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说话间,忽觉胸前异动,低头望去,怀中的韦君来面颊红烫的比先前还要厉害许多,一只手正在自己胸前来回抚摸,不时朝自己颈项脸颊摸去。段秀见状倍感恶心,若不是龙扬此刻回头答复段秀,想来已经一巴掌打在了迷糊的韦君来脸上,让他清醒清醒了。
独孤乐也注意到了韦君来的异常举动,不免心急如焚,心想:“看来药效已经发作了,若再不处理眼前之人,怕是要生出事来,被梨花宗的芬芳知晓,腐尸阁往后再江湖立足就多了一份阻碍。”面容懊恼瞪了眼身后的万双喜,很快又笑呵呵的对龙扬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阁下既然不领老夫的情,那老夫只好以大欺小,跟你领教几招了。”话还没说完,独孤乐就率先出手想要攻其不备。
龙扬哪会对眼前之人不做提防,两人过了几招后,龙扬直接使出了二师叔苍西的绝学“空苍游龙掌”,此掌以“天苍决”内功心法为基础,加以催动,掌风阴柔又称“绵绵云掌”,看似平平无奇缓慢的一掌,若是打在功力浅薄之人身上,片刻即经脉尽断,吐血身亡。好在这独孤乐有些功力,中掌后笨重的身子倒退十数步,才得以稳住身形,表情惊讶气喘道:“绵绵云掌,天苍四圣是你什么人?”
“不错,龙某所使的正是天苍四圣中西圣绝学“空苍游龙掌”,此乃我二师叔成名绝技,你倒有些眼力劲。”龙扬击退了独孤乐方才回到道。
独孤乐在龙扬手中吃瘪后,方才老实许多,朝万双喜等弟子使了个眼色,又道:“看来是老夫眼拙了,没想到天苍山隐匿江湖二十载,当年在一众武林豪杰面前所立誓言皆为狗屁,终是不甘寂寞,自毁誓约涉足江湖。”
龙扬对独孤乐所言毫不知情,心下疑惑,戒备之心未曾松懈,指了指独孤乐道:“你且把话说清楚,我天苍山向来不理江湖之事,今日龙某所为,后果全由我一人承担。”
独孤乐听罢来劲了,嘿嘿一笑道:“一人承担?就不知当今武林盟主,苏老先生同不同意了。”龙扬听得独孤乐此话,越听越糊涂,追问道:“你我之间的恩怨关那武林盟主何事?”脚下步伐迈出,欲把独孤乐抓来问个明白。
独孤乐何等老奸巨猾,察觉龙扬步伐变化,故作安然道:“阁下大可前去万剑山庄问个明白,当真要打,真以为老夫就这点能耐不成,老夫敬重四圣才没和你这后辈较真,若要不信,大可使出其余三圣,拳、腿、护体神功等绝学,待老夫一一领教。”期间不忘摆出一副要过招的架势,见龙扬收了步伐,才安心些许,心想:“这天苍山可惹不起,好在眼前之人江湖经验尚浅,被自己糊弄过去。”唤了声万双喜道:“双喜,我们走。”
出了酒楼后,独孤乐方才干咳出声,想来龙扬那一掌把他伤的不轻,想想生气,反手就是一掌打在万双喜脸上骂道:“尽给我生事,给我在这守着,待那三人离去把解药交予他们手中。”
万双喜不明白师父为何如此生气,挨了一巴掌也不敢抱怨,只得低声道:“是……是,师父。”
直到独孤乐带着其余弟子走远,万双喜才“呸”了一声躲在暗处守着龙扬等人。
酒楼上,段秀见龙扬功夫了得,几招就打的独孤老儿难以招架,心下痛快,一拍手,来到龙扬身旁攒道:“龙扬大哥好身手,想小弟当日在逍遥门,面对这老儿凌空一掌都难以抵挡,真是惭愧、惭愧。”
龙扬拍了拍段秀道:“段兄弟何出此言,我观你内力浑厚远胜于我,而今又是逍遥门掌门,武学之事加以刻苦,他日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听得龙扬这般安慰自己,段秀低着个头,腼腆一笑道:“龙杨大哥一身修为全因自己刻苦专研,而小弟确是投机取巧得以姑奶奶相助,才有这一身内力不懂运用。实不敢与龙杨大哥并肩。”
说到这,段秀似乎想到点什么,一只手缩回袖子里,隔着衣袖把桌上独孤乐用过的碗筷丢到了一边,道:“小弟与龙扬大哥甚是投缘,还望龙扬大哥不嫌弃小弟功夫浅薄,小弟想与大哥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往后生死与共,同闯江湖。”边说边走向自己那桌拿来一对碗筷和一坛子清酒,倒了满满两大碗。
不远处的韦君来体内药性此时发作的厉害,腰间玉带都被他自己解了去,口齿含糊道:“我…….我也要。”
龙扬眼神看向出声之人处,见是韦君来,心中对此人甚为欣赏,当下一口答应道:“好,那今日我们三人就一同在此结为异姓兄弟。”随后把韦君来一同扶了过来,多拿了副碗筷,满上了一碗。龙扬扶着韦君来,看向段秀道:“段兄弟,韦兄弟,龙某年长二位几岁,就当仁不让,称二位一声贤弟了。”
段秀听后乐道:“理应如此,大哥年长我等,武功又远在我二人之上……”
“……那我是二哥,我比段秀你厉害太多了,你说是吧,秀弟。”迷迷糊糊的韦君来打断段秀道。
龙扬、段秀两人四目相对,随即开怀大笑。
“秀弟,我看来弟所中之毒与你我此前所中之毒大有不同,还等尽快找个僻静之处替来弟运功逼毒才行。”龙扬探了探韦君来伤势道。
段秀一听,一拍额头道:“即是生死兄弟,当然要尽快给韦二哥解毒才是,龙哥,我看不如这样,此行不远就是凌云山梨花宗,我与宗主交情颇深,不如大哥先带二哥去凌云山附近寻一僻静之处逼毒,小弟则前往梨花宗讨些灵药来”。
龙扬听段秀这么一说,心下安心许多,抱起韦君来道:“好,就依秀弟所言,稍后我等在凌云山汇合。”两人相继点头示意,折回梨花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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