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许婉仪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而更让她辗转难眠的是春兰告知于她的关于她新身份的详情。
这皮囊的主人名叫施莲安,是昱国郡主,被王兄赐给云汐城和亲。数日前她已与云汐城主的长公子古长生成亲,她现在的又一身份是云汐城的少夫人,古家长媳。
“我的上帝啊!”这是许婉仪在得知这些情况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毕竟对于一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大四女生来说这种已婚妇女的新身份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但她劝慰自己,许婉仪你自杀不就是想死吗?一边是变成星星,一边是穿越重活一次,那当然是后者更好了!毕竟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这些可是上一次人生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如今一觉醒来通通都成为现实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在铜镜前打量起自己的容貌,真是标致而秀丽啊,不加修饰已是花容月貌,略施粉黛则可沉鱼落雁。
“不过春兰,我刚刚为什么会在那间屋子里?那里好奇怪啊,到处都是蜡烛,我全身都捆着红绳,我那是在做什么呢?”
春兰为难地叹气,“郡主,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也不记得了?这可叫奴婢怎么办才好啊!”
无奈春兰只好凑到许婉仪耳旁悄声说,“郡主,您是服下了三日醒才会假死的,得知您死后云汐城上下吓得不得了,他们赶紧请来了最好的法师给您招魂,就是这样您才得以醒过来的,我们的计划也因此失败了。”
许婉仪听着有点乱,“什么是三日醒啊?”
“是一种能让人假死的药啊,服下后半柱香的时间就会马上跟死人一样了,没有呼吸,身体发凉,但只要照顾得当三日后便自然可醒来。”
“那我为什么要吃三日醒啊?”
“因为您死了昱国就有理由灭掉云汐城了呀!这个您一定要记住,灭掉云汐城,这是您和亲的任务啊。”
“等等,我捋一捋啊。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昱国郡主,也是云汐城的少夫人,但我要为昱国灭掉云汐城,是这个意思吧?”
春兰连连点头,“是的。”
“那这不是让我谋害亲夫吗?谁出的主意?”
春兰做了嘘声的手势,悄声说,“是您的王兄昱王啊。”
“是亲哥哥吗?他舍得让自己的妹妹铤而走险?一旦被发现那施莲安在这儿还呆的下去吗?”
“这也是先王的意思,先王和云汐城主曾是好友,但后来他们因为一些奴婢不知道的原因交恶了,先王一直想要灭掉云汐城,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昱王之所以让郡主出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郡主不用担心,云汐城区区猫鼠之地是不敢伤郡主分毫的,您没瞧见您不省人事的那几天他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许婉仪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晃了晃脑袋说,“有点乱,我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梦,也许明天一早就好了,哎,不说了,你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真是搞不清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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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城城主宅邸,堂屋。
城主古之渊与夫人慕善端坐在主位,夫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连连叹气,就连她头上的金色发簪也跟着主人一块儿没有了精气神儿,仿佛随时都要凋零一般。
“好啦,这人不是尚无大碍了嘛?夫人你就别唉声叹气的了。”古之渊面色凝重地说。
古之渊虽是须眉花白,但却目光凛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气。他是一家之长,也是一城之主,每日要操劳的事务着实不少,现如今家事也成了他的分内活儿。
“那施莲安就是个祸害,自打她进门儿便生出了诸多事端!任谁都看得出她来和亲并非是要好生过日子,倒是要置我们云汐城于死地才是真!”慕善恨得牙直痒痒。
坐在侧位的二公子古天行发话了,“是啊,这人是救回来了,若是救不回来他昱国还不派兵铲平了我们?”
“你们说这施莲安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了呢?自从数日前她过门,我是让下人小心再小心地照料,根本不可能有中毒这么一说呀,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儿媳妇刚过门儿就被毒死了?”夫人慕善看向古之渊。
“孩儿以为是她施莲安自己服毒,想借此陷害于我们。”
古之渊摇摇头,“她若是普通婢女也就罢了,堂堂昱国公主用命来换一场交战实在不大可能。”
“父亲您不要忘了昱国最擅长什么,您的老友昱国先王可是制药能手。”古天行若有所指地说。
“你是说......”古之渊摩挲着胡须。
“正是。”
“若是这样我们是无论如何也防不住她的,对了,法师呢?法师怎么说?”
“法师自行离开了,孩儿本是想找他问个明白的,可派人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
古之渊嗯了一声,接着问,“山鸣呢?谈论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来?”
古山鸣是古之渊第三子,也是最小的儿子,他生性顽劣,整天都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这一度让古之渊十分烦恼。若不是考虑到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早就将那个混小子驱逐出云汐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山鸣......山鸣他出城办事去了。”古天行找了个好听的借口。
古之渊不悦地哼了一声,“他办什么事?连这云汐城里的蛐蛐儿都知道那小子准是又出去游玩了。”
古天行起身请罪,“父亲,都怪孩儿思虑不周全,今后孩儿定会看管好山鸣的,要说他今年也十八了,该收收心做些正事了。”
古之渊叹气,“唉!我就你们这么三个儿子,你大哥那身子骨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娶个媳妇还是个咱们招惹不起的人物,老三成天都是那个样子,管也管不好。天行啊,你的担子重的很啊,爹除了你怕是也指望不上别人了。”
古天行双膝跪地叩首道,“孩儿愿为父亲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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