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鑫拿过槐木块,惊奇道,看这纹理和硬度,这块木头有些年龄了。我以前也打造过槐木器物,所以知道一些事情。这槐木本来就是至阴之物,随着岁月沉淀越久,阴气愈发浓厚,不知道小陶要打造这物件有什么用?
我让阿珍出来,拉着她说,只是想给我朋友找个更好的栖身之地罢了。江浩鑫之前在赌场见过周颖珍一次,现在见到她出现在自己家中,难免有意思惊慌之色。好在城管会调节气氛,只见他在旁挤眉弄眼说等等:“让我补充一下,这位美女不是小陶的普通朋友,你懂的。”阿珍一听就火了,追着城管,两人满屋子转,城管一边跑一边贱笑。
江浩鑫本就是老实人,今天的遇到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不过阿珍是自己人,在经过城管这么一闹,所以他渐渐也不害怕了。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我们带着江浩鑫出去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城管悄悄问我,要不要出去溜达一下,他刚才看见夜幕下那条小弄堂里,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走来走去,所以想拉我一起去看看。
我推辞说自己对这些失足女没有任何兴趣,你自己去吧。城管无奈,只得悻悻自己找乐子去了。
江浩鑫很热情,邀我去他家住一宿,我正好没地方去,就答应了。到了江浩鑫家中,他让我先睡,而他自己,默默打开工具箱,打开一盏小台灯,仔细打磨起我那槐木牌。
我白天花费了些精力,所以很快就睡着,睡的很香。早上醒来时,看见江浩鑫还在弄那块槐木。我心中有些愧疚,于是和他说这事不急,千万不要耽误休息。
江浩鑫并不答话,我又问了几遍,他还是不理我。我觉得很奇怪,跳下床,走到近前一看,江浩鑫整个人僵住了,但眼睛还是睁着,就像看视频时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我心中暗叫不妙,他头顶之上隐约升起一丝青色雾气,必定是被人下了降头。更不妙的是,城管一晚没有回来,我但心是不是也出事了。我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时没有头绪。
我用意识和阿珍沟通,昨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阿珍说肯定没有。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既然没人进来过,为何江浩鑫不能动弹。关键时刻,城管也失踪,今天真是祸不单行。
我把江浩鑫抬到床上,他的四肢僵住,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我画了一张符,烧掉后溶进水中,沾了一些涂抹在江浩鑫太阳穴上,口中念咒,喊了一声“净”。只见他抽搐了一阵后,终于四肢放放平,但并没有醒来。
这区区小镇,竟然会有南洋降头师存在,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江浩鑫虽然中了降头,但并无性命之忧。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江浩鑫的事情先缓缓,目前我得先找到城管再说。他昨晚是出去找小姐了,然后失联,我决定追寻他的足迹,以求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白天我四处溜达,去城管说的那条小弄堂打探地形,以免晚上找不到方向。吃完晚饭,我看见街上万家灯火齐亮,家家户户热闹非凡,不时传来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小镇生活就是如此惬意。
街上三三两两出现了行人,大多都是男人,而且是单身,我观察了一下,他们都有一个方向,就是那条小弄堂。我心下明白,无非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都是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
我也装作市井闲人,往弄堂走去。我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忐忑,不是怕警察,而是怕路人的眼光,把我当成他们同类。
弄堂口,一排小店,里面亮着粉色的灯。透明的玻璃门里清晰可见一排美眉坐在里面。我每路过一家就往里面张望,希望能看见城管的贱影。
不过,一路走来,却寻不见那厮,难道是精尽人亡?我转念一想,想应该不会,这厮那点分寸应该还是有的。我担心没有看清楚,于是往回走了一遍,把那些小店又看了一遍。好几个美眉上下打量我,弄得我尴尬至极。
我脸上发烫,面色大窘,机械式连连摆手,竟然遭到那些美眉的卫生球眼。我心里这个恨呀,等我找到那厮,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那些足浴店都集中在弄堂口一带,我想应该不会有城管在里面,于是我继续往弄堂深处走去。里面都是一些民宅,路灯稀少,黑暗而平静,我想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花样了。
我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三三两两穿着短裙的女子,只觉告诉我,城管就在这里!
一个大妈走上前揽客,我仔细一看,这位大妈应该也将近四十岁了,嘴里还有一股烟。把我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说:“我不是来玩的,我只时路过。”大妈鄙视的说:“到这里都是来玩的,你骗谁呀?”
我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路过,然后迅速逃离。下意识抹了抹汗,我继续往前走。
不时的有年轻美眉过来推销自己,我不接她们的茬,只是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相很猥琐的人来过这里。她们一个个都捂着嘴乐,来这里的哪个不猥琐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看着没有希望了,心想还是回去想想别的办法,于是掉头往回走。
正巧,又碰到了大妈,大妈冲我妩媚一笑,把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她问我,是不是想通了,转了一圈又回来找她。我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大妈让我说来听听,我突然有了希望,立马比划着把城管的样貌描述一边。大妈接了一句,是不是出门还带着一把杀猪刀?我一拍大腿,对了,就是这个人!他在哪呢?
大妈埋怨我,怪我怎么不早说,他就在大妈屋里呆着呢。我心中暗骂,江燕琳这货眼光低,口味重,害我一顿好找。不过我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我说这样吧,你带我去找他,我给你50块钱,怎么样?
大妈说行,跟我走吧,不过你得先给钱。我也并不计较,摸摸口袋掏了50块给大妈。
大妈在前引路,在这些民宅中七弯八绕,绕的我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终于在一个卷帘门处停下来,大妈俯身打开卷帘门,自己进去了,里面黑咕隆咚,大妈的声音传来,催促我赶紧进去。
其实我当时很不放心,主要是怕警察来抓,不管事实怎样,我最终会弄得颜面扫地,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还有一个不放心的原因,我怕碰到团伙欺诈。说的简单点,就是钓鱼,也叫仙人跳。具体就是等我和这个大妈进入房间里面,马上有人来抓奸,讹我钱,我到时满身有嘴也说不清。不过仙人跳我不怕,大不了武力解决就是。
以防碰到警察,我和周颖珍沟通了一下,打算让她出来,守在门口给我望风,以防万一。阿珍在瓶子里不乐意了,她骂我,说当初看错我了,没想到我是这种人,来这种地方,让她出来以便自己好办事是不是?我连忙解释,我只是进去找城管,咱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是不?阿珍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沟通了半天,阿珍总算答应了,不过很明显,她并不情愿,悄悄溜到我身后,伸脚一绊,我没留神,直接摔进房间去,觉得浑身疼,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
大妈说,小伙子看你激动的样子,今天我得好好教教你做人。说完她就把卷帘门拉下,把门关好。
我惊恐万分,说不不不,我钱给你就是,你把人给我找出来就行,服务就免了。
大妈冷笑一声,说哼,哪有那么容易。话音刚落,一阵冷风从后袭来,我后脑被钝器击中,还没来得及叫,就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一束光照在我脸上,晃得我眼睛睁不开。恍惚了一会儿,我好多了,睁眼一看,我已经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椅子边上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我的剑,还有城管的杀猪刀。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陶陶,你醒啦?”我扭头一看,一张猥琐的脸映入眼帘。城管和我一样,五花大绑被人捆在椅子上。我火大,骂他个坑货,眼睛瞎了,找个口味那么重的鸡。
这货不知廉耻,嬉笑着说一百种鸡,只只都有细微的差别,只要不丑,就要一视同仁,要慢慢品,不能心急。哎,不说了,你这种处男是不会理解的。
我彻底死心,也不想和他争论。其实就当时的情况来说,现在逞口舌之快,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明白这个道理,也慢慢冷静下来,想着下一步的对策。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我把阿珍留在外面,她可以找机会救我。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摸清楚藏在暗处的对手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想办法少受皮肉之苦。
这时门外有了声响,是卷帘门拉起的声音,然后有人用钥匙开门。
咚一下子门开了,一下涌进好几个恶汉,我觉得有点面熟。仔细回想,竟是吴明赌场里那些看场子的恶汉。我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闪身进来,是之前的大妈。城管见了破口大骂,大妈并不计较,而是恶狠狠的说,等会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城管反应极快,马上回了一句:“我草,来真的?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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