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是你要的书,看看齐不齐。嗯,头上这簪子不错。”
蔡文姬一边接过书来查看,一边与庄靖炎谈天。
“昨夜你走以后,我遇见了黎青哥哥,想来也是有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他虽对我极好,却觉得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却终究回不去了。”
“他与你说了什么?”
庄靖炎直直的立在原处,好像有些惊讶,却又不太想表现出来。
“他也说这簪子很好看。”
蔡文姬故意挑了挑眉,想挑衅一下庄靖炎看看他的反应。
“这是他赠与你的?”
庄靖炎惊讶过后脸上表情更是辨不出来,难看得紧。
“哼,不想理你了。你怀疑我,怀疑我咳咳咳……”
蔡文姬忽然觉得心口有火在烧,难受得用手紧紧抓住胸口,却丝毫没有缓解。
庄靖炎连忙向前,以为蔡文姬太过生气急出了什么病来,急忙上前扶住蔡文姬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声道歉:“小妹,对不起对不起,大哥送你什么也是正常,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着急。”
“咳咳咳,靖炎哥哥,好难受。”
蔡文姬紧紧抱着庄靖炎,努力憋出了几个字。
庄靖炎也觉得蔡文姬的身子有些滚烫,遂直接打横抱起,快步进了房间让她躺下。
蔡文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不太清醒,嘴里却一直嘟囔着叫着庄靖炎的名字。
庄靖炎唤来医师,自己也不敢离开在身旁守着,如此轰动了一大家子人守在门口,等着蔡文姬这突然发病的结局。
医师看过蔡文姬后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我行医这数十载,也未曾见过这姑娘的病症。”
“可有救治之法?”
医师摇了摇头,自觉的收拾了行李悄然离去。
庄靖炎一听心下更加慌乱,蹲在蔡文姬榻前轻声换着,却没有回应。两行热泪极其不争气的从庄靖炎眼中流出,连庄靖炎的爹娘都看得傻了眼,因为……庄靖炎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哭过,一直在笑,一直……极其温柔的微笑。
“靖炎,你也别急,这医官学术不精,见识浅薄,娘亲这去请御医来为她诊断可好?”
庄靖炎的娘亲急忙上前安慰,深怕这宝贝儿子急出个什么病来。
“靖炎哥哥,别这样急坏了身子,姐姐会好起来的。”
李楚辞也娇滴滴的拿着手帕在脸上抹了抹,好似在擦眼泪,却都没有碰到眼角。
庄靖炎没有理会这二人的惺惺作态,只是淡淡道:“小妹就是我的命,她若有事,我定是无法苟活。”
庄靖炎急匆匆的出了门去,待回来之时手中拿了只像虫子一般的冰块与蔡文姬服下,蔡文姬只觉与那日黎青救她之时与她服下的东西相似,内心的火渐渐消散,不再难受了。
蔡文姬醒来见这一大家子围着她,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庄靖炎见状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又缓步走到蔡文姬身旁,脸色极其难看。
“靖炎哥哥这是怎么了?”
庄靖炎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妹,还难受吗?”
蔡文姬摇了摇头,庄靖炎的淡淡的笑了下,眼眸里却尽是忧伤。
“靖炎哥哥,我有事情与你说,极其重要。”
蔡文姬拉了拉庄靖炎的手叫回了他的魂来。
“怎么了?”
庄靖炎依旧轻柔,他想把他所有的温柔通通倒进蔡文姬这座池子中,却又怕她无法自拔时自己的双手无力拉不回她。
“我蔡文姬,很爱很爱庄靖炎。”
蔡文姬突然抱住庄靖炎,很自觉的钻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傻丫头,这是怎么了?”
庄靖炎轻笑着摸着蔡文姬的头,或许他们都已预感到未来可能不再像曾经一般,这一刻的温暖却极其真实,所以还能笑。
庄靖炎脑子一热,嘴唇渐渐搭在了蔡文姬的唇上,见蔡文姬没有反抗,遂拉下帘子来。
蔡文姬虽然觉得有些疼痛,却依旧感受得到庄靖炎的温柔,便任他而去,与他开心。
树上的桃花开得正盛,风吹过,掉落一地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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