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云先生送我去趟医院,我...我过敏...!”她白皙的小脸上痛苦之色难掩,圆润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起伏不定的胸膛呼吸急促。
云楚殇眸色折射出一抹冷沉,急忙抱起她大步朝车的方向走去。
如果没猜错小女人有先天性过敏症,一般人过敏症状并没有这般严重。
医院门外已出现等候的医护人员,井哲轩看到云楚殇面带紧张之色从车上抱下来一个女人,他一只手扶了扶眼睛,震惊了片刻。
何曾几时未从云楚殇脸上见到过如此生龙活虎的表情,从五年前,他整个人仿佛被千年雪山化作冰晶从此尘封至底。
冷漠无情,目空世间万物,仿佛对他而言,没有值得让他有一丝情绪的事情。
“知儿?”中年女主治医生看到被放到病床上的女人面容时,微微诧异。
“赵医生认识?”井哲轩一边帮忙推着病床,一边诧异道。
赵沁点点头,紧紧握着黎知儿的手,对身边的护士吩咐道,“病人有遗传性海鲜过敏,直接用药!”
云楚殇看着小女人被推进急救室,冰眸折射出一抹复杂的光,他记得小女人并没有吃几口东西,而母亲好似帮她夹过海参。
他剑眉拧起沉寂的心脏微微一动,仿佛有蝴蝶扑闪着羽翼在平波上点点轻触,激起层层涟漪。
既然只是当做演戏,何必如此认真!
没一会黎知儿便被送进病房,云楚殇看着躺在病床上小女人脸色苍白,秀眉时而紧拧时而舒展,额前碎发沾染的汗珠贴在脸颊上凌乱而略显狼狈。
不由的他伸出宽厚的大掌,拨弄着她的碎发,动作轻缓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对待着稀世珍品。
井哲轩走到云楚殇身边站定,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对方,微微挑眉略显诧异。
今天目睹传说中云楚殇准备结婚的女人,长相还算不错,不过不是听说只是不反感吗?什么时候发展到如此深情款款了?
看来情报有误!
“放心,没什么事,一会醒来就可以出院了!”他阴阳怪气的安慰道。
云楚殇好似未看到来人一般缄默不语,目光未从黎知儿脸上离开,因痛苦而变幻莫测的表情仿佛做了噩梦,带着不安的恐惧。
黎知儿醒来后便看到两张俊脸正四目直视着她,她急忙坐了起来,视来回在二人身上飘忽着,云楚殇面带担忧。
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用毫不避讳的目光对她上下其探,认真专注的模样仿佛誓不甘休要从她身上找出些什么。
“嫂子好,我叫井哲轩,你老公的生死发小!”井哲轩露出他那妖冶灿然的笑容,开口自我介绍。
玩味的语气吊儿郎当的姿态,以及不正经的字眼,让黎知儿莫名的反感,她不解的看向云楚殇。
云楚殇看到小女人投来求助的目光,冷沉的眸色闪过一道暖色流光,忽然对井哲轩直白的称呼异常满意。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忽视她的目光,依旧淡漠如初关切的问。
黎知儿茫然的摇头,再次看了井哲轩一眼,只见对方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她。
“麻烦你们了!”她扯着干涩的唇瓣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对着二人说道。
“嫂子不麻烦!”井哲轩急忙搭话。
井哲轩坚持不懈的称呼让黎知儿尴尬的垂了垂眼睑,白皙的小脸上不自觉浮上两抹桃红,气色看起了也好了很多。
见状云楚殇抿唇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随即换做一副冷漠的表情看向井哲轩,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井哲轩收到来意倒吸一口气,桃花眸里满是控诉,心底不断肺腑,重色轻友,忘恩负义,大概说的就是他那种人。
极其不满的瞪了云楚殇一眼,潇洒转身离开病房。
黎知儿看着井哲轩离去的背影,不自在而紧绷的神经终于回暖,她实在招架不住井哲轩的热情!
不过,她发现云楚殇对待朋友好像有些冷冰冰的!
“害羞了?”云楚殇见她低眉顺眼迟迟不抬头的娇羞模样,轻快的语气玩味道。
正陷入思虑的黎知儿猛地抬眸,对上他擒着戏虐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谧如带着巨大吸引力的旋涡,轻而易举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四目相对,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里面渐渐浮上她看不懂的含寓,莫名的心跳一窒,急忙收回目光。
“我们走吧!”话落,掀开薄被下床,动作略显局促,笨手笨脚蹬上鞋子从他面前飘过。
刚刚云楚殇的表情勾起了她的疑虑,难道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又感觉云楚殇并不像是冷漠之人,反而很好相处,至少他的眼神很亲切!
想到这,她微愣,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揣摩男人的心思了?不禁在心底摇摇头,甩去那些不属于她的思绪。
云楚殇看着小女人仓皇而逃的背影不由的抿唇浅笑,抬步跟上。
车上,黎知儿直接报了地址,便扭头把目光移向窗外。
云楚殇看着小女人一副故作疏离的态度,黑眸一眯,淡淡应了声没有在说话,车厢内的气氛一度陷入沉寂。
他目视前方,神情专注而沉思,在心底无奈叹息,看来对一个抵触感情的人不能太过于紧迫,不然适得其反把小女人吓跑了,之前的努力要功亏一篑。
到达目的地,黎知儿看着男人的目光,诚恳而淡漠,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今天谢谢你,钱下次见面还你!”
“嗯!”云楚殇鼻息间发出一声闷响,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黎知儿看着男人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微微讶异一个人怎能转变如此之快。
转念一想,难道刚刚她羞脸红的样子很有喜感?
除了这个原因,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解开安全带和男人道别后下车离开,刚进楼道玻璃大门,手机响起。
“喂萧老大!”她站在电梯前接听。
工作室老板萧晨的电话很少会在周末打来,除非有工作上的急事。
“在家吗?一会陪我去签个投资合同。”温润如玉的嗓音透过电磁波传来。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多,大概这次的投资商又是大集团,对方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谈他们这不起眼的小项目。
“在家,地址在哪我这就过去。”说着,她已向后迈开脚步。
“我过去接你,在楼下等我!”萧晨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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