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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偏执狂都想独占我》第4章 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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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

男子目光在袁青溪脸上舔过一遍道:“听闻袁二郎和袁女郎是双生子,袁二郎已是绝色,这女郎更是美上三分。”

另一人话道:“她怎么在驿舍,待嫁的年纪了,还整日抛头露面的。”

“呵,不然,你有那气运得见这宣州一绝啊!”

议论声不大,女郎绝对能够听见,她旁边的丫头脸上青白难看,被议论的女郎自己倒是笑微微的,淡定如常地跟驿令福身施礼。

如此长相和做派,除了商贾出身,打定主意招婿入赘的女主袁青溪,还能是谁。

她的脸太好看,好看到常月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果然是女主脸,够娇,够灵,够媚。

娇滴滴的声音灌进心里,常月的激动平息了些,现在确实不能直接说是何烨杀了人,毕竟她没亲眼见到,即使说了也没人会信,何家军不可能为她作证。

“总之,我夫君随将军征战三年,如今回乡路上平白死了,死的蹊跷,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人群中听她如此嚷,也跟着起哄,一时间因袁青溪出现带来的片刻宁静烟消云散,又是一片喧哗。

“你怎么知道你夫君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

袁青溪语调轻盈,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指甲之前挣扎时抓伤了,指尖开裂,稍一用力就有些痛。

“我……”不可能是听到的,事情发生突然,何家军军纪严明,这件事违背军法,有害军威,军士必然是守口如瓶才对。

常月顿了下道:“我亲眼见到的,就在洛水边,我夫君得令上山采果子,给护送回府的夫人解干渴,中间少将军也进过林子,没多久,我夫君就被抬着出来了,身上的血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话语间把何烨和她夫君的死联系起来。

常月刻意没提袁青溪,一者是不想增加她和何烨之间的羁绊,另外一点,就是看到那张张浅浅笑着的脸,常月心里就莫名有些虚。

小说中,袁青溪随何烨回京后,建立起远超其父的商业帝国,如果仅仅是个普通闺秀她能做出这种成绩吗?

常月之前只当是围着她的那些蜂蝶殷勤献上的财富,但真正见到袁青溪本人。

那样的娇娇弱质,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竟然还淡定的出来,常月摆明了自己知道真相,随时可能解开袁青溪伤疤。

在这个时代,差点被人侵害,被口诛笔伐的往往是受害者。

更何况袁青溪身家长相,若是山上那件事爆出来,足以让她成为宣州笑谈,日日备受嘲讽。所以,她不是应该躲起来,瑟瑟哭泣焦急等着何烨为她解决吗?

“呵,且不说你如何得见,即便你亲眼见他被抬出来,也有多种可能,许是突发恶疾,又或是不慎摔倒滚下山坡。平西军素来军纪严明,查明之后定会给你公道,你何苦在此闹。是不信平西军,还是,另有所图?”

那双漂亮的杏核眼淡淡然,看的常月一凛。

袁青溪转身向驿令微微颔首道:“还请驿令差人好生送她回去。”

人群中附和道:“平西军不会亏待士卒的,王家媳妇赶紧回去吧。”

还有人说:“就是,还不定死没死呢,就算是死了,回去准备准备好好发葬才是正经。”

“就是,这里闹什么呀,平西军戍边几载,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渐渐还有还有声音斥责常月无礼取闹,人群中有人认出她是王家妇,甚至开始拉扯她回去。

常月脸色一变,袁青溪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要把她打发了。她不能回去,若现在回去了,剧情线岔开,之后就再没机会了!

袁青溪见常月阴着脸,没说话,她自己还是那副笑脸孔,低声跟如燕说了句,如燕听见不高兴了,袁青溪轻轻搡了丫头一下。

如燕沉着脸,走到常月面前,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常月:“我家姑娘说,平西军能在前线安心保家卫国,多亏了娘子们在后方辛苦持家,一些碎银聊表心意。”

一个普通农妇,一年劳作怕是都不能攒下一两碎银,袁青溪当着众人如此做,可算是做足了戏,赚够了名声。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能笑着把钱给自己,刚刚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男人差点杀了她。

常月紧紧攥着那几两碎银,牢牢地盯着转身准备回去的袁青溪。

“王家媳妇,胡说八道啥子,你婆婆叫你赶紧回去,你快点儿走,不然你婆婆要冒火了。”一个妇人用力扯常月。

袁青溪,你以为一点甜头就能打发我?

常月瞪着袁青溪的背影,眼中有火。

你若拦我就是要我死,休怪我不给你面子。

常月用力甩开妇人,奔至袁青溪身后,一把扯住她衣袖。

“你干什么!”如燕急了,忙着去掰常月的手,“你拉我家女郎做什么,怎的这么不是好歹!”

“做什么?”常月大声吼道,“若不是这女人,我男人能死?!”

“胡说什么!”如燕急了,这么说不是故意往女郎身上引脏水吗!

周围人群果然因为这句话,点燃了议论。

“我说袁半州家的女郎怎么会在这儿呢,原来另有蹊跷。”汉子斜眼上下打量袁青溪。

一个妇人接话:“长成那样就是个祸水,若说是她害了王家老二性命,还真有可能,你看那狐媚子样!”

“还有还有,她衣服皱的,还不知道,嘿嘿嘿……”另一人笑嘻嘻搭话。

驿舍前人群议论不断,早就忘了当年修驿舍时,府衙原是要征乡民服役,是袁家捐资助建,才免了徭役。

如燕拉住袁青溪手道:“姑娘,我们不要在这儿受闲气了,赶紧回去,让主人来解决。”

袁青溪的父亲人称袁半州,马匹成千,牛车上万,店肆遍布州郡,家产巨万,和威震西北的河西王关系密切,在宣州地界上,就没有袁半州解决不了的事情。

袁青溪拍拍如燕的手,如燕见女郎仍是笑微微的面孔,定了定心神,凶巴巴瞪着常月。

常月才不怕她,叉腰挺胸站着,却见袁青溪居然理了理衣衫朝她走近了些。

袁青溪:“你说你夫君的死和我有关,若你看的真真切切,为何当时不出来维护你夫君。”

“我……”

“我袁家不才,仰仗相邻,积了些薄产,自当回馈相邻,但这不意味着我袁家可任人构陷讹诈。”

袁青溪又上前一步:“你家在方城东边塔子村,何家军经方城西边锦明山驰道过来,敢问你如何见着你家夫君,又巧遇他因我而死。”

常月冷笑:“呵,我和你从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塔子村,分明就是害死我男人之后心里有鬼,提前了解了,想要阴谋脱罪!”

人群中道:“就是,她怎么知道王家住在塔子村,有蹊跷!”

“有好戏看了,赶紧叫人过来,嘿嘿嘿。”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如燕心里摁不住紧张,扯袁青溪袖子,“姑娘,咱别理她……”见袁青溪没一点走的意思,如燕一跺脚,转头跑进驿舍里。

常月得意:“哼,你丫头跑了,该不会是词穷去找救兵了吧。”

找救兵更好,把何烨找来,她就能接触这未来的权杖了。

袁青溪也不气也不急,答话:“宣州方城西北塔子村王家是我袁家佃户,早年领了隔壁村常家女娃养在家里,三年前正式娶进门做了媳妇。袁家体恤王老二新婚当日从军出征,免了当年租佃。”

“袁家佃户多了,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看也是其中有鬼,中间指不定什么腌臜事情呢!”一妇人怀中抱着小儿,插嘴道,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热闹。

袁青溪转向起哄的妇人:“你是袁家货栈马夫张五七的媳妇,有次你去给你丈夫送油纸伞,我在柜上查账,你可还记得?你去年九月改嫁张五七,袁家有例凡喜事批假一旬,听说次年三月就得了儿子,恭喜啊。”

“嫁过去六个月就生子,这是珠胎暗结啊!”有人想明白,突然叫到,随后众人视线都转到张家媳妇身上。

张家媳妇被指指点点的,脸上一阵青白,在众人调笑声中,抱着儿子慌忙离去。

“这丫头厉害啊。”李夫人手中捻着佛珠,笑眯眯看着驿舍门外站着的袁青溪。

“就是嘴巴厉害。娘,你看她这抛头露面的,也不知家里怎么教导的,真是不识礼,不知耻!”罗氏扶着婆婆,看了眼立在旁边的何烨,心中犹有不忿,“三弟好心救她,还让她给伤了,还好没伤到筋,却也要养些日子呢。”

何烨垂眸看自己的手,轻轻摩挲了下,眼角扫过门口那抹蜜合色身影。

嘴巴确实厉害。

“老太太要是见了,指定喜欢这丫头,她老人家总嫌烨哥儿嘴拙,就喜欢嘴儿巧的。”李夫人瞅了眼自己嘴拙的三儿子,“你快去吧,让个娇弱女郎在那顶着成何体统。”

何烨“嗯”了一声,嘴角及不可见的扬了一下。

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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