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楼低声道:“是不是春色无边?”
高鹏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东楼道:“你的呼吸声告诉我的,男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粗重起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女人。”
高鹏骂道:“你他妈的怎么长了一双狗耳朵?”
萧东楼笑道:“我他妈的这双狗耳朵可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呀。喂,小心你的魂魄给秋姐勾走。”
高鹏道:“不会,其他的女人可以勾走我的魂魄,唯独是她不可以。”
萧东楼道:“她不够漂亮?”
高鹏道:“如果连秋姐都不算漂亮的话,那么天下间就没有算得上漂亮的女人。”
萧东楼道:“她不够风骚?”
高鹏道:“风骚是因人而论的,没有统一的标准,更没有统一的尺度,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萧东楼道:“那是因为什么?”
高鹏道:“因为我对她没有那一份动心的感觉。”
萧东楼低叹一声,说道:“难怪秋姐不嫁,原来她一直在等你有那一种感觉的出现。我明白她为何要我们来绿水潭了。”
高鹏道:“为何?”
萧东楼道:“你知道的。”
高鹏道:“我知道还用问你吗?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萧东楼道:“我先问你一句,女人会让她不爱的男人看到她白嫩嫩的身体?”
高鹏道:“当然不会,除非她是疯子,不过有两种女人会这样做。”
萧东楼道:“青楼女子和贪图虚荣的女人?”
高鹏道:“嗯。”
萧东楼道:“秋姐是这两种女人吗?”
高鹏:“当然不是。”
萧东楼道:“但是她却让你看见了,大大方方的让你看见了,你说她是疯子吗?”
高鹏道:“你也看到了。”
萧东楼道:“废话,我看到了什么?盲人看得见东西还叫盲人吗?”
高鹏道:“你并没有全盲。”
萧东楼道:“你要我重复多少次,一丈内看得朦胧,一丈外看得模糊,三丈外一片浆糊,和全盲有什么区别。”
高鹏道:“有,至少有看得模糊的分别。”
萧东楼道:“你这是在故意抬杠。”
高鹏道:“好好,不和你抬杠,那你说这是为何?”
萧东楼道:“眼前这一幕是她刻意安排的,为什么不可以在外面见面,为什么非要跑到绿水潭见面不可?她是要让你在自然的环境下见到她自然状态下最美丽的一面,最动人的一面,引发你对她有那一种感觉。”
高鹏道:“胡说八道。”
萧东楼道:“你不信?你过去问一问就一切明白,看我有没有说错。”
“高鹏,东楼,你们到了,等一下吧。”水中的秋姐回过身来打招呼,她丝毫没有羞涩之意,显得落落大方,好像不把这两个大男人当作是男人似的。
萧东楼低声道:“兄弟,今天真热,嗨,你也下去游一趟,来个鸳鸯戏水,如何?哈哈哈。”
高鹏踢了他一脚,叫道:“秋姐,快上岸穿回衣服。”
秋姐道:“哟,一向见色不动心的高鹏今天怎么啦,居然变得害臊起来,忸忸怩怩的,再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
高鹏道:“那时是少不更事,和现在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你如此美艳动人,清丽脱俗,只怕罗汉金刚见了也会把持不住而大动春心,更何况我这个尚吃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
秋姐道:“这是真心话?”
高鹏道:“当然是真心话。”
“这好,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秋姐一动不动的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深情地凝视着高鹏,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幽怨。
高鹏不敢吭声了,用肘尖捅了一下旁边的萧东楼。
萧东楼嘿嘿笑着,高鹏低声骂道:“快说话呀,否则我把你扔下水去。”
萧东楼赶忙插嘴替他解围道:“秋姐,我们可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商量。你快上岸穿衣,免得高鹏那双贼眼溜来溜去,那颗贼心直冒干烟,不晓得怎么说话。”
高鹏气得直翻白眼。
秋姐笑道:“东楼,你说得没错,他现在的样子就很贼。”
萧东楼道:“他是有贼心,却无贼胆,有贼样,却无贼意,所以他不是一个好贼,只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偷心贼。”
高鹏愕然张大嘴巴,啼笑皆非。
秋姐大笑,说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得恰当,他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偷心贼。什么事?现在不可以说吗?”
高鹏道:“那我们出去等你。”
秋姐道:“好好好,我就上来。”
她步上岸来,高鹏急忙转过身去。
秋姐说道:“怎么,不想见到我这整副臭皮囊?心中无色,何来有色,看来你心中有色,人家东楼心中就无色。”
高鹏道:“不,我怕自己会失禁,所以还是不看的好,以免亵渎了你冰清玉洁的身体。”
萧东楼笑道:“秋姐,你说错了,我眼中无色,但心中却有色,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东西,就更色了,我现在就已经在幻想着你的身段有多么的曼妙,有多么的迷人。”
秋姐骂道:“你们臭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看见漂亮的女人就心痒,如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急得就想立即大吃上一口。”
萧东楼哈哈大笑,说道:“可这里却有两只闻到了鱼腥味也不敢动的大猫。”
秋姐笑道:“所以你们是两只让我放心的死猫,在我面前,两只很乖的死猫。”
萧东楼笑着:“秋姐,这句话就挠心了,死猫又怎么可能很乖呢?”
秋姐边穿衣服边说道:“抬杠了不是?”
萧东楼:“不敢,不敢。”
片刻,秋姐穿好衣服步姿优美的走过来:“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萧东楼落下眼泪,说道:“我家和高鹏家都遭到了大批杀手的袭击,小盈和林亮为了保护欢儿,已经战死了。”
秋姐大惊失色道:“居然有人敢动你们?高鹏,你不在家吗?”
萧东楼道:“他在我家里。幸好他在我家,否则现在他极有可能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袭击高家的那批杀手有两个身上捆上了炸药,准备采取自杀式的进攻,企图和高鹏来个同归于尽,那一种炸药的威力十分惊人,我们游历江湖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炸药,这可是一条最值得追查的线索……”
秋姐道:“所以你们来找我?”
萧东楼道:“是的,我们想请你帮忙,提供有关这一方面的资料,好让我们追查下去,看能不能找出那个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来,但你不能插手,免得破坏了快活林的规矩。”
秋姐道:“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使倾尽快活林的人力物力,我也要替你们挖出这个人来。高鹏,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鹏道:“今天清晨。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是个糟糕倒霉透顶的坏日子,见到了不堪入目的景象,遇到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唉——!”
秋姐道:“你的心情很坏?”
高鹏道:“简直坏透了。”
秋姐道:“你们要我办的事可是大海捞针的事,相信要费上一段时日。”
高鹏道:“没关系,我们等。”
秋姐道:“欢儿呢?”
高鹏道:“在外面,小兰带着。”
秋姐感慨道:“任小盈虽然不是个好妻子,但绝对是个好母亲啊!”
高鹏吃惊道:“你也知道?”
秋姐摇着头,苦笑着道:“快活林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知道的?你是个天下最蠢的男人,也是个天下最好的男人。”
高鹏转头避开她那一道深邃含情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只见一抹红霞划现西空,已是夕阳西沉的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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