们圣…洁,我们…卑微?在…自己的家…里被像狗…一样对待!凭什么?啊!”奉木越说越激动,疯狂的挣扎着,但就是无法挣脱鹿西铭铁钳似的手。
“好,那我今天就给你解释解释。”鹿西铭拎起奉木的手看似轻飘飘的一挥,奉木便向后仰着飞了出去,像一颗炮弹撞在汉白玉的柱子上,砸出龟裂的坑纹,然后滑落拉拢着瘫坐在地上。
“其实两年之前,我便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无情,我的心就一直冷到现在,知道为什么吗,就是这种力量!凡事有了得到就必有偿还,世界只遵守这种亘古的规则,自从你们的玄祖卑躬屈膝的接受了那种卑微而肮脏本来就不应该拥有的力量,你的父辈构建了那篇罪恶的文章,父债子偿,你们就只有吃前人种下的因果,成为人下人,永远被约束。”
“我的前辈做了什么,他们从来没有给我讲过,就连传下来的书里都只字不提。那且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有罪,你们的力量要怎么说呢?”奉木低着头,冷冽的问道。
“我们,哈哈,我们…”鹿西铭伸手抚着额头,苦笑。“世界让我们失去了太多,被强制带上这种力量,责任。只能守着你们,看在你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羡慕的心情只能化作对你们的藐视,没有你们,哪需要我们啊。”鹿西铭越说越大声,情绪波动十分激烈。“而且我们的力量和你们的本质上就不一样,至少不肮脏。”
“冠冕堂皇的狗屁!”奉木突然抬起头,疯狂的对着鹿西铭大吼。“这力量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不就是想独裁吗?控制所有有力量的人为你们所用罢了。”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了,你要记住,你们的力量用得多了,是灾难,但我们用无所谓。”鹿西铭说着。
“什么羡慕,什么藐视,什么自由的生活,都是骗人的,你们一直受益,你们偿还了什么?”奉木大吼。
“自由,爱与被爱的权力,你不会懂的,你们只是活在这个世界表层上,比普通人深一些。”鹿西铭在沙发上坐下了,端起了刚才倒的威士忌,摇晃了一下,慢慢的喝着。
“我看你不挺自在的啊。”奉木语气轻浮的嘲讽。
“我们都只是在苦中作乐而已,我更是一个多情的人,至少原来是,现在勉强拿回了一点点自己的空间。”鹿西铭靠在了靠背上,目光空洞,“爱与被爱,是啊,曾经以为拥有过,其实彻头彻尾都没有拥有过。”他自言自语着。
“我才不管什么因果,告诉你吧,富士山里的东西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等着。”奉木直接放肆大笑。
“还是被我猜中了啊,算了,今天我也只是来问一问罢了,你们玩火吧,别把我牵连进去玩死了就行了。”鹿西铭面色平静,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奉木狰狞的勾起嘴角。
霎时间每一根粗大的柱子的根部都有电梯门打开,春夏带头走了出来看了鹿西铭一眼,马上跑到上衫奉木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她身后走出来黑压压的人海,有黑色西装的男子握着手枪对着鹿西铭,也有穿着和服手持武士刀的武士等,像是整装有素的军团将鹿西铭团团围住。
“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对我构成威胁了,我想知道的知道了,你也能做个明白鬼。”奉木抬起头,看着鹿西铭,像是在看笼中的小鸟。
“你就这么自信可以留下我?”鹿西铭依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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