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华迟一家五口,夫妻二人,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小孩,大的是女孩,卢婉姸,今年八岁,上小学二年级,小的则就是卢照秦了,四岁半,还没上学,而从馋馋踏入卢家村那一刻,他就是卢照秦了。
卢华迟和秦忆桑两个人牵着馋馋两边的手到家门口时,他母亲也就是孩子的奶奶卢玉凤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抱住馋馋,“我的乖孙受苦了啊,我就离开家一会怎么就发生这种事呢,以后奶奶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馋馋抗拒地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跑到秦忆桑旁边抱住她的小腿,惊吓道:“妈妈,她是谁啊,我不喜欢她,你别让她抱我好不好嘛!”
卢玉凤张开的双手僵硬起来,然后起身质问秦忆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乖孙怎么不记得我了?”
相同的服装和发型,以及相似的相貌和体型让她都没有看出来这不是她的乖孙,而是第一时间质问着她的儿媳。
卢华迟挺身而出道:“妈,是这样的,医生说秦儿得了逆行性遗忘症,他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中毒了吗?”
“我也不清楚,他们说可能是耗子药变质了,或者秦儿昏迷的时候头不小心被撞了,轻微脑震荡的缘故。”
这是他在路上早就想好的托词,现在说出来也没有多少漏洞,而他也知道母亲对医学也没多大见识,只要他没看出来馋馋不是秦儿就好了,不过现在馋馋的样子,暴露的几率不大。
卢玉凤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又骂了几声儿媳照顾孩子不用心之类的话,就继续哄着馋馋去了。
馋馋还是很抗拒,不过卢玉凤不碰他的时候就耐心和她说上两句话,卢华迟握住秦忆桑的小手,眼里满是愧疚,秦忆桑朝他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已经习惯了。
卢婉姸扎着双马尾,齐刘海,一米多高,脸上有些婴儿肥,大眼睛,小嘴巴,有一些高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说话,直到秦忆桑注意到她。
“妍妍?”秦忆桑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妈妈?”语气不咸不淡,没多少感情。
这让秦忆桑有些失落,第一胎生下来以后,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他们夫妻就把卢婉姸交给奶奶照顾,一起在外地打工,后来随着卢玉凤年纪的增大,夫妻俩第二胎以后也没有再让老人带孩子,而是秦忆桑留在村里带小孩。
可那时候大娃已经五岁多了,而奶奶有一点重男轻女的思想,照顾的时候说不上不负责任,但也没给卢婉姸太多的关心,她每年回家都感觉孩子跟自己不太亲。
即使之后呆在身边照顾了几年,可是性格已经养成了,很懂事,说什么都会听,可是有时候她宁愿自家女儿淘气一点,多跟她撒娇、抱抱她这些的。
“妍妍晚饭吃的什么?”秦忆桑走到她身边问道。
卢婉姸回答道:“还没有吃,奶奶说等你们回来再吃。”
卢华迟看着两边想要和孩子亲近的大人以及对她们的讨好不感冒的孩子有些无奈,他手里还拿着东西呢,就说道:“外面挺凉的,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两个大人牵着两个孩子进屋,这是一间新楼房,坐北朝南,二楼右边是主卧,夫妻俩在家就住这里,主卧北面有一个卫生间和浴室,左边是一间客房,比主卧要小一点,来客人就睡这。
主卧和客房中间是类似于客厅的地方,没东西,地方挺宽敞,“客厅”北面还有一块大的天台,天台下面是餐厅和厨房,餐厅南面是真正的客厅,电视、沙发、茶几都摆放在这里。
客厅两边是房间,一个主卧那么大的房间被分成两个房间,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卢照秦睡在里面那个房间,客厅左边的房间就是卢玉凤的房间了,一楼的浴室和卫生间也在相同的地方。
卢华迟一进屋就上楼把他的行李袋放到自己房间里藏了起来,餐桌上的碗筷全都摆好了,把菜端上来以后,卢玉凤去端饭了,秦忆桑带着孩子去洗手,到洗水池的时候,听见卢华迟叫她。
她就把馋馋的手交给卢婉姸手里,郑重地和她说道:“妈妈现在有点事,你帮妈妈给弟弟洗手好不好,要照顾好弟弟哦!”
卢婉姸淡淡道:“哦,好的。”
秦忆桑看着没问题就上楼了,卢华迟问她钱包在不在她那,找不到了,结果还好,在她那。
而另一边,因为馋馋还小,个子太矮,够不到洗水池,卢婉姸就认真拿一个脸盆接水,端到地上才帮他洗手,握着馋馋的小手,有点凉。
而馋馋被卢婉姸温暖的小手抓着在水里搓的时候,突然睁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卢婉姸说道:“姐姐你手好暖和啊,好喜欢你呀~”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卢婉姸有些一愣,随后淡淡道:“你不是最不喜欢我了嘛?干嘛这么说。”
馋馋还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问他为什么喜欢呢,就天真地回答道:“因为姐姐你长的漂亮啊~”
卢婉姸难得地不再淡然,脸颊有了一丝红晕,不再让他继续说话,就拉着他的手离开,回到餐厅吃饭。
卢玉凤已经提前把馋馋的饭舀好了,放在一个红彤彤的小碗里,里面还有不少好吃的菜,一个金属勺子放在里面。
“乖孙,这是你的,快点吃吧。”
卢玉凤从卢婉姸手里把馋馋拉过来抱到餐桌前的椅子上,而卢婉姸看了下就自己去给自己舀饭了,她已经二年级,足够成熟和自立已经习惯了。
卢华迟夫妻两也很快就回来了,馋馋吃饭的时候倒是很乖巧,他们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全部都吃掉,秦忆桑给馋馋夹完菜以后还想给卢婉姸夹,结果这孩子把碗收回去了,说可以自己夹。
吃完晚饭,馋馋拿着卢照秦以前的玩具玩了一会就有些困了,秦忆桑把他抱到床上,他非要她给他讲故事,秦忆桑也只能答应了,说了一个自己知道的故事――狼来了的故事。
结果馋馋就听了几句就睡着了,见他真的睡着了,秦忆桑才出去。
而卢婉姸则是看了会电视就回房间写寒假作业了,秦忆桑有心跟她亲近却找不到机会。
睡觉前,夫妻俩对坐在床上数着自家的钱,“这次去医院连路费加治疗费一共花了五万八,柳婶那给了我一张十万的卡,还剩四万七,我们还欠她……五万三,去年做了新房子置办了一些家具家电什么的外面还有两万多的外债,咋两存折也只有三万多了,现金还剩下八千,看来明年咱们要省着点用了。”
两个人有些发愁,卢华迟考虑了一下最后说道:“柳婶的钱先还给人家,毕竟人家在那种时候把钱借给咱们,治疗的发票给她看一下,五万三的话,明天我去取钱,先还他两万三吧,剩下的只能慢慢换了,毕竟咱们也要过日子。”
秦忆桑对丈夫的话没有意见,第二天就按他说的做了,而卢照秦的尸体他们也找了个时间把他放在一个大木箱里埋在了自家的山地上,还种了一棵桂花树作为标记。
他家在村庄的最里面,地势高,同时离山最近,趁着晚上卢玉凤和孩子睡觉的时候,把箱子抬到了山上,没有人发现,工具也留在了山上,第二天上山干活的时候才拿下来。
馋馋在这里过的还算不错,秦忆桑避免让他被其他人认出来,就不太让他出去,都是留在家里,而家里基本上都宠着他,卢婉姸就算不宠他也不会故意欺负他。
一晃就半个月过去了,这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一辆车,下来一个穿着全身黑色衣服的男人,问卢华迟的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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