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做梦人马奔阳的自叙)
我骑着还算比较破旧的银色的老式自行车上,走在白色的窄窄的两旁是嫩绿色草地斜坡的水泥小路上,就像许多人的老家所在的不算发达也不算原始的普通小镇中,那两旁都是绿色田野的小路上。或许正值春末夏初。
路上无人,天空亦不曾有太阳。
走着,前方一个灰色的身影逐渐清晰,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小女孩,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静静的躲在路边,微微地发抖。
我悄悄的向前,蹲下,问道:“你怎么了,在哭,怎么了?”
她微微抬头,说:“找不到家了。”
“家?在哪里,不,我是说,大致方位在哪里,我带你去找。”我似乎并不忙。女孩的眼中忽然间就闪闪发亮。
我将她抱在坐垫上,顺着她指的方向,缓缓地踏着车,缓缓地向前。风,依旧在温和的吹。
路,逐渐变得颠簸,水泥的路,已经变为泥路,铺着金色干草的,或是说,已经被泥土蜕变的失去本身色彩的干草上。
路旁,出现了一个带着土黄色的干斗笠,白色的衬衫与脏的灰蓝色裤子,很普通的老者的脸,扛着一个小锄头,对我很有好的一挥手,我习以为常,在故乡的土地,总有着许多看着我慢慢长大的我却毫无印象的那些和蔼的老者。
“牛牛(小名)啊,你车后面带着一只灰色的小猫干什么呀?”
我微笑,以为他在开玩笑,向前骑了断距离,回首,我看到一只灰色的小猫,微微一怔,再看时,还是那个小女孩,在破旧自行车上,抱着我的腰。
我看到前面的树木逐渐茂密,巨大的芭蕉叶。碧色的叶让我想起了更加原始的森林。
她突然想去看看,便顺着那个巨叶往上爬,我伸手帮他,在踩上去的那一瞬间,我踩在了一条巨大的木船上。
船极旧,布满灰尘与罗网,木刻雕镂的古朴红木的老式花纹有着无数的虫蛀与破损的痕迹。
船上无人。
船上很静。
船外是海。
小女孩在笑。
我手上依旧握着我的车。我踩了一脚。我回到了陆地。回到了那破旧而泥泞的小道。
船在天上,蓝色云间,破开云层,在云浪中飘行。
我看到小女孩在船上,周围全是人在歌唱,在舞蹈。
我身边只有之灰色的短腿小猫。
我把猫放在车篓里,继续前进。
然而云中的船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我最终看见他们在一个巨大的娃娃机当中,我透过玻璃,看着他们。
我身边有只猫。
我看向四周,苍穹之中有一对眼睛。
我也在娃娃机当中。
我猛地锤向四周,周边的天空碎了。
我走出了玻璃窗。
我的身边有辆车。
我的身旁有个小女孩。
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女孩。
我说:“那艘船,应该是你的家吧。”她点头。“我帮你再去问问。”
我走向那只满是人的船。
我认真的看着他们每个人。
我慢慢地走向天空,云层为我而开。
我他上船,声乐骤止,人,已无踪影。
我推开一道破旧的木门,让懒散的阳光洒近满是霉味的破旧的木屋。
我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干瘦的老人。
我问他,“刚才那些人呢?”
他说:“孩子回去,那个女孩,是妖。”
我说:“她是妖,那在这云层之上独坐空船的你,又是什么?”
我回首,不愿再有对话。
已然寻不见小女孩。
我继续在路上前行,终于见到一处巨大的府邸。
我进去问道:“可曾见到一位穿着灰色衣服迷路的小女孩?”
他们说没有。
我看到一只巨大的花猫,在灰色和橘色之间不断地变换。
眼中带泪。
猫的旁边,有许多躺在地上的,似乎已经断气的小猫。
我回首,依旧不见女孩。
只听有人说:“这个宅子被猫妖所迫,每日必杀二人祭祀。”
于是每天会有两人失踪。
于是人心惶惶,人们开始逃走,那些人,都失踪了。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府邸时,府中载歌载舞。
当我走进时,猫已经不在了。
人也都空了,就如那艘破旧的船一样。
只有一个人狂笑着出门,他说他获得了天下的力量,他杀光了猫妖,获得他们的力量。
于是他叫嚣天庭。
佛,出掌震之,他全力而迎。
佛指尖飞出金箍棒,洞穿其脑壳,一个声音狂怒地笑叫。
我看到了小女孩。
看到了短尾猫。
和一只人们在欢笑歌唱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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