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很慌,这件事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她的不对,而且还很羞耻,这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她就不要做人了。
“缇娜,你又胡闹。”伊本只能看出女儿吓到了罗金,因此先训斥了一侧,又向罗金走近两步询问情况。
“大人,您没事吧。”
“啊……没有,没有事。”伊本的出现,让罗金直接缓过来了,他见缇娜神色,又想起刚起来那一幕,便道:“我刚刚睡醒,便见缇娜……瞪眼看着我……吓我一跳……”
罗金故意说的很含糊。
“缇娜。”伊本横眼看向女儿,“你不会敲门吗?”因为已经是早上了,缇娜来找罗金倒是正常,伊本也没问缇娜大早上来找罗金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女儿又不打招呼就潜入的毛病。
他是不知道,缇娜不是早上来的,而是在罗金床上躺了一晚上。
“我错了父亲,下次不会了。”缇娜道,同时心里深深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罗金为何帮自己隐瞒,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那样好像更糟。
其实罗金并没有看出太多,他只是看出缇娜的不安,而且想到了,如果自己跟伊本说,自己睡醒发现抱着他女儿……似乎怪怪的,这不仅仅缇娜要解释,自己也得解释。
干脆就不说了。
等伊本不在,再问缇娜。
“大人,很抱歉。”伊本对罗金点头,又横眼看向缇娜,“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见罗金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她完全放心了,扣上兜帽,跟着伊本出了房间,估计是免不了又被父亲说教,但比起被发现自己在罗金房间里“过夜”,那好得多。
“疯丫头,神经病啊!难道是要陷害我?”罗金念叨猜测着,不是他把人往坏了想,而是这事儿非常诡异。
一下子想不出是什么情况,所以罗金猜测缇娜可能是要挑拨自己与伊本的关系。
不过感觉也不对。
这也太豁得出了,女孩子的名声都不要了?而且这也不符合缇娜的行事作风。
罗金回到床边侧坐,靠着床头,又抬手挠了挠头。
“以这丫头的性格,我如果敢碰她,她肯定是要亮刀子的,怎么可能让我抱着打滚……”
在睡醒前罗金已经是半梦半醒之间,他能想起自己惊醒前,抱着抱枕翻身来着。
唉?等等!
罗金突然想到,自己没有抱枕啊!
但他感觉自己抱着抱枕睡了好久,有一种“家”的感觉,可舒坦了。
他扭头一看,目光便一定。
感觉床单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翻身趴过去,手在床单上按了按,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有些潮湿,而且面积特别大。
罗金在床上站起来,挪了两步,换了一个角度,仔细观察……确定了潮湿的图案……好像是一个长条形……跟一个人的大小差不多,还隐约有人的轮廓。
“这是……”
罗金又坐在床边,扭头看着,脸色越发的奇怪。
他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不多时后。
咚咚敲门声。
“谁?”罗金抬头。
“是我……大人。”门外传来缇娜不咸不淡的声音。
“进来吧。”罗金道。
缇娜进门,还端着一个水盆,是给罗金端来了洗漱的用水,这事儿一直都是老巴德做的,不过不是这个时间把水送来,而是要天在亮一些时。
显然缇娜不是自愿给罗金打水的,她干不出这种事。
估计是伊本的意思,有道歉的意思。
人吓人是会吓死的人,罗金今天真的是被吓得不轻。
“放那边吧。”罗金指了一下角落里的洗漱台。
缇娜端着水盆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在她背对着罗金将水盆放下的时候,罗金仔细观察了一下缇娜的背部。
缇娜的黑袍看似普普通通,实际上并不是普通布料,罗金竟然看不出缇娜背后有潮湿的痕迹,没有任何颜色差异。
猜错了?
罗金回头一扫,拿起了枕头旁的白色羽绒,是他枕头里的,羽绒枕头,有时间小羽绒会从缝线处钻出来。
起身走向洗漱台,过去直接拍了缇娜背一下。
缇娜顿时化为残影,闪出去两米,回身看向罗金,匕首也从袖子里滑出来,目光幽幽的看着罗金。
“背上有羽毛,粘住了……帮你摘下来。”罗金晃了一下手里的小羽绒,一副刚从缇娜背后拿下来的样子。
缇娜没对此再说什么,顿了一下道:“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早上的事吗?”罗金叫住了缇娜。
缇娜又回过身来,道:“意外,误会,没什么好解释的,都过去了,如果你觉得我吓到你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是吗?啧啧!我抱了你,你竟然不追究,这可不是你性格。”罗金道。
“无聊。”缇娜没心情与罗金吵架,转身就向外走。
“这么急着回去,是要洗澡吗?”罗金连道,“出了很多汗,身上一定很难受吧。”
走到门口的缇娜骤然停下。
“这么热的天,你还穿的这么厚,睡觉很不舒服吧?”罗金一边说一边走向缇娜,“不对,看你眼里的血丝,你怕是一夜都没睡吧?就干躺着?啧啧,你这是何苦呢?”
罗金走到了缇娜的身后,又探身歪头,下巴越过缇娜的肩膀,看向她的侧脸。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大半夜的跑过来躺我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我,也不敢睡着,怕跟我发生意外,出了那么多汗,不仅仅是因为天气热的吧?你是不是特别紧张?特别难熬?”
缇娜缓缓握紧了拳头。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低估了罗金的智商,她可以确定,罗金整夜都是熟睡的,所以她不知道,罗金怎么就能推断出个大概。
“你说你主动来找我,还不敢吵醒我,就这样跟我过夜,是为什么啊?”罗金问道。
不等缇娜回答,罗金又抢先道,恍然大悟的口气:“你不会是想陷害我吧?假装我对你做了什么,挑拨我与你父亲的关系?缇娜!做人不要太恶毒!”
“你!你放屁!”缇娜猛然回身,脸色直接涨红了脱口便骂。
她是气急了,遭诬陷是最难受的。
“噢?这么激动?难道我猜的不对?”罗金一副极为惊讶的样子,又道:“还能有其他理由吗?缇娜小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大晚上爬上我的床,不是要陷害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我是为了计划!”
“计划?计划取消了啊,伊本跟我说了。”
“那是我父亲没跟我打招呼直接跟你说的,我没同意!”
“你没同意?那你什么意思?”
罗金语速很快,而缇娜急于辩解,两人越说越快。
“我!我觉得可以!继续原来的计划,就,就想跟你练习一下,就是练习一下,不是得……亲近嘛。”
“你确定?”
“当然确定!”
“所以你是为了计划来跟我练习亲近,而不是要陷害我?”
“是!是要亲近,不是陷害,绝对不是!”
“不!不对,你没提前跟我说,你就是想要陷害我!或许我应该去与伊本谈谈了。”
“才没有!我没有要陷害你!不要找我父亲,我是想要跟你与父亲一起去比伦城,我可以的!是亲近,不是陷害!”
“你怎么证明?”
“我——”
缇娜涨红着脸,猛然上前,单手勾住了罗金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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