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不说话了?“先知一脸懵逼,”莫非是受了那人话的干扰?不存在的。他们可怜,灵兽们就不可怜?”先知明显有些不满。
“排骨呢?美食呢?你个臭鸡蛋,说话不算话!“马奔阳神色一转,一脸恼火的望向蛋哥。说话间,那鸡蛋一个转身,一个鸡蛋翻身滚进草丛,越变越小,不久消失不见。
“你在犹豫什么?他们毕竟在犯法,而且,那只臭鸡蛋也说了,灵兽也在被逼迫。“向九日似乎看穿了什么。
“我怎么会犹豫,他们在犯法,本王自然不会放过,只是……“马奔阳沉吟了一下,:那些人好像真有不少既无魔力有无钱财的样子。”
“纵使如此,也不是违规的理由。让一些人生活困窘至此,确实是某些部门的错,然而,有理由的犯法他还是犯法。”向九日的声音依旧冷静,“倘若有理由的违规不被处罚,那么法,便成了一纸空文,有权有势的人便更加有了解释权。法或许不完善,或许需要修改,但是,现有的法律必须遵守,必须执行!”
“但是——”马奔阳眉头微皱。
“这是法,无论是谁定的,无论定的怎么样,目前的效率怎么样,他都是法。”向九日继续说道到。“没有意见的话,我就让杨云龙匿名公布了,不然咱俩逃课之事就会暴露。真是可笑,两个违反校规的人去揭发了一起违规案件。”向九日无奈的耸耸肩。
马奔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向苍色的天空。
这段对话发了出去,自然起了较大的影响。特别是保护灵兽协会和生态协会,反响极大。
虽然不知协会部分是怎么想的,但是相关防护措施倒是做足了,估计偷猎是不可能了。
就这样过了数日,秋,更深了。
马奔阳一个人独行于路上,落叶纷飞。
飘零。
乾天的落叶,渲染出一种多么悲壮的气氛!然不过是落叶被秋染作金黄色,又或者是赭红色把。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金红阵雨哗哗落下,扑出一层红毯。在这红毯之上,萧瑟的伫立着光秃秃的疏落的老干与枝桠,冷冰冰的刺着苍色的天空。
就这么向前走着,马奔阳注意到了一个乞讨的老妪,这是前些日子他所不曾看见的,银灰色的头发,枯树般褶皱的苍老的皮肤,裹着件满是灰尘与油斑的红白的格子围裙,瘫坐着,斜倚在马路牙子边的一棵樟树下,破瓷碗里少有的几枚发亮的硬币,昭示着乞讨并不顺利。眼神无光的望向脚底板,纵然她那双布鞋已经破了洞。
马奔阳弯下腰,坐在另一旁,待到老人抬头注意到自己,方才缓缓开口,“老人家,家里有什么困难了吗?“
老人又望了一眼,低头不语,许久才说,“最近,也不知怎么,好像有什么人在抓打猎的,老头子这两天去捕猎,被抓了,听说要半个月才放的回来,儿子混帐啊,在外面鬼混,把孩子丢给我们。”
马奔阳默然不语。
“我们都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好多工作不能做了,老头子也就还有点小法术,跟着一个人在外面打猎,拿点分红,好养家,钱啊就一点点啊,不是不得办法哪个去打猎啊。也不晓得为什么被抓了。这两天孩子要吃啊,我不得办法啊,你们少年人哪晓得啊……”
“会好的。“马奔阳掏出自己的部分钞票,丢在了老妪的碗里,然后一个加速离开了,他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我对吗?“马奔阳不断的问自己,”我真的是在维护法律,维护大家权益吗?“
日落。
天空凄美如祭坛。
夕阳在凝结的血色中沉默。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
为了生存与糊口
你不的不去像唱诗班的孩童
歌唱自己从不相信的赞歌
谁又不曾
在坟地的枯骨里
汲取过养分。
马奔阳走去,叩开了向九日的家门。向九日再吃桥头排骨。“哈罗哈!要不要来点排骨?现炸的!“
马奔阳不说话,九日望了他一会,笑了,“你是在为偷猎的事担忧吧?“
“那个中年人和一群凶悍的家伙,并没有被抓住,抓了一些其他人。“马奔阳望着向九日。
向九日放下了排骨,“当然,虽说没抓到,但也成功威慑了啊,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成功了。“
马奔阳眼神一凛,“但那些人明显是被当做了替罪羊!真正的主谋不是他们!“
“我当然知道,但主谋哪那么容易被抓?“向九日又塞了一块排骨。
“但是,那些替罪羊中,真的有迫于生活之人!“马奔阳语气略微抬高,”这样是否符合道义?“
“这是必然的损耗,没有人能拯救所有人,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你无论破坏了哪个你认为罪大恶极的事物,都会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至少我们没错,因为,我们曝光了此事,然而处理结果却不是我们所能操作的。我们在做正确的事,然而,并不是由于我们的原因,让这些人受了害。这一切,还是由于那些主谋,错不在我等。”向九日放下排骨后,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知道了,天不早了,我回家了。”马奔阳告辞离去。
法律正义照不到的地方,是否就让他永恒的黑着?
我们的罪孽顽固不化
我们的悔恨软弱无力
我们居然为自己的供词开出昂贵的价
我们居然破涕为笑
眉飞色舞地折回泥泞的道路
自以为用廉价的眼泪就能洗去我们所有的污迹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法至极!
非黑即白之间,存在着灰色的天空。
马奔阳翻了翻小钱包,长叹一声,“欸,下个月要伙食紧张了。”
回到自己的狗窝,打开门,马奔阳吓了一跳,“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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