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蚁有点听不下去,两个大老爷们,在这里斗嘴,像俩个小孩子一样,争来争去有啥意思。
姚尚星明摆着让大管事认怂,堂堂地宫呼风唤雨的大管事,且能被一个人类羞辱,为了一包解药在人类面前,承认自己是缩头乌龟,地宫一王之下,万鬼之上颜面何存?!
身影一闪,一阵疾风驶过,大管事一拳打在姚尚星的胸口上,姚尚星先是往回一缩肩膀,用力一顶,大管事被弹开好几米远。
马小蚁一看地上的鬼头魄刀,再看看姚尚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大管事为什么要把刀留下,赤手空拳的上去抢解药?
大管事和姚尚星拳来脚挡,几番比拼下来,却是不分上下。
大管事悄悄地说:“喂,姓姚的,给我一点面子,快把解药我。”
“给你解药,你带阴兵来我古城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发动两界之战不成?”
“不是我带来的,你没见上空的冥鹰吗?”
“看到了,那又怎么样?”
“百地鬼王早就对你的古城不满意了,今天不把解药给我,就是发动两界之战的导火索。”
“你当我会害怕百地鬼王吗?”
“如果有赤心道盟给你撑腰的话,当然不用怕,现在你早就不是赤心道盟的人了。再过不久,鬼节就开始了,如果百地鬼王一半以上,同意开战,你想躲都躲不掉,我劝你最近还是收敛一点。”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姚尚星活这么久,怕过谁?”
大管事一愣:“别这么嚣张啊!”
姚尚星正好此时攻击,一拳打在大管事的鼻子上。
碍于面子大管事,愣着痛没有叫出声,怒目正圆地瞪着姚尚星。
“混蛋,你来真的?”
“当然不是。”
姚尚星假装脚下一滑,大管事眼明手快,抢过小药包退回阵前,扛起的鬼头大刀手一挥:“姚尚星,今天我暂且放过你,若是火将军有任何头痛脑热的,你就准备好棺材吧!”
“谢谢,提醒,恭送您快点下地狱去吧!”
大管事一声吼令,上千名阴兵纷纷返回地宫,他摸着生疼的鼻子,心中一直臭骂着姚尚星。
回到地宫。
大管事直奔医疗院,接过鬼差医手里的报告书,仔细地看看了一遍,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将体检报告书递回鬼差医的手中。
“你们都出去。”
马小蚁正要抬腿走人,大管事再次发话:“你个小混球,我让他们出去,叫你出去了吗?”
马小蚁挪回原地,大管事伸出粗糙的大手,挑去清风脸上的碎发,紧张兮兮地打开包着好几层的小药包。
马小蚁伸过头去看,只见小药包里面哪有什么解药,一个空包而已什么也没有,却赫然写着一个“蠢”字。
“噗”得一声,马小蚁笑出了声。
大管事颤动着双手,咬牙切齿地骂道:“姚尚星,你个王八蛋,又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骂完,大管事异样的目光望着马小蚁,好像是他把解药给掉包了一样。
马小蚁无奈地挠挠头,装作无辜的样子:“我本来要走的,是你非要把我留下来的,这能哪能怪在我头上呐!”
大管事声音压得很低:“你都看见了?”
“那个什么字,我根本不认识。”
“我不管你认不认识,如果你敢说话出去的话……”
马小蚁挑动三根手指头搓了搓,大管事马上明白什么意思,这简直就赤裸裸的敲诈啊!大管事掏出三块冥金放进马小蚁手里。
马小蚁似乎并不满意,继续搓动手指。
大管事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我没改变想砍掉你的三根手之前,你最好快点给我收回去。”
马小蚁这才缩回手:“叫我留下来干什么?”
“她在盘蛇幻境里,遇到了白月儿仙子,你是最后从盘蛇幻境房间里出来的,那最后一道光是怎么回事?”
马小蚁捋起衣袖露出九彩大剑。
大管事长叹一口:“白宗世家掌控九仙之力的白月儿仙子,难道就这么死了吗?之前在鬼门关有所顾忌,所以手下留了一点情面,也算还清了她曾经帮助过精灵一族。”
“白月儿仙子本可以离开幻境,但她没有那么做,所以我才能逃脱盘蛇幻境。”
“我如今才算明白,白棋为何将自己的女儿一半的神魂,封印在盘蛇塔里,而不是将她带回飞花天城。”
“为什么?”
“大剑和弑神星有着密切的关系,一点不可否认,那时的白月儿已经怀有身孕,而那个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白月儿仙子最后让我将大剑,交给她的弟弟白玉京。”
“这就不用了,你留着大剑吧!”大管事走出清风的病房:“白月儿离开天城之后,白玉京也跟着叛变天城,投靠雪南地域,我和阎罗王在鬼门关,已经将白玉京击杀,这也是算是洗清白宗世家的耻辱。”
“白玉京被你杀了。”
大管事吼道:“怎么……你想为他报仇吗?”
“不是,只是他……为什么要叛变飞花天城?”
“或许是因为白月儿,另而叛变飞花天城,他最终想拥有掌控大剑的力量。”
“只是你或许的猜测而已,又怎么能证他叛变的原因。”
马小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管事的背影,在盘蛇幻境里白月儿一再叮嘱马小蚁,要将大剑交给白玉京,按理说大剑不属于她了,如果白玉京为了得到大剑而叛变天城,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一点。
“我个人认为白玉京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你懂个屁,那个时候的你,恐怕连个细胞也算不上。”大管事皱起眉头:“那你说说,白玉京是哪种人?”
马小蚁嘴一撇:“我懒得和你瞎扯淡。”
“喂,小蚂蚁,你去哪?”
“喝酒去。”
大管事望着马小蚁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酒是一个好东西,但是最好别喝太多,但这次例外,多喝一点,时日不多了。”
马小蚁拉上衣袖,用力地握着九彩大剑,脑海里浮现盘蛇幻境里的画面,仰起头望着地宫红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再讨厌这颗不会动的月亮,似乎开始喜欢红红的月亮,仿佛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永恒守护,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无论你何时想去看,它总是在那里寸步不离,只要你不去低下,高贵的头就行。
马小蚁找到小地虫,简单在寒暄几句后,他们一前一后,进入思乡楼,老板娘织雨柔依旧似水柔情,非常热情地招呼每一位食客。
见到马小蚁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杂事,笑逐颜开地将马小蚁引进思乡楼店堂内。
今日思乡楼里的食客不多,马小蚁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随便点了几道菜和一坛酒。
“几日不见了,小蚂蚁,近来可好啊?”织雨柔挑弄着耳鬓长发:“没想到你都变成日月鬼差了,上得阳间,食得阴间,这是多少鬼差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呀!”
隔间一张桌的夜鬼差,投来羡慕的眼光,马小蚁顺着目光望去,稍稍注视了一会儿,那个夜鬼差自趣的低下头,避开马小蚁的目光。
“织毛衣老板娘,您过奖了!”
织雨柔指着酒坛:“这坛酒,老板娘请你,恭喜你成为日月鬼差。”
马小蚁笑着点了一下头。
小地虫为马小蚁倒满一碗酒,久违的桂花酒香迎面而来。马小蚁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一抹嘴角。
“好酒啊,再我给满上!”
小地虫又为马小蚁倒上一碗,正要朝嘴边送去,他发现小地虫已是满眼含泪。马小蚁放下酒碗,伸长了脖子,看着小地虫问:“你怎么哭了?”
小地虫被马小蚁这么一问,心里更不是滋味,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直掉。
“小地虫,你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小地虫憋了好一会儿,一抹泪花才开口说:“没事,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哭?”
“在地宫里除了火将军,从来没有鬼差会正眼看我们这些肮脏的精灵。”小地虫又一抹泪花:“只你和火将军才会把我们当个人看,其他的鬼差不打骂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打骂你们?”马小蚁疑惑地问:“这个事大管事不管吗?”
“他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的,若不是阎罗王收留我们,恐怕我们早就灭绝了。我们应该感谢地宫能收留精灵,精灵一族永远效忠地宫,为地宫服务。”
马小蚁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好了,你放心,小地虫,你是我马小蚁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是很想把老婆孩子接过吗?”
小地虫点点头。
“呐,这三块冥金送给你,不够跟我说,我再想办法。”马小蚁掏出三块冥金放到小地虫面前:“去把她们娘俩全接过来,这样你们每天都可以在一起了。”
“哇,呜……呜……”小地虫冲过去抱着马小蚁的大腿大哭起来:“马小蚁,你真是太好了!”
“好了,别跟个孩子似的。”马小蚁推开小地虫:“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我正好想一个人想静静。”
“嗯,我传送过去,一来一回要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小地虫欢天喜地蹦跳着跑出思乡楼,马小蚁的心中甚是一片欣慰,端起酒杯开怀畅饮,一坛酒不一会儿就喝个亮底。
不知不觉,一坛酒喝完了,马小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个小地虫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回来,一定是见到老婆把他凉在一边了。
醉眼朦胧地望向门外,不知何时思乡楼大门口开始喧闹起来,一群大鬼小鬼围在一起。
马小蚁决定不等了,回鬼差营大睡一场再说,走出思乡楼,忍不住地朝着鬼群里瞟了一眼,刚转过头去,缝隙里看到一个渺小而又熟悉的身影。
扒开鬼群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恨得拳头攥的咔咔作响,小地虫的确是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可是小地虫用他瘦小的身体,挡在老婆和孩子面前,一个高大魁梧的鬼差,一只大脚踩在小地虫的背上。
小地虫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此时鬼群里不停地在议论着,指指点点,却听不明白他们在议论何事。
再仔细一听,马小蚁听出了一点名堂。
“唉,这些丑陋的东西,地宫就不该收留他们。”
“就是,他们越来越贪婪了,你知道吗?上次我只是从城东到城南,那么近的路程却多收我半块冥银呢!”
“还不至这些呢,刚进地宫的人都免不了被他们敲诈一番,不给就打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哇,这个鬼差真是替我们这出了一口恶气。”
“是啊,是啊!真的要好好感谢他,为我们出这口恶气!”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