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晃荡着朝着东场的方向走着,东西球场间隔并不远,只有一个绿化带,也就十来米。但我们刚走到绿化带的跟前,就愣住了。
荷枪实弹的一排士兵,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们,都不带眨一下眼的。眼光中传递来的是坚定和坚决。我们没敢再往前走,我们从小在大院长大,没少见警卫连的兵站岗,可这个阵势看上去就有点胆怯了。整齐的士兵,就像一条明显的接线,把我们和球场间隔开来,好像他们身后是另一个世界,我们是来侵犯他们的。
我和胖子马上掉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头就要走。“站住!”“没看到警示标记么?请接受检查!”一个一身白色制服的军官一个立正,标准的一个请的手势。我们立马顺着他白手套指的方向看去。啥时候出现个牌子,上面大字写着军事管制区,免入。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只能乖乖的接受检查了。胖子先掏出了工作证,然后双手平伸准备接受士兵的检查。我排在后面,等待着接受检查。
这时候,我隐约感觉到轰隆轰隆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也没云彩啊,不可能打雷啊,又看看胖子,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脸的没表情。我想到,这可能是我的听觉现在太过灵敏的缘故,能够听到他听不到的声音,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又感到脚下也有微微的震动,我以为要地震了,急忙去拉胖子。
悲剧了,我这个举动,马上咔咔咔,有至少三把枪指向了我!太吓人了,我立马停止了我的动作,就保持这个姿势僵住了。我看着他们手里的半自动,脑袋都不会转了,我们从小在部队长大,知道这种情况下,枪里是有实弹的。胖子这会也惊讶的回头看着我,眼睛里传来的是疑问,估计是想,你干嘛?不像活了,他们可是真能开枪的!
我还没来的及解释,卡卡,后腿弯被踢了两下,我就被按倒了。马上被架起来,想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到了卡车后面。一个少校军衔的女军人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报告!他想袭击警卫!”都没容我解释,就给我这么大个罪名。女军官看了我一眼,严肃的说:“拷上!”也不知道那个士兵这么利索,咔嚓就给我铐住了。然后女军官又说:“站好,搜查!”又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利索的在我身上一顿摸索,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就全都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了,一个纸片都没给我留下,我都不知掉我身上有这么多东西。然后士兵又搬来一个马甲,让我坐下,把我的鞋子也拿走了。现在两把枪指着我,女军官不搭理我了,仔细的看着我的东西,一样一样,一件一件的仔细的看着。
看着面前的一切,我真是一脸的懵比啊。什么情况?我这样就成罪人了?我啥也没干啊,我就去了一下球场。我招谁惹谁了?我脑袋里过滤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没有丝毫的头绪,一点点的征兆都没有。胖子这个家伙呢,我这受罪呢,这个家伙就这样跑了?
“你是这厂里的工人?还是技术工种,中级钳工?”女军官手里翻弄着我的工作证,余光漂了我一眼,对我提问者。
“没错,我说二车间的,我是贺师傅的徒弟。”我话还没说完呢,就感觉胖子的从远处跑来了。
胖子后面跟着师傅和小楠,三个人一字队形,向这里跑着,小楠还穿着围裙,手里提着锅铲子。我扭头看着师傅和胖子他们,心里舒服多了。原来这个家伙没溜,去给我搬救兵了。在这个厂子里,提起贺师傅,谁都得让路。心里有了这个底,也没那么害怕了,顿时感觉自己佝偻着的后背都挺直了许多。
“站住!不许靠近!警戒线以外等候!”
哎呀,给师傅他们挡住了,没让他们过来,我心又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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