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只记得自己和杨光荣大呼小叫的说了一些胡话,他还把桌子给掀了,把酒瓶砸了。第二天,头痛欲裂,记忆模模糊糊恍若隔世,醒来时自己躺在床上,身下床单依然洁净,显然是被换洗过了。抬眸望向雪白的天花板,此时应是凌晨,暖黄色的灯光倾洒在自己身上,平添了一丝不属于男性的柔和,窗帘被拉上了,可仍然可以隐约看见窗外的朦胧夜色。观察了下周围,一瓶伏特加静静立在木质书桌上,在向自己右边望去,杨光荣以十分难堪的姿势卧于床铺之上,衣领敞开,四肢大张,无力的瘫在床上,口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淌下,打湿了一小片床单。我揉了揉自己蓬乱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暗自思忖应该是睡不着了,于是起身帮另一张床上的大男孩理好衣领,盖上被子。
“莫斯科这么冷的天还不知道盖被子…是想被冻死吗…”我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小声嘀咕道,我此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俄罗斯是个冰雪大国是人尽皆知的,再说欧洲和亚洲的温度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这么睡不感冒发烧才有鬼了。
杨光荣你一开学就生病你很开心吗???
皱着眉头在心里不断发着牢骚,脑内有个声音总是在嗡嗡作响,心想自己可能需要再睡会儿,但自己可谓是毫无困意。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3点,张开双臂倒在床上,闭合了双眼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待再睁开眼时却只过去了1个小时。
我:…艹
肚子不饿,脑子精神的很,四肢毫无倦意,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行李在旁边,带了一点关于俄文的书,但现在实在是没有兴趣看。索性拿起手机,任着那对眼睛有害的光线洒满自己的脸庞。解开锁屏,撇了几眼空空荡荡的页面,索性打开百x,去看娱乐圈那些乌烟瘴气的破事。但眼前画面不禁让人呼吸一滞,抬手点击那条亮晃晃的标题,怀着激动的心情浏览了全部内容,眼睛愕然瞪大,几声细碎的笑从捂着嘴的指缝间漏出,我此刻的模样活像是腐女们看到自己粉的cp结婚爆炸升天的样子。
靠普帝访华了啊啊啊啊啊!!!
林毅泽的内心无声的呐喊着,而隔壁床上的杨光荣小朋友却对此浑然不知,甚至时不时蠕动着嘴唇发出几声梦呓。
对于中俄关系持续升温这个趋势我抱着一种积极的态度,我多盼他们能重现苏/联时期的外交盛景,如果真的能等到那一天,我倒也死而无憾了。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维持双方关系的除了我们可爱的阿美莉卡就是那巨大的利益了。这里面参杂了个人情感吗?一星半点吧,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或许亚细亚和欧罗巴的“孤儿”有种惺惺相惜的感情吧。
中国的红色老底儿快没花没了,真正有交情的只剩下巴基斯坦和那些本就靠华过活的小国家了。
虽然是历史专科生,但总是对各国历史抱有一知半解的态度,知道大致轮廓却从不深究,对于这点自己还真是不称职呢。
但对俄罗斯,却大相径庭。
我曾在记载着历史的古书中翻阅,我也曾从过去的文物中看到曾属于中华的荣光,我看到了中华懦弱的模样,也看到了他怒吼的模样。
帮助这头狮子站起来的,是那只双头鹰啊。都说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利益,那谁能解释新中国成立时苏联送来的大礼究竟有何意图?新国家向来是一穷二白,就算想从那里捞回利息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到成果的事。
这是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但是苏联却做了。
他给了我们专家,给了我们物资,给了我们知识,给了我们那几颗红星。红色曾是他们共同的阵营。
国家与国家之间定有感情,这却被视为政客的大忌。
俄罗斯啊,辉煌于一时的国家啊。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强热烈的外交盛景了,两国人民对外交态度积极,领导人关系融洽,一切显得其乐融融。
“愿我们诞生在战争中的爱情万古长青。”这是某塔红色组的应援词。
这句话在现实依然使用。
一切的一切都无比顺利,怎能想到红色火焰竟被自己所焚烧。
往事不应再提,林毅泽止住了思绪,垂眸将以停滞已久的百度页面关闭,转而打开了许久未上的qq,向母上大人发了条信息。
“妈,我到了。很抱歉这么晚才给您来信。”
本想着母亲这时应该已经沉沉入睡,没想到很快回信就被发来了。
“嗨,没事。在那里过得都好吧?”
挑眉暗自惊诧,手指飞速敲出一段文字,“这里,妈,我遇到了一个朋友,俄罗斯真冷,他却光着身子睡觉,这难道不是扯淡吗?”在点击发送的时候却又不禁迟疑了一下,选择了删除。
…我怎么会打出这么荒唐的消息?林毅泽心里不禁想到。。
叹了口气,最后只是回了句“。”便拉上了灯去睡觉了。
闭眼恍恍惚惚间,竟有了几分睡意,蜷缩在温暖的床铺中,睡了一夜好觉。那晚无梦,伴随他的只有恒久不变的“嗒嗒”的时钟走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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