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徐仲彦方随安算是结为了异姓兄弟。
徐方二人愈聊愈欢,虽说这徐仲彦隐退多年,却是心系江湖,二人从当今天下大事聊到武学玄学,从魔教邪佞聊到正道铁骨,二人不知疲倦,到了吃中饭的功夫,徐仲彦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山珍海味,徐仲彦借这个机会向方随安介绍自家妻女。彼时女子本不得与客人同桌而食,只因习武之人对封建礼教看的很轻,甚至在侠客眼里,女子更值得尊敬。
徐仲彦介绍到女儿时,突然一激灵,问方随安:“不知弟弟可有家室?”方随安笑答:“哥哥见笑了,我已有妻室,内人在家照料孩子,小儿今年十岁。”徐仲彦笑道:“那是正合适啊。”方随安摸不着头脑:“哥哥说笑了,不知合适什么?”徐仲彦的妻子斜眼看着徐仲彦:“我女儿愁嫁吗?老糊涂!”
徐仲彦道:“哎,她娘呀,平日里都由着你,可这次我做主了,若是我和我兄弟又结成了亲家,岂不是喜上加喜!”徐仲彦妻子也不好说什么了,夹了一大口菜塞嘴里了。方随安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呀哥哥,这可是再好不过了,敢问令千金芳龄几何?”徐仲彦如数家珍:“小女姓徐名采蘋,年七岁,自小学文通武,知书达理,还望弟弟不要嫌弃。”方随安赶忙道:“哥哥这是哪里话!哥哥肯将千金下嫁方家,我方随安已是感激不尽,何来嫌弃一说!”徐仲彦哈哈大笑,又转过头去问其女:“阿蘋,你愿不愿意长大之后嫁到方叔叔家?”徐采蘋听了小脸通红,跑出去了,虽然孩子还小,不明白嫁人是什么意思,只是见好多女子说到嫁人都是要羞羞脸的,也就知道了点什么。赵泽见阿蘋跑了出去,也随她出去玩了。
徐仲彦说完女儿的事又像方随安介绍了徐允德,“这是我哥哥家的遗子,只因哥哥嫂嫂不幸早亡,留下了这个孩子,托付我养着。”说完徐允德向方随安抱拳行礼。徐允德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郎了,比徐采蘋要懂事很多,也学了一身功夫。
吃完饭,方随安向徐家人道别:“我方随安受徐大哥点化之恩,决定退隐江湖,今日我要回到老家陪我的妻儿,隐姓埋名抚养泽儿长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到了两个孩子成婚之日,我自会携重礼来徐家提亲。”徐仲彦不舍与兄弟分开,想劝方随安留下:“弟弟,哥哥这后院里屋子多得是,想养活你和弟妹谈何容易,你且将弟妹和令郎接来,在我这住下岂不甚好?也能让两个孩子培养感情,咱们兄弟也能时时切磋。”方随安道:“虽说兄弟是好兄弟,可我也不好赖在徐家不走吃白食呀,终究不如在自家过的舒爽。”徐仲彦道:“兄弟,哥哥倒有个办法,前些年,哥哥在这处宅子后面买下来一个小院,院子虽不大,兄弟你一家也能住的开了,这房子算是我这个岳父大人提前给的彩礼了。”方随安也禁不住徐仲彦一再怂恿,就答应了下来。决定第二天天一亮就起程,回辽东老家接妻儿来碧水定居。
赵泽听说要在这里定居,心中也是暗喜。虽说丧父之痛给这个孩子带来巨大的悲痛,但是那个叫阿蘋的小女孩却能让他短暂的离开这些事实,感受孩童应有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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